等溫凌來到警局的時候，鄭秋雅正好想好了要坦白一切。
“我說。”
鄭秋雅眼睛紅紅的，似乎剛剛哭過，溫凌皺了皺眉頭看了江燁一眼，以爲江燁對鄭秋雅用刑了，江燁攤了攤雙手錶示自己什麼都沒做。
“說吧。”江燁看了看幾人說到。
“那個藥劑是於淡雅從我這裡買的，二十萬也是於淡雅讓我打到那個護士的賬戶上的。”
鄭秋雅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是於淡雅讓你做這些的麼？”溫凌語氣有些冰冷，不管怎麼樣，鄭秋雅也是間接害她外公的兇手。
“小雅她......她只是讓我幫忙，，並沒有說要幹什麼，我不知道.......”鄭秋雅苦笑着說。
“不知道？你是不知道你給她的藥可以和溫老的藥相互反應，還是不知道於淡雅要害人？”
周則森也不是好糊弄的，要不是鄭秋雅的幫助，於淡雅怎麼會那麼順利給溫北吉下藥，畢竟於淡雅不通醫理不是嗎？
“我......”鄭秋雅張了張嘴，沒有再狡辯。
她一回國於淡雅就找到她了。
“秋雅，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於淡雅把她約在咖啡店，一件面就遞給了她一個藥瓶。
“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這兩種要混合在一起會產生什麼效果？”鄭秋雅接過兩個藥瓶，告訴於淡雅她要拿回去研究一下。
於淡雅拿來的兩個藥瓶正是溫北吉吃的兩種藥，只不過其中一個是新的包裝。
鄭秋雅回去研究了一下，發現新的包裝的藥是一種進口的新藥，比原來的藥效好得多，但是也不能和另外一種藥同時服用，長久下去會引發病人腦細血管壁脆化。
這個新的藥就是溫北吉主治醫生張大夫開給溫北吉的藥。
於淡雅信不過張大夫，於是又拿來讓鄭秋雅看看，因爲她知道鄭秋雅不會騙她。
再後來，於淡雅直接帶鄭秋雅去了醫院，讓她看溫北吉最近輸的液，然後找到了一種藥劑，正好能加在溫北吉藥中，別人還查不出來。
最後於淡雅買通了護士李麗，等事成之後又讓鄭秋雅幫忙給李麗打了二十萬。
聽完鄭秋雅的話，江燁“嘖嘖”了兩聲，真沒看出來於淡雅心思這麼縝密。
“她給你什麼好處了，讓你這樣幫她？”這纔是江燁好奇的地方。
“她是我的朋友。”鄭秋雅訥訥的說，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替於淡雅包庇的了，那會的錄音讓她已經失望了。
溫凌看着鄭秋雅的臉，腦海中靈光一閃。
“你喜歡她？”
溫凌的話一出口，江燁的臉色變得十分古怪，其實他們都不歧視同性戀，但是忽然聽說周圍的某個人是，衝擊力還是很強的，更何況是一對百合。
鄭秋雅沒有說話默認了溫凌的話。
溫凌嘆了口氣，果然喜歡一個人就容易吃虧，看於淡雅那個樣子肯定是不喜歡鄭秋雅的，但是也不可能不知道鄭秋雅喜歡她，於是她利用鄭秋雅對她的喜歡爲非作歹，怪不得剛剛鄭秋雅眼睛那麼紅。
溫凌猜的很對，鄭秋雅就是喜歡於淡雅，這麼多年，於淡雅對外人說她們是朋友，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喜歡於淡雅，幾乎是深.入骨髓。
她忘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自己喜歡女生的事情，但是她發現自己喜歡女生的時候已經喜歡上了於淡雅。
也許是因爲十幾歲在學校受欺負的時候，於淡雅幫她仗義執言，也許是因爲這麼多年的相處。
其實真正要好的閨蜜之間都會有一兩分這樣的愛意，她們把彼此當做最好的朋友，也深愛對方，只是這種愛和男女之愛有些差別罷了。
同樣她一直知道於淡雅喜歡周則森，所以她才把這份喜歡放在心上，不敢去和 於淡雅表明心跡。
於淡雅也不蠢，當然也察覺到了，開始慢慢疏遠鄭秋雅。
但是這次鄭秋雅回國，於淡雅就找鄭秋雅幫忙了，爲了於淡雅，什麼事鄭秋雅當然都願意做。
聽完以後，溫凌不得不感嘆百合大.法.好。
幾人出來以後，江燁眉頭緊鎖。
“這事，只怕還不好處理。”
周則森也知道，按照鄭秋雅的話來說，這件事從頭到尾於淡雅就沒有插手，到時候於淡雅也死不承認，他們完全沒有辦法，就算鄭秋雅肯當庭指證，他們根本沒有物證。
證據不足，根本抓不了於淡雅。
江燁只能這樣把案子結了，最倒黴的可能還是李麗，到最後錢沒拿到，自己還進來監獄，至於鄭秋雅，因爲她身份特殊，對她的判決還要向上級請示一下。
溫凌一路上都是幸懨懨的，每次都能讓於淡雅逃過一劫，難道於淡雅就是上天派來克他們的？
同時她對鄭秋雅還有一絲絲同情，喜歡一個人呢並沒有錯，但是喜歡一個不喜歡你的人註定是要受傷的。
“我一定會讓於淡雅爲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溫凌在心裡暗暗說到。
兩人又轉到醫院看了下溫北吉，這次生病溫北吉的狀態十分不樂觀，白宇不放心，最近這幾天都呆在醫院裡看着。
溫凌覺得很對不起白宇，只能等外公病情稍微好一些請白宇吃個飯聊表一下心意。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周則森和溫凌回到了家裡。
“你瘦了。”周則森捏着溫凌的下巴細細端詳了一陣說到。
“瘦了嗎？”溫凌摸着自己的臉頰。好像真的有點瘦了。
溫凌本身也不胖，一米六五以上的身高，纔剛過一百。溫凌踢踢踏踏跑進臥室一稱體重，果然瘦了，才九十二斤。
周則森抱着溫凌的腰，能感覺到溫凌身上的骨頭，以前溫凌還有一點點小肚子抱上十分舒服，現在一點都沒有了，周則森大喊自己的福利沒了，氣的溫凌滿房間追着他跑。
兩人鬧夠了纔去洗漱，然後一起相擁而眠。
這大概是這一段時間裡兩人睡得最安心的一次。
周家的事情解決了，溫凌外公也好起來了，雖然真正的兇手都沒有抓到，但是溫凌相信總有一天她一定要把於淡雅的狐狸尾巴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