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白目送着於淡雅走出去,透過玻璃看到於淡雅開車離開了。
“叫你們老闆過來。”陳靜白轉頭,朝不遠處的一個服務員不經意的招了招手。
服務員聞言,趕緊走到於淡雅面前。
“小姐,是不是我們的服務讓您不滿意?”
“你是新來的吧,沒什麼不滿意,我就是找你們老闆。”陳靜白盯着年輕的小服務員看了一陣子,直到看到人家不好意思才哈哈一笑。
“那您稍等。”服務員一頭霧水的跑下去找老闆了。
陳靜白並不像剛剛對於淡雅說的那樣什麼都沒有聽到,相反,她還是聽到了隻言片語的,知道和溫凌有關係,而且那個秘書她也見過幾次。
不一會,咖啡店的 老闆就來了。
“喲,什麼大風把陳小姐吹來了?”
來人是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人,留着小鬍子,有點朱亞文的感覺,讓人一看就腎上腺素上升,說是行走的荷爾蒙也不爲過,這樣的男人竟然是這麼文藝的一家 咖啡店的老闆,看到陳靜白笑的咧開一嘴大白牙。
陳靜白瞪了男人一眼。
“最近不是和林家的大少爺打得火熱麼?怎麼有空來這?”男人毫不在意陳靜白“兇惡”的眼神。
“剛剛這桌人說了什麼?”陳靜白指着剛剛於淡雅坐的有沙發隔着的桌子。
“咦,剛剛坐着的是於氏財團的大小姐?”男人看了一會沉思到。
“嗯。”
“你等等。”
只見男人走上前,拿起於淡雅剛纔坐的桌子上放着一盆盆栽,在盆子裡掏了兩下,拿出一個小東西。
“吶。”
“真有你的老邵。”陳靜白朝着男人豎起一個大拇指。
老邵遞給她的正是一隻小巧的錄音筆。
“唉,給別人打工,沒辦法。”老邵直接坐在座位上看着陳靜白一臉幽怨的說到。
wWW⊕ttκΛ n⊕¢O 原來這家咖啡店是陳靜白和這個叫做老邵的男人一起合資辦的,老邵是名義上的老闆,陳靜白是二當家。
等陳靜白聽完錄音筆裡的話以後,臉色黑的更加徹底。
“這個bitch!”
“陳小姐,要保持優雅!”
老邵看着眼前一臉怒氣的女人嘖嘖了兩聲。
陳靜白一記眼刀甩過去,嚇得老邵趕緊閉嘴。
於淡雅本來是想叫李曉靜去馬路對面的星巴克的,不知道爲什麼臨時突然換了位置,來了陳靜白和老邵的這家店。可能是怕在星巴克遇到熟人吧,畢竟年輕的白領精英們大都喜歡在星巴克喝下午茶。
卻不巧被陳靜白逮了個正着。
“喂,凌凌。”陳靜白掏出手機開始給溫凌打電話。
“怎麼了小白?”溫凌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
“你來老邵的店裡。”溫凌和陳靜白相識多年,當然知道老邵這個人。
老邵名叫邵銀安,三十而立的一個老男人,還沒有成家,用老邵的話來說,優質單身男人的特色,他在等世上唯一契合的靈魂。
“我有事和你說。”不等溫凌開口,陳靜白又補充道。
溫凌也猜到陳靜白可能真的有事和她說,便說了句一會到,掛了電話。
“你對那丫頭還真上心,我都有點吃醋了。”老邵在一旁支着下巴笑嘻嘻的說,換來的只是陳靜白的白眼。
“邵先生怎麼還在意起這個了。”陳靜白撇了撇嘴說道。
老邵笑了一下不再接話,等陳靜白轉過頭去,老邵才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溫凌和陳靜白一起從老邵那出來,陳靜白還餘怒未消。
“謝謝你啊小白。”溫凌拉着陳靜白的手說到。要不是陳靜白......
溫凌還想說什麼,電話響了。溫凌掏出手機一看,是周母的電話。
“喂,媽。”
“你在哪?”周母的聲音傳來。
“我在外面,媽,有......”
“你趕緊回家。”周母的語氣有些壓抑,溫凌直覺不太好。
“好的,媽,我一會就回來。”溫凌說完周母就掛了電話。
“老佛爺找事?”陳靜白等溫凌接完電話以後涼涼的開口。
“大概是曲玫的事情吧。”溫凌稍微思考了一下,能讓周母生氣的,最近這兩天大概就是要拿曲玫的事情興師問罪吧。
“曲玫?怎麼了?”陳靜白並不知道曲玫的事情。
“她流產了,說是我推的她。”溫凌嘆了一口氣,簡短的說到。
“我特麼的.......”陳靜白聽完瞪大了眼睛。
“沒事,小白,我.......”
“我陪你回去。”陳靜白氣勢洶洶拉着溫凌就要走。
“小白,這事得我自己來。”溫凌搖了搖頭。
陳靜白也沉默了,這是周家的家事,她的確沒什麼立場去,可是......
“安啦,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溫凌拍了拍陳靜白的手背。
“唉。”陳靜白嘆了一口氣。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就分開了。
溫凌在回周家的之前回了一趟溫宅,拿上了她和周則森的離婚協議,有些事情,總不能一直退讓。
剛踏進周家就感覺氣氛不對。
一看客廳,曲玫蓋着一張毯子臉色蒼白的半躺在沙發上。看來周母已經原諒了曲玫,把曲玫已經接回了周家。
溫凌心裡有了計較,不動聲色的坐在周母身邊。
“媽,怎麼了?”溫凌問。
“今天叫你回來,是因爲曲玫。”周母語氣並不太好,但是也不算太差。
溫凌聞言看了曲玫一眼,發現曲玫正滿臉怒火的瞪着她。
溫凌臉上閃過一絲玩味的笑容。
“曲玫?怎麼了?”
“溫凌,你還裝!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流產!”曲玫似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一句話。
聽了曲玫的,溫凌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
“不錯,溫凌,曲玫說,是你在街上推了她一把,才害的她流產的。”周母無可奈何的到。
“所以,媽你也相信曲玫的話?”溫凌看着周母,認真的問到。
周母遲疑了一會,有些心虛,她並不是心虛這次的事情,而是想到自從溫凌進門以來,她幾乎沒有給過溫凌好臉色,但是溫凌一直都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即使有時候明明知道曲玫是無理取鬧,但是她都沒有替溫凌說話。
這樣明顯的偏心,溫凌似乎也沒有怎麼鬧,不知道是溫凌大度還是溫凌 真的不在意這些,但是周母這會想起來心裡就有些內疚。可是這次的事情......
“監控我們都看了,確實是......”周母話沒有說完,但是溫凌已經知道周母的選擇了,周母還是選擇相信了曲玫。
溫凌臉上浮起一抹冷笑。
周母一直在偏袒曲玫。溫凌並不是不知道,她心裡也會不舒服,和周則森之前結婚的時候因爲利益互換她可以不在乎,但是現在她和周則森的感情已經這麼好了,怎麼會不在乎周則森的媽媽對她的態度。
而周母卻一直偏袒曲玫,處處刁難溫凌,溫凌表面上不在意,心裡到底還會有一點難過,而今天周母的態度讓溫凌已經有些心冷。
周母被溫凌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攏了攏耳邊的碎髮,轉過去不再和溫凌的眼神相對,因爲溫凌清澈的眼神有一點讓她無地自容。
“曲玫。”溫凌突然出聲,嚇到了曲玫。
“你還是堅持說是我推了你嗎?”溫凌淡淡的問到。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污衊你?”曲玫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到。
“好。”溫凌的話讓周母和曲玫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哼,我告訴你溫凌,這事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沒完!”曲玫瞪着溫凌。
“是嗎?既然這樣,今天當着媽的面,我也把我心裡的疑問說出來。”曲玫心裡一緊,忽然害怕溫凌說出點什麼。
“你還有什麼好疑問的,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還想怎麼狡辯?”曲玫恨不得衝上去把溫凌生吞活剝了。
“媽。”溫凌看着周母。
“你有什麼疑問你說吧。”周母看着溫凌的反應,心裡也不禁開始懷疑,難不成真的是曲玫撒謊?
得到周母的肯定,溫凌臉色一凜,開始問曲玫。
“曲玫,你說我推了你才導致你流產,那請問我推你用的是左手還是右手,是在你背後推你還是當着你的面推你?我推你的時候用的是什麼姿勢,我推完你以後是直接走了還是看了你一眼才走的?”
溫凌一連串的問題出來,曲玫的臉色越變越白。
“溫凌,你不要狡辯!”曲玫尖叫着。
“我這不是狡辯,我就是問一些問題,如果真的是我推的你,這些細節你能不記得?”
溫凌的話條理清晰,絲毫不見慌亂,溫凌說完以後,周母看着曲玫的神色也開始變化。
“我.......你推我的時候用的是左手....是右手,是在我背過身的時候你從後面推的我......你......事情都過去了好幾天了,我怎麼記得清楚!”曲玫臉色慘白着回答,看着曲玫慌亂的神情在場的人還有什麼不清楚呢?
周母臉色也差到極點。看着曲玫的眼神充滿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