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則森和溫凌回了別墅。
周則森不回來,周家老宅裡有一個人越發焦急。
周母在房間裡不停的踱步,她想知道溫凌懷的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忽然想起什麼,周母回到客廳開始播電話。
“小雅。”周母記起上次於淡雅說會幫她弄清楚這件事。
“伯母。”於淡雅看到來電嘴角勾起。
“小雅,你上次說......”周母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到。
“伯母,下午我有空,我過來找你吧,我問清楚了。”
周母聽到於淡雅的話激動不已,連聲說着“好。”
掛了電話以後周母就上樓去換衣服了。
於淡雅走進書房拉開抽屜,拿出一個檔案袋,拆開又看了裡面的東西一眼,露出得意的笑容。
周則森和溫凌吃過飯以後徐茗宇就打來了電話。
“哥,你讓我查的事情查出來了。”徐茗宇跳脫的語氣從電話那頭傳來。
溫凌聽到以後朝周則森眨了眨眼睛。
“怎麼樣了?”周則森問。
“上次你不是說,是裝修隊自己人做的手腳嗎?我找到了做手腳的人,是一個墨匠,他承認是他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把吊燈的螺絲擰鬆了,本來是在開業的那天,吊燈就會掉下來,沒想到遲了一天。”
徐茗宇把自己查到的事情都給周則森說了一遍,溫凌隱隱約約也聽到了。
“那個墨匠是誰的人?”周則森問。
“嫂子在嗎?”徐茗宇放低了聲音問道。
“她在,你說吧。”周則森看了一眼溫凌說到。
“是盧江正指使的。”徐茗宇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
溫凌聽到盧江正三個字,眼神瞬間冰冷。
“好的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那嫂子那邊?”徐茗宇不放心的問。
“你不用管。”周則森腦海中已經大概想到要怎麼辦了。
“好的。”
等周則森掛婉電話,溫凌臉上已經冷若冰霜。
“又是他?”溫凌語氣平淡。
“凌凌。”周則森擔憂的問到。
“沒事。”溫凌笑了笑,笑容中卻有一些苦澀。
“現在要是提起訴訟的話,會給溫氏帶來更大的影響吧。”
溫凌自顧自的說着 ,A市人人都知道,盧江正是她的父親,自己的父親找人砸店,傳出去溫氏又會成爲A市的一個笑話,只怕迪奧那邊都不會相信溫氏合作的誠意了。
這樣一來,把溫氏就更置於一個危險的境地了。
“溫氏一定會有影響,但是這件事本來溫氏就有責任,即使你們的善後工作做的再好,也避免不了被人詬病,把盧江正這件事加上也不多,況且這是一次好機會。”周則森沉聲到。
“什麼意思?”溫凌有些不解。
“趁着這次機會,徹底讓盧江正翻不了身。”周則森毫不避諱話語裡的殺氣。
細細算來,盧江正已經害了溫凌多少次了,溫凌每次都顧慮很多,這一次就讓盧江正徹底長長記性。
溫凌聽完周則森的話沉默不語,她知道周則森說的是對的,但是她......
“凌凌,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除非你還顧念着和盧江正的父女之情。”除了溫凌的事情,周則森在其他事情上都能保持清醒。
“沒有”溫凌毫不猶豫的說到。
“那就起訴吧。”溫凌最終還是同意了周則森的提議。
“傷者那邊我會處理好的。”
溫凌堅定了決心。
陳靜白來找溫凌的時候,溫凌正要去醫院看傷者。
“你進了MTV當主持人?”溫凌神色古怪的看着陳靜白,實在很難把這兩者聯繫到一起。
像陳靜白這樣愛恨肆意,無拘無束的人竟然當了主持人?
“怎麼?不行嗎?陳靜白惡狠狠的看着溫凌,一臉的:你要是敢說我不行我就打死你的架勢。
“不是,我只是覺得.......”溫凌 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來一個合適的詞。
“你怎麼突然想到當主持人?”溫凌好奇的問。
“閒着沒事幹唄。”陳靜白不自然的說到。
溫凌卻嗅到了一絲別樣的味道。
“不會是因爲林寧吧?”溫凌話一出口,陳靜白的臉色刷一下就紅了。
“真的是因爲他?”溫凌也覺得自己能擺攤算卦了。
“他說MTV的主持人被雪藏了,現在缺人,正好我沒事幹.......”陳靜白越說到後面越小聲。
溫凌乾笑了兩聲,MTV是A市最火的一個頻道,收視率每年都是第一,就算上一任主持人被雪藏了,還有多少人等着往爬,能輪的到一點也不專業的陳靜白?
雖然說陳靜白的長相和身材都沒話說,外在條件不要說當主持人了,就是出道當一個花瓶也綽綽有餘,只是專業和非專業之間還是有一點區別的。
“反正他是這麼說的。”陳靜白嘟囔着解釋了一句,在溫凌看來實在是太蒼白了。溫凌但笑不語。
陳靜白陪着溫凌去醫院看望被砸傷的顧客。
吊燈砸下來一共砸傷了三個人,兩個人都是情傷,早已經安撫好了,今天要去看的是這個傷勢稍微有一些重。
被砸傷的人叫竇江,三十五歲,是A市某家連鎖超市的少爺。雖然三十五歲了還是一事無成,典型的啃老族。
陳靜白知道以後長嘆一聲說:這種人最難纏了。
溫凌和陳靜白去醫院的時候竇江正斜靠在病牀上吃水果,看到溫凌來了就冷哼了一聲。
“竇先生您好。”溫凌微微彎腰伸出手,竇江卻沒有理睬。
“哼。”
看到竇江的反應,溫凌尷尬的收回了手,默默的拉住了要上前理論的陳靜白。
“竇先生,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對不起,我們會全權負責,也會對您受到的驚嚇以及損失進行賠償。”溫凌笑着說道。
“賠償?賠償就能解決一切問題麼?無緣無故被砸傷,我這損失是一星半點的嗎?”
竇江囂張不已。
一旁的陳靜白優雅的翻了個白眼,損失?你沒被砸傷的時候也是回家啃老,和在醫院呆着有什麼區別嗎?
“竇先生,我知道給您帶來了很多麻煩,我們會盡力彌補,只要您的要求我們能做到。”
溫凌倒沒有很生氣,就像周則森說的,只要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叫事情。
“你說的是真的?”竇江的眼睛裡閃過一道精.光。
“是真的。”溫凌說。
“行,我也不爲難你,三百萬,一筆勾銷。”竇江揮揮手說到。
陳靜白看傻子一樣看着竇江,這貨腦子沒問題吧,三百萬他們是出的起,但是也要看看值不值三百萬。
竇江說是傷勢比較嚴重,也只是比起另外兩個擦傷的來說嚴重一點,輕微骨折加中度腦震盪,別說三百萬,溫凌就算給三十萬也是合情合理。
“你.......”陳靜白剛剛說了一個字就被溫凌拉了回去。
“竇先生的要求並不算過分。”溫凌笑意盈盈的說。要是三百萬真的能徹底處理好這件事,溫凌不介意出三百萬,但是她就害怕竇江貪得無厭。
“那什麼時候把錢打到我賬戶上?”竇江聽到溫凌鬆口,心裡激動不已,表面上卻還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
竇江家裡雖然也有一點家底,但是和溫氏周氏這樣的大企業還是不能比的,三百萬也不是拿不出來,而是因爲竇江喜歡賭博,之前在地下賭.場裡欠了一筆錢,遇到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能不好好敲詐一筆。
“竇先生,可能需要稍等兩天,三百萬也不是小數目,我得回去和公司的人商量。”
竇江聞言嗯了一聲,顯然是十分滿意這個結果。
“那竇先生,您好好休息,祝您早日康復。”
出了醫院以後,陳靜白就開始花式罵人。
“小白。”溫凌被陳靜白弄得哭笑不得。
“一副二世祖的樣子,心裡沒點13數。”
溫凌也不阻止了,任由陳靜白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