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進去,見風若飛躺在牀上,睡得正香。一旁的盆架上,一件血衣扔在水盆裡,血水通紅通紅的。
秦沉言皺了皺眉,走到牀前:“若飛?若飛!”
風若飛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望着秦沉方:“啊,大師兄……你怎麼來了……”
“你這是怎麼回事?”秦沉言沉聲問。
“沒什麼,不過是不小心跟人打了一架。”風若飛含糊其詞。
“不小心打了一架?”秦沉言不滿地道,“你當我是小孩子,還是怎麼的?有你這樣搪塞我的嗎?”
風若飛不願讓大師兄知道自己與納蘭雪俏有來往的事,也不願意讓大師兄知道伶月帶來的那個醜小子原來就是小師妹蘇瓏的替身。
“大師兄,真的沒什麼事,你就別擔心了。”風若飛翻個身向着牆壁繼續睡,要是面對着大師兄,他怕大師兄從他的神情看出什麼來。
因爲大師兄的眼神實在是太犀利了,就跟鷹一樣的。
“好吧,你不說,我敢不勉強你。不過你若是惹出了什麼事端,小心我削你!”秦沉言說着話,舉起了手掌。
風若飛連忙伸手去擋,道:“大師兄的掌刀比鋼鐵還硬,我哪受得起啊!千萬別削!”
秦沉言笑道:“算你還識趣。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什麼事?”風若飛趕緊坐了起來。
秦沉言說:“就是上官小劍爲什麼要娶納蘭雪俏,並且暗中殺害納蘭嘯一事。”
風若飛緊張地問:“大師兄你查出來了?是怎麼個情況?”
秦沉言點點頭:“是。上官小劍那個傢伙爲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實在是卑鄙無恥,幸虧妙齡沒有嫁給他,否則妙齡這一輩子就完了!”
風若飛好奇地問:“當初妙齡妹妹與上官小劍指腹爲婚,可上官小劍卻非要毀婚,改而迎娶納蘭雪俏,難道不是爲了圖納蘭家的財產嗎?大師兄難道還查出了別的隱情不成?”
秦沉言正要說話,這時一個身影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兩人一眼,原來是秦妙齡。
秦妙齡撲到風若飛的牀邊,拉着風若飛前前後後看了一遍,緊張地問:“你怎麼了,若飛哥?聽說你受傷了,這是怎麼回事?你傷在哪裡,怎麼受的傷?”
風若飛望着秦沉言:“大師兄,妙齡妹妹怎麼也知道了?”
秦沉言哪裡知道妹妹怎麼這麼快得到消息,便去拉秦妙齡,說道:“妙齡,你若飛哥沒事,你先回房去吧,哥哥跟你若飛哥還有事情要談。”
秦妙齡哪裡肯依,她掙開秦沉言的手:“哥,若飛哥受傷了你怎麼不替他請郎中入府醫治啊?若飛哥他替你辦什麼事
了,怎麼會受傷的?”
秦沉言啼笑皆非:“哪裡有你想像的那麼嚴重?你看,若飛不是好好的嗎?”
秦妙齡看了風若飛一眼,嘟嘴道:“不行啊,哥,將軍府裡下人多的是,侍衛也多的是,你辦事遣他們去辦嘛,幹嗎每次都讓若飛哥去冒險?你可就只有他一個師弟啊!”
風若飛也忍不住笑了,安慰說:“好了,妙齡妹妹,我真的沒事,你放心吧。乖,聽你哥的話,回房去吧,我們還有事要談。”
秦妙齡在哥哥的寵溺下雖然有時有些小任性,但還是很聽話的,自從十年前父母雙亡後,她就一直與哥哥相依爲命,哪有不聽哥哥話的道理。
於是,秦妙齡極不情願站起身來:“好吧,我回去了。哥,你還是給若飛哥請個郎中好好看看吧!”
“好,你放心吧,我會的。”秦沉言點頭揮手,示意秦妙齡快走。
望着秦妙齡離去的背影,秦沉言看了風若飛一眼:“你應該明白的吧?”
“什麼?”風若飛不解。
“上官小劍毀婚,爲什麼妙齡一點也不傷心難過?”秦沉言問。
“那個……”風若飛頭皮一麻,趕緊躺下準備攆秦沉言離開,但是秦沉言的話已經出口了:“妙齡對你的心意你應該明白,我希望以後你能好好待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