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年前,我隨父親出征,大軍取得勝利凱旋之時,遇到伏兵,我便帶人去剿滅那些伏兵。”慕容墨染打開了記憶,想起了那次與父親同上戰場的事情,忍不住有些心酸。
“後來我們中了圈套,我在親兵的護衛之下衝殺出了包圍圈,總算是逃了回來,但卻在龍shou山時再也支撐不下去倒了下去,醒來後便是花慎兒救了我,所以我一直感恩於她。”慕容墨染說着。
“哦,世子總是大難不死,看來是有天神庇護啊。”夏夢萌隨口說着。
“呵呵,也許吧,因爲我記得很清楚,我是在龍shou山腰昏倒的,但是後來花慎兒告訴我她是在龍shou山下的官道上發現的我,這麼說來,也許真的是有神人庇護吧,要是在龍shou山上,恐怕早被豺狼野獸填了肚子吧。”慕容墨染淡笑着。
夏夢萌卻隱約記起了什麼,然後試探地問道:“世子到達龍shou山那日,可是八月初九?”八月初九正是她母親的祭日,她記得那天他們去龍shou山給母親祭祀之時的確是救過一個人,看他無大礙後把他帶下了龍shou山放在了附近的官道上。現在想想,那個人似乎和慕容墨染確有幾分相似,之時當時那人臉上滿是泥漿鮮血,她也記不清了。
慕容墨染聽到夏夢萌這麼問,心中推算一下,肯定的說道:“不錯,正是八月初九。”但轉而又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呵呵,沒什麼,只是沒想到我就是世子口中的神人便有些高興,世子,你看在我是你的天神的份上,你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也困了。”說着配合的伸了個懶腰。
慕容墨染看着夏夢萌在自己面前毫無顧忌的伸了個懶腰,頓時覺得她似乎很可愛,因爲敢在自己面前這麼做的女人,她是第一個,恐怕就算在將來,也是唯一一個。
但是慕容墨染現在可沒有心思打趣,而是追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會知道?”
夏夢萌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慕容墨染使勁的回憶,似乎記起了點什麼,他似乎記得隱約中有個人爲他運功療傷,但是又不太肯定,後來看到花慎兒,只當是她精心呵護下自己才得以痊癒。這時他才又想起,他痊癒後自花慎兒家中回到王府時,南宮輔儀曾替他檢查過傷口,南宮輔儀也說是有高人運真氣替他療傷的,他只當是自己幸運大難不死,卻未曾多想。
當下驚呼道:“難道那日在龍shou山運真氣爲我療傷的便是你?”
夏夢萌微微頷首,心裡卻又想起了那日奪命金銀雙鉤對自己說的,一切皆是註定。也許真的是這樣吧,倘若那天他沒有救下慕容墨染,那麼便不會有所謂的聖旨賜婚了吧,如果沒有聖旨賜婚,那麼她大概不會捲入這麼多的事情中,也許,真的是一切早已註定,註定她會和這個男人糾纏不清吧。
慕容墨染心中很不是個滋味,想起起初他對待夏夢萌的態度,心中着實懊悔,尤其是現在已經要了花慎兒的身子,和她有了夫妻之實,況且她現在已經有了孩子,看來自己是不得不永遠的對她負責了。
“哎……事情總是這樣捉弄人……”慕容墨染忍不住輕聲說道。
“世子這種強調,可不像叱吒戰場的戰神哦。”夏夢萌說到,心中卻發出和慕容墨染同樣的感慨。
“也許,這便是所謂的好事多磨吧。”慕容墨染說着看向夏夢萌,眼神中透出一種深沉的愛戀。沒想到,自己深深感激的人,應該是夏夢萌纔對,這個女人,救過自己多少次了?可是爲什麼她口中卻一點都不願意承認對自己的感情,卻三番四次的風不顧身的幫自己脫困?慕容墨染突然再次覺得眼前的夏夢萌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只是這種熟悉,不同於他和夏夢萌在一起的任何一種感覺,這種感覺,似乎很遙遠,但又似乎很真實,慕容墨染有些恍惚……
“世子,夜深了,你還是請便吧,我真的要休息了……”夏夢萌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嗯,對,我們是該休息了。”慕容墨染對夏夢萌話中的意思置若罔聞,然後站起身來大踏步朝裡屋走去。
夏夢萌真是徹底的無言了,心中卻開始思量今晚該怎麼提防這個男人。
“夫人,你傻啦,幹嘛傻站在那呀,快來幫本世子更衣。”慕容墨染奸笑着說。
夏夢萌心中咒罵這卻還是無奈的走了過來,看着這個男人霸道的把自己當傭人使喚,一邊心裡又對古代的女子叫苦不迭。
夏夢萌一雙纖纖玉手緩緩觸碰到慕容墨染胸口,小心的幫他脫下外衣,慕容墨染卻趁勢把夏夢萌摟在懷中,緊緊抱住不放開。
夏夢萌沒想到慕容墨染會突然偷襲,一邊怒視着慕容墨染一邊小聲的說:“你快別鬧了,元寶還在睡覺呢。”她怕驚醒元寶看到自己這樣窘迫的樣子。
慕容墨染把頭湊過來,聞着夏夢萌身上的味道,沁人心脾,令人很是舒服,然後在夏夢萌耳邊輕輕的吹着氣,廝磨着說:“親愛的夫人,你不要亂鬧哦,否則我可保不準會不會吵醒元寶小寶貝。”說着竟把嘴脣貼上了夏夢萌的臉龐,輕柔的吻在臉龐遊走。
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要挾我,夏夢萌怒視着慕容墨染卻又沒辦法,怎麼說他也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夫君,總不能一掌拍飛他吧,儘管她已經這麼想了很多次了,而且她是真的不想發出一點聲音來吵醒元寶……可惡,他的吻讓自己全身都感覺酥酥麻麻的,夏夢萌只是手中用力拼命的想推開慕容墨染。
慕容墨染怎麼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雙鐵臂像是鉗子般牢牢箍住夏夢萌,任懷中的可人兒掙扎,吻卻沒有停止,經過額頭,臉龐,耳朵,脖頸,最後停留在半裸的肩頭上。看着夏夢萌驚慌的眼神和緋紅的臉龐,慕容墨染覺得自己已經深深的迷上了夏夢萌的味道。
夏夢萌被慕容墨染輕柔的吻弄得手忙腳亂,甚至有些覺得身子發軟,半癱在慕容墨染的懷中。
可是,夏夢萌明顯的感覺到,慕容墨染的一雙大手開始不老實的在自己身上游走,光是這深情的吻就讓她有些慌亂了,現在又加上一雙熟稔的大手,夏夢萌覺得自己要淪陷在慕容墨染的溫柔中了。
夏夢萌雖然處處強勢,可是對於這種事情,自己真的是沒有經驗,雖然自己有了元寶,但那也是在昏迷中被人強暴的,說起來,她從來沒有真正體驗過這種感覺。
慕容墨染也早就發現了夏夢萌的生澀,禁不住想到,莫非這個女人只是被人強暴有了元寶而並沒有一點經驗?因爲她實在是一點都不懂的迎合自己,可是慕容墨染看得出,她的生澀絕對不是裝出來的,當下有些興奮,一雙溼熱的薄脣貼上了夏夢萌的朱脣。
柔軟的脣瓣,讓他有些神魂顛倒。
又是這霸道的強吻,讓她很是不知所措,尤其一雙大手不斷試圖侵犯自己胸前的柔軟,夏夢萌覺得自己一雙手根本應付不過來慕容墨染,但是這種感覺,從未有過,卻如此刺激……
慕容墨染靈巧的解開了夏夢萌的長裙衣帶,聽着懷中人兒的喘息逐漸慌亂,扔不慌不忙的愛撫着夏夢萌。
夏夢萌覺得自己萬全被這雄性的氣息包圍,而自己也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
“爹爹,孃親,你們在幹嗎……”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
夏夢萌和慕容墨染突然像是觸電一樣分開。
夏夢萌慌忙地說:“沒什麼……”
“乖兒子。”慕容墨染說着走過來抱起元寶說道:“爹孃當然是準備睡覺呀,娘正在寬衣而已,馬上就來哄元寶睡覺。”慕容墨染說着拍了拍元寶的屁股。
夏夢萌瞪了慕容墨染一眼,看到他鎮定自若的樣子,和自己這手足無措的驚慌,有些埋怨自己。
“真的麼?爹爹和孃親今天一起陪元寶麼?”元寶興奮的一個激靈跳了起來。
“嗯,當然了,爹爹以後每天都來陪元寶好麼?”慕容墨染笑着說道,眼光卻透出一絲狡黠看着夏夢萌。
“太好啦,太好了!”元寶高興的拍着手,萬全不顧某人黑着臉在一邊一頭黑線……
慕容墨染樂呵呵的看着夏夢萌,眼神中閃爍着一絲狡黠,完全不在意夏夢萌那快要噴火的眼神。自顧自寬衣解帶摟着元寶自行上了牀躺下。
礙於有元寶在,夏夢萌不好說什麼,而且元寶還在一個勁的催着夏夢萌,顯然在元寶幼小的心理,和爹孃同睡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
夏夢萌看着慕容墨染似笑非笑的臉,無可奈何的也自脫去外裙躺在元寶另一邊,看着元寶粉嫩的臉上透露出無比的興奮,撲閃這大眼睛,心中便又不再那麼怨慕容墨染了,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原因,總之他總是能讓元寶喜出望外。
夏夢萌躺在元寶身邊,一手輕拍着元寶的胸口,很快,耳邊就想起了元寶輕微的鼾聲。驀地,一隻有力的大手握住了他的玉手,夏夢萌本能的一縮,卻沒有抽出來。
黑暗中,她和慕容墨染中間隔着元寶,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但透過厚重的手掌,她能感受到手心的溫熱,她想,他一定是在微笑着吧,對啊,他沒有煩惱的事情,而且又剛剛得知了自己要做父親的喜訊,心情定然是格外的好了。
想到這裡,她的心,莫名的有點悵惘!
這悵惘,來的詭異,就像夜裡忽起的薄霧,輕輕嫋嫋就纏上心頭,怎麼撥也撥不散。
她不該情緒低落的。
他有子嗣,很正常,關她什麼事來了?
他就算有一千個,一萬人女人,給他生數不盡的孩子,也不關她的事,只要他不怕彈盡人亡,他愛什麼去風流,全是他自個兒的家務事,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她有一個元寶寶貝就夠了。
她只要安安穩穩的在王府中生活,儘快找到那個傳說中的冰火翡翠玉蟾蜍就好!之後便迴風語山莊,和他再沒有一點關係。
千萬不可以有依戀感!依戀?難道自己已經對這個男人有了依戀的感覺麼?開玩笑,怎麼會,我夏夢萌是何等堅強自立之人,幾時會去依戀別人,可是,爲什麼,心頭會這般難受……
夏夢萌還是忍不住提醒自己,並且很努力的甩開來自心頭上的失落,一再的提醒自己:不過是契約夫妻而已,自己屢次救他是因爲他對元寶好,而且他也曾暗中幫過自己的生意,她只是不想欠他這些莫名其妙的人情,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吧,不要再對這個男人有什麼異想天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