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條再次蒙上了格格的眼睛,忽然的黑暗,讓她像個溺水的人,找不到岸的方向,她害怕黑暗,淚水早已經氾濫,她想到從此以後這身子不再只屬於他了。
哥,我現在要成爲別人的女人了,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嗎?不,其實你本來也打算把我送給其他人的,你恨我吧,此刻我也恨你,恨你帶給我的一切苦難。
格格無助的在黑暗中『摸』索着,我要變強,我要像你毀滅我一樣的毀滅你!金霖,如果我失去了女兒,那麼剩下的日子,我只做一件事……打敗你,然後告訴你,因爲你的冷酷你的無情,你女兒沒有了。
傷心親人離開嗎?然而,你唯一的,這世界上唯一屬於你的一個親人是拜你所賜才離開的。
格格已經泣不成聲,天啦,這樣的心情,這麼悲憤的心情,她怎麼還能做出那種事來。
忽然,於無比的寒冷中,一隻溫熱的手輕輕牽起了她,那隻手很大很溫暖,只是溫柔的觸碰了她的指尖。
格格慌忙擦着臉上的淚:“對不起,我又失態了,對不起,我發誓我再也不會了,別趕我走!”
掌心傳來癢癢的觸感,那人在她手心裡寫字……去把臉洗乾淨,再哭就滾出去!
忽然一個很大的力道,將她推了一把,門在身後重重的關上了。
格格忙扯開蒙眼的黑布,原來是盥洗室,至少他還沒把她掃地出門。好豪華的盥洗室,水龍頭居然都鍍着金,格格苦笑,又是個奢華的男人,跟金霖一樣,只會用金錢麻痹自己,內心卻空虛無聊得可怕。
格格訝異的看着鏡子了的自己,從眼角到臉頰,有一抹醜陋的黑『色』痕跡,糟糕了,是在外面擦眼淚時弄花的眼影。
她終於知道剛纔秘書小姐爲何笑得那麼曖昧,不知道那人看見了每一。格格有些氣惱的狠狠的洗着臉,看到浴室裡的浴袍,格格愣了下,便走過去將自己全身都洗了洗,再穿上寬大的浴袍,她發現領口很鬆,稍微一動,隱約春光便『露』了出來。
格格渾身緊繃,小腹疼得越來越厲害,醫生說過止血會有副作用,格格強忍着,冷汗卻不斷的從額頭上冒出來。
小月,小月,格格在心裡默唸着孩子的名字,忽然覺得疼痛淡了很多。今天就算死在他的身下,她也要做,五十萬啊!
格格深吸了一口氣,強忍着痛走了出去。
依舊又是無邊的黑暗,但是她可以感受到那人打量的眼神,彷彿許多細細密密的針在扎她,格格覺得該做點什麼,她『摸』索着朝應該是牀的方向走去。
劉璐萍教過她,躺在牀上,擺個撩人的姿勢,只要他是個男人,立刻會硬起來。雖然劉璐萍的話比較粗俗,可是格格信她,不信她,還能信誰呢。
萬萬沒想到的是,走到一半,立刻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格格就那麼直直的倒下去,預感到接踵而至的劇痛,格格閉上了眼,手依舊本能的伸向空氣中想抓住點什麼。
忽然,她發現並沒有摔在地上,只是半趴在了牀上,而且身下略微柔軟的觸覺讓她意識到,她似乎將那人壓在了身下。
手忙腳『亂』的想起身,卻被人環住了腰,兩具身體越發緊密的貼合在一起,小腹上堅硬的東西戳着她,格格知道自己成功了,那人開始對她有感覺。
是好事吧,格格的身子有些戰抖,她記起了那些折磨着她的夜晚,那個男人時如何肆意的掠奪了她的身心。
感受到格格的僵硬,那人忽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溫和的手指細細撫『摸』過她的眉、臉頰、胸前的鎖骨,一路向下。
溫熱的呼吸『逼』近了,帶着花般的香味兒,格格愣了,第一次遇見這麼溫柔的人。
是在做夢嗎?格格的意識開始模糊,然後在腹部幾下劇烈的疼痛後,失去了知覺。
等她再次醒來,房間還是那房間,那人卻不在了,她警惕的做起來,浴袍依舊好端端的穿在她身上,枕邊是張支票,格格撿起來,上面的數字叫她熱淚盈眶……五十萬,那個人給了她五十萬呢。
孩子有救了,有救了。
格格隨意的穿好了衣服跑出去,早晨的陽光分外的刺眼,秋天裡今天算個好天氣,老天開始眷顧她了嗎?一切都好得不真實,或許她真的可以找會小月,從此,她再沒什麼奢求了。
格格匆匆的去找刀疤,卻哪裡都找不到他,格格的心不斷的下沉,是了,她從來沒有這麼好的運氣,還妄想着否極泰來,真是愚蠢。
格格記起她的每次的願望,總是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實現。而身邊的某些人,卻總是幸運的得到那些看似平凡,卻對她來說珍貴無比的東西。
比如說親情,比如友情,而現在她的願望只剩了……小月,孩子小月。
就在格格彷徨無助的回到家的時候,鄰居的大媽急急忙忙的找過來:“你怎麼纔回來?你爸出事啦!”
格格吃驚的瞪着那人,忽然覺得眼前的世界一陣陣的發黑,那大媽看了,連忙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哎,可憐,我送你去醫院吧,哎,被打得那叫一個慘。”
格格去了醫院,那個沒有良心的老爸,把小月帶走的儈子手,他毫無知覺的躺在牀上,彷彿行屍走肉。
護士小姐慢慢走了過來:“小姐,你父親需要馬上動手術,請先去交十萬的手術費。”
格格蒼白的回過頭,一頭栽倒在地上。
“小姐,小姐。”『迷』離中,她聽到護士在叫她,可是她真不想再醒來了,媽媽,你若是已經去了天堂的話,就把我一併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