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午剪綵的時候,那票記者又猶如嗅到了魚腥的貓似的,趕了過去,金霖又一次成爲了焦點,其間卻有一些悠閒的人在不經意的望向四周,金霖佈下了天羅地網,就等那隻小黃雀上當了。
金霖一如往常的淡然面對,這叫lily很不爽,虧得這次她還特地租了個樓層,用望遠鏡觀看這史無前例的盛況。
該死,這樣豈不是沒有整到他!lily低聲咒罵着,仍舊不死心的要找出些讓他倒大黴的蛛絲馬跡。
忽然,她發現其中一個手下悄悄在金霖耳邊嘀咕了些什麼,金霖臉『色』忽然難看起來,接下來的活動他幾乎都處於神遊的狀態,儀式結束後,他又很快的就退回到天華酒店裡。
有問題,什麼能讓金霖煩惱的事情,就是可以讓lily開心的事。
lily在門前放起了鞭炮,吸引了一堆看熱鬧的人,包括那些在搜尋她的便衣。於是她終於趁『亂』溜進了酒店,還在儲物間找到件服務生的衣服,她剛剛出來,就幸運的看到金霖跟個壓低了帽子的傢伙走進了電梯。lily邊假裝打掃衛生,邊留意電梯去到的樓層。
等電梯再下來的時候,她靈巧的躲了進去。
特意檢查了下包裡的器材,狗仔所需設備一應俱全,看來又可以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了。lily的嘴角泛起快意的笑,最近的樂趣就是跟蹤他,偷拍他,搞臭他!
電梯門才一打開,她就笑不出來了,門口早等着一個人,深黑的西裝,威壓的重瞳,嘴角冷酷的笑意,一把擋住正要合攏的電梯,金霖冷笑道:“你還想往哪兒跑?”
才一見他那刻,lily覺得腦部立刻充血,思維瞬間短路,那麼久了,第一次,第一次這麼清楚的看到他,而金霖鎮靜得想叫她打人。
“誰說我要跑了?”lily微微擡起頭,擺出一副傲慢的樣子。
“你!”金霖的黑『色』重瞳眯縫起來,裡面的神『色』極爲複雜。
lily立刻覺得有些危險,她纔剛往裡瑟縮了下,金霖就猛的失了心一般衝過來。lily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與他對視了片刻,一雙秋水般的明眸染上了霧氣,於是奮力掙扎道:“放開我,你還嫌害我害得不夠嗎?”
金霖一動不動地凝視着她,那眼神叫人心慌,lily又推了他一把:“滾開,我已經有丈夫了,金先生,請您放尊重點。”
“什麼?”金霖的重瞳危險的眯縫起來,最後吐出兩個字,“離婚!”
“你,你以爲你是誰啊,我跟我丈夫很恩愛,我們近期還打算要個孩子,你放手!”格格又狠狠推着他的胸膛。
金霖抓住她的手,將她狠狠『揉』入自己的懷中,用力吻住了她。
lily錯愕地看着那張近在咫尺的臉,許久才反應過來。金霖把她的手扣在冰涼的牆壁上,十指交叉,緊摟住她的腰,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lily放棄了掙扎,卻也沒有迴應。
直到金霖氣息不勻的放開她,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在金霖輪廓分明的臉上立刻顯出一個巴掌紅印:“你就是喜歡強暴女人嗎?我瞧不起你!”
“你這個臭丫頭!”金霖正要教訓她,電梯門忽然開了,外面一片喧譁,站在最前面的人擁有最出衆的外貌,此刻卻用最冰冷的眼神望着電梯內,兩旁幾個皮衣的手下隨侍在身旁,腰間鼓鼓囊囊的,金霖不會蠢到不知道那是槍。
lily驚呼一聲:“南風!”
想也沒想就撲到那人的懷裡,金霖冷冷的與那人對視,兩個男人間暗『潮』涌動,電梯門再次關上了,金霖的臉消失了,可是他的味道仍然在lily的脣齒間流轉,她有些心痛有些動搖。
正當她恍惚之際,在她腰際的手一緊。
lily擡頭看去,看到的卻是平常熟悉的月牙般似笑非笑的眸子,賀南風在她的手心寫道:“回家(惑君咒:“男人”也傾城)。”
坐在賀南風的車子裡,氣氛古怪,沉默得叫人坐立不安。
lily不記得第幾次偷看南風的表情,還是溫和儒雅的樣子,卻怎麼給人有些陰森的感覺呢。
賀南風明媚的眸子平視着前方,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賀先生,您在生氣啊?”格格忍不住還是問出了口。
“我爲什麼生氣?”賀南風在紙上寫道,表情也是淡淡的。
再看向那張白皙瘦削的臉,lily有些語塞,剛纔那句問話倒像是她自作多情了,人家憑什麼生氣,嫉妒麼,他可不會喜歡上自己這種人,不是自作多情是什麼。
格格輕輕抿了抿嘴,正打算看向窗外,忽然下巴被狠狠的扭了過來。
接着脣上是一片潤溼溫熱,賀南風在她的脣角輕『舔』,刺激着她每一根脆弱的神經。lily沒敢動,因爲她自己說的,你是主子,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她認命的閉上眼,強忍着心裡奇怪的蠢動,如果被這樣的男人親還沒反應,該是不正常的吧。
然而,賀南風並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他放開她,拉起她的手,溫熱的指尖在剛纔的激情後帶着別樣的電流,在lily的手心裡寫着:“你的嘴脣流血了,我幫你消毒。”
lily擡頭看到他脣角溫柔的笑意,他是隻狐狸吧,是狐狸吧,老是做這種叫人緊張的事情。
lily的臉又一次通紅,她觸電般的甩開他的手,將手掩在脣上,慌『亂』的看向窗外,她聽到身旁幾不可聞的輕笑,卻再也沒有勇氣看賀南風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