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也是久經情場,韓雪的一句話其中的意味更是不必言明,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順利成章了。
像是一粒火種和一片荒原,又像是一夜春風和一片枯草,不管是毀滅還是重生,兩人此刻只沉浸在共赴巫山,雲雨之歡所帶來的刺激中。
當兩人從激情中清醒過來的時候,韓雪已是渾身酥軟的伏在克里斯強壯的身體上。克里斯的大掌緊緊地摟着韓雪的細腰,仍是一副意猶未盡神情。
這兩天他所瞭解到的韓雪儼然就是一個典型的東方女性,含蓄而又溫婉,可是剛剛韓雪在牀上的表現如同一個吉普賽女郎一樣的火辣奔放,讓他大開眼界。
克里斯親吻着韓雪的粉脣,身下的女人太過誘人,讓他根本欲罷不能。韓雪可能會給自己一個更加光明的前程,就從性伴侶只一點來說,自己也絕對豔福不淺。
韓雪柔軟的手指輕輕地撫摸着克里斯健碩的身軀,她苦苦地追尋着白石遠腳步那麼多年,但是從白石遠身上得到的只有無盡的寒冷和失望。
克里斯身上的溫度,那是一種完全不同於白石遠的溫度,帶給自己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美妙和享受。
“你剛纔說的話不是騙我的吧?”韓雪擡起頭,薄被隨着她的動作從肩頭滑落,露出優美而又光滑的脊背。
克里斯的一手雙已經撫上了韓雪的後背,“我剛剛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千真萬確!從我見到你的第一面起,我的心早就已經屬於你了!”
說完,克里斯的吻就輕輕地落在了韓雪的眼睛上,那是一個充滿了愛戀的吻。
“那你願意跟我回去嗎?”韓雪享受着克里斯對自己的愛戀和呵護,美眸微睜,眼底是一片魅惑之色。
克里斯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這幾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這一刻,如果他可以跟着韓雪回國,韓雪所帶給自己的遠遠要比自己能夠帶給她的要多得多。
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克里斯就信誓旦旦地說道:“當然願意,從今以後,你在哪裡,我的心和我的人就在哪裡!”
“你真好!”韓雪剛剛說完,就主動上前獻吻,兩具身子又重新交織在一起。
韓雪閉上眼睛,剛到紐約時的鬱悶和不甘早已一掃而空,沒想到這次的出差還有額外的收穫,以後,就算白石遠再冷落自己,也不用再受空房之苦了。
白家大宅外是汽車的轟鳴聲,白石遠還沒有停好車就見白橙橙衝出了大門,像一隻小鳥一樣向着自己撲來。
“爹地,爹地!橙橙好想你啊!”白橙橙撲進白石遠的懷中,奶聲奶氣地撒着嬌。
白石遠寵溺地親了親白橙橙白嫩的小臉,“今天有沒有聽媽咪的話?”白石遠抱着白橙橙就走進了白家。
展心儀剛剛從臥室洗完澡出來,現在天氣是越來越熱,儘管白家都開着空調,可是剛剛和白橙橙玩了一會兒的捉迷藏,身上就是一層薄汗。
白石遠看着頭髮上還滴着水珠的展心儀,眉頭微皺,現在客廳的冷氣吹得正足,這個女人一點也不知道照顧自己。
放下懷裡面還在和自己親暱的白橙橙,安撫了兩句,就不由分說地拉着展心儀上了二樓。
相比於客廳的涼爽,臥室中的溫度則顯得適中了許多。白石遠從浴室拿出乾淨的毛巾就爲展心儀擦起頭髮來。
展心儀剛纔還一臉疑惑,現在看着白石遠輕柔的動作,一下子就紅了臉,心裡面軟軟的,滿滿的。
白石遠的呼吸就在頭頂,大掌輕柔但又透露着一股男人的霸道,展心儀伸手想要拿過白石遠手中的毛巾,“沒關係的,還是我來吧。”
白石遠沒有說話,手下的動作卻一刻也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還有了加重的趨勢。
展心儀的頭髮被白石遠扯得有些微微的發疼,就更加想要自己來了,“我自己能擦乾淨的。”
“以後不能貪涼!”看着展心儀吃痛的表情,白石遠手下的動作才放緩,終於冷着聲音開口。
展心儀頓時無語,她還以爲又是自己哪裡惹到白石遠了,“還不是因爲你回來了……”展心儀小聲地嘟噥着。
剛纔一聽到白石遠汽車的聲音,自己頭髮沒來得及擦乾淨就跑下了樓,到頭來,倒還是因爲自己做的不對了。
白石遠不是沒有聽到展心儀的話,面上終於放晴,手中握着展心儀的長髮,那絲絲長髮就像是藤蔓一樣也將自己的心報了個嚴嚴實實。
頭髮上的水終於被白石遠一點一點擦乾,散亂的披在展心儀的肩頭,再加上剛剛沐浴後的熱氣,展心儀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剛剝了皮的雞蛋一樣。
“看來沒有我,你依舊過得很不錯嘛。”白石遠隨意地撥弄着展心儀的長髮,語氣曖昧。
不知道的人以爲他們兩個是分別了多久,其實才一天沒有見面而已。
兩人的呼吸交織,展心儀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就是一片空白,小臉也已是一片通紅。
展心儀眼看着白石遠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身子不自覺的向後退去,面上是極其的窘迫。
每天自己在白氏要受白石遠的“欺壓”,現在到了家還要受他的“調戲”,就知道她把自己調到她的總裁室沒什麼好事,自己如今臉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別這樣!”展心儀一隻手抵着白石遠的胸膛阻止他的靠近,另一隻手支撐着自己的身體不向後仰。
可是展心儀的力氣又怎麼能夠跟白石遠相比,白石遠看了眼展心儀放在自己胸前的小手。
沒等展心儀看清白石遠臉上意味深長地笑容是什麼意思,就已經被他撲倒在牀。
“你想幹什麼!”展心儀望着自上而下俯視着自己的白石遠,小臉因爲羞澀和氣憤變得通紅。
“我想幹什麼,你不知道嗎?”白石遠不答反問,嘴角一抹痞痞的壞笑,看起來今天的心情很好,一雙手已經開始有些不安分了。
“臭流氓!”展心儀惱羞成怒的阻止着白石遠的得寸進尺,可是這對白石遠來說就像是蚍蜉撼大樹一樣。
“怎麼,不喜歡嗎?”白石遠不但沒有被展心儀的話語激怒,反而來了興致。
“你別,別這樣……”展心儀被白石遠的大手逗弄得嬌.喘連連,再也沒有了多餘的力氣反抗,在牀上,展心儀永遠都說不是白石遠的對手。
白石遠見展心儀終於變乖,低下頭就封住了展心儀的小嘴,輾轉反側,就像是一眼甜美的甘泉,讓人怎麼品也品不夠。
兩人正忘情,門口就傳來白橙橙“咚咚咚”的拍門聲,“爹地媽咪,我餓了,我想吃飯!”
白石遠意猶未盡似的猛地加深了這個吻,展心儀生怕白橙橙進來,匆匆推開了白石遠,想要離開,卻被白石遠抓住了一隻手臂。
“我也餓了。”白石遠眼中滿是慾求不滿帶來的不甘。
展心儀的臉一紅,大力地推開白石遠,顧左右而言他:“餓了就去吃飯!”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臥室,偌大的臥室中只剩下白石遠一個人。
白石遠又躺了一會兒才起身,想起來展心儀剛纔嬌羞的樣子,臉上不自覺地又是一個笑容。
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白石遠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匆匆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書房。
在書房重重疊疊書架的後面有一塊空出來的空間,在正中間擺放在一張全黑的方木桌,桌子的中間是一個女人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白石遠的母親。
現在這樣的生活,是白石遠期盼了許久的生活,如果母親也在的話,大概就是他想象中的最完美的生活了。
然而靳揚的一個電話,打破了難得的寧靜。
白石遠臉色陰鬱的下樓,展心儀一見白石遠下樓就想要上前叫他吃飯,可是隻見白石遠徑直走到了管家的面前。
“這段時間有沒有人到過我的書房?”白石遠狹長的眸子中閃爍着冰一樣的寒光,讓方媽的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
“除了老宅的劉管家前兩天去了一次,就沒有人了。”方媽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說錯了話。
“發生什麼事情了?”展心儀感覺到白石遠的情緒非同尋常,擔心地上前問道。
“我去一趟老宅。”白石遠說完就向外走。
展心儀放心不下,擋住了白石遠的去路,目光堅定地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儘管白振華對自己有意見,但是她實在是不放心白石遠自己一個人去。
“沒關係的,等我回來。”白石遠望着展心儀一臉爲自己的擔心的神色,神情突然放柔,在展心儀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就走出了白家。
展心儀望着白石遠的背影,她知道白石遠爲什麼不想要自己陪他一起去,他是爲了保護自己。
可是這個男人爲自己做的已經夠多了,她現在最想要做的是能夠幫白石遠分擔痛苦,與他一起共同面對困難。
白石遠暗黑色的跑車疾馳在黑夜之中,似乎要與這無邊的黑夜融爲一體。法拉利的轟鳴聲呼嘯而過,很快就載着白石遠來到了白家老宅。
白石遠的車子剛剛駛進老宅,就看見劉管家快步向着自己走了過來。
待看清車中坐着的人之後,劉管家淡定的神色中閃過一絲的慌亂,“少,少爺,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
白石遠停了車,劉管家恭敬的打開車門,白石遠看了一眼劉管家,“我爲什麼來,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