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美雅抱着林楓的肩膀,哭得更兇的,林楓從沒見過女孩子可以哭得這麼傷心,這麼撕心裂肺。他知道,這個女人是徹底的心碎了!
美雅這麼優雅的女人,怎麼可以這樣呢?現在的她是聲淚俱下,甚至還有鼻涕泡都流出來了,和她的淑女身份,簡直沒有一點相符之處。
如果將這張照片公佈出去的話,恐怕自己的身價會暴漲吧。牛逼哄哄的外界說,燕京第一社交名媛趴在老子的肩膀上哭得稀里嘩啦,這感覺……嘖嘖。
“咚咚!”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房東的聲音:“大哥,小點聲,查房的還會再來的。”
“林楓,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美雅這才緩緩的止住哭聲,輕輕的抽泣着,連聲道歉。
“沒事兒。”林楓看了一眼浸溼了的外套,淡淡的笑笑:“反正我現在又不缺錢,大不了再買一套。”
“我說的不是這個。”美雅道。
“哦,那你說的是什麼?”林楓故作迷糊的道。
“就是背叛你的那件事。”美雅表情痛苦的閉上眼,同時使勁的搖搖頭:“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十分的不公平。可是我要告訴你,這不是我本意,我這也是爲你好,我也是迫不及待。希望你能原諒我。”
“是嗎?”林楓依舊笑呵呵的看着美雅,淡淡的微笑,讓美雅着迷:“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呢?你告訴我爲什麼這麼做?”
“原諒我,現在還無法告訴你。”美雅搖搖頭,表情痛苦不堪:“總之,我不會背叛你,從一開始就沒有背叛你,我這真的是爲你好。”
“哎!”林楓站起身來,長長的喘了一口粗氣,目光望向窗外,良久之後才終於將美雅柔軟的身子給抱住,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睡吧。忘記這一切煩惱。”
“恩。”美雅激動的全身抖動了一番,點了點頭,然後好像孩子一般的躺在林楓懷中睡了去。
直等到美雅睡着了,林楓纔將美雅輕輕的放到牀上,伸了個懶腰,目光望向窗外。
天空已經露出魚肚白,自己竟不知不覺陪着美雅一個晚上。這會兒他才感覺自己的身子鬆鬆垮垮,就好像是骨頭被砍斷了那般的疲軟。
“他孃的。”林楓暗罵了一句:“這身子骨老了啊老了。”
講完後,在美雅光潔明亮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這才走出了房間。
他很詫異,美雅所說的那些,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爲什麼說她是迫不得已才這麼做?爲什麼說是爲自己好?這一切到底有什麼端倪?
他很想弄明白,只可惜現在他似乎還沒那個實力弄明白。
不過他不會放棄,永遠都不會放棄,因爲這是他當初的夢想,他一定要將這個夢想實現。
要實現這夢醒,白斬是下一個階梯。他要去市局,去監獄裡邊看看白斬,不知道這小子現在怎麼樣了,他背後的勢力,有沒有將黑暗的魔爪伸向他。
林楓趕到警局的時候,正好是八點半,警局纔剛剛開門,林楓一進去就找到了歐陽雪。
歐陽雪大概是睡眠嚴重不足,所以正滿臉倦意的打着哈哈,看上去萌態十足,警花打哈哈,這場面想想都讓人垂涎。
當她發現林楓站在眼前的時候,立刻被嗆住了,連連拍了好幾下胸口,才終於緩過來,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楓:“你什麼時候站在這兒的?”
“從你開始打哈哈的時候。”林楓調皮的道。
歐陽雪那是相當的無語,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楓:“我說你就不能嚴肅點?整天吊兒郎當跟流氓一樣,信不信我告你性騷擾?”
林楓搖搖頭:“我不信。”
“哦,今兒個怎麼這麼有膽識?你怎麼不怕我告你性騷擾?”歐陽雪饒有興趣的看着林楓,美目中滿是嘲諷,這小子未免太自信了點吧。
“因爲這兒有攝像頭。”林楓指了指警局四個角落的攝像頭,然後又從口袋中掏出一隻小巧的錄音筆:“還有我們的錄音。你現在信不信我告你性騷擾?”
看林楓這幅正兒八經的模樣,歐陽雪真的是哭笑不得,這小子也太極品了吧,準備的未免太充分了點吧,她的額頭上浮現出一層層的黑線。
“說吧,來這兒到底有什麼事兒?”歐陽雪可不準備和林楓過多的糾纏什麼,當即便開口問了一句。
“其實呢,也沒什麼事兒。”林楓笑着將錄音筆收了起來:“我只是想見見白斬而已。”
“你想他了?”歐陽雪開玩笑的口吻道。
“你說話小心點。”林楓指了指裝錄音筆的口袋:“錄音筆開開着呢。”
“卑鄙。”歐陽雪態度不好的道:“白斬是被重點關押的犯人,按理說在庭審之前,任何人都是不準進入的,但你是受害者,加上認識我,所以我倒是可以考慮放你進去,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會怎麼感謝我。除了以身相許。”
歐陽雪早猜到林楓會很流氓的說什麼以身相許了,所以當場便提出了這個抗議。
林楓想了想,自己最擅長的以身相許都被人給否定了,那還要用什麼方法來回報人家呢?想來想去,最後終於想起了什麼,笑着道:“對了,我還有一門整形美型的手藝,不如我幫你美身了?”
“哦,什麼手藝?”歐陽雪立刻來了興趣,饒有興趣的看着林楓,等待着對方的答案。
“豐胸啊!”林楓的鹹豬手充滿渴望的搓了搓:“警花美女如果能豐豐胸的話,那麼形體一定更完美,甚至比那些模特也要好很多啊。”
“滾!”歐陽雪罵了一句!
在歐陽雪的帶領下,林楓來到了關押重點犯人的牢籠外。
即便站在外賓,林楓依舊感覺到從中釋放出的濃濃的腥臭之氣以及尿騷味,看來白斬那臭小子沒少受折磨啊。
林楓使勁的伸了個懶腰,深呼吸了一口外邊清新的空氣,然後跟着歐陽雪走入了重點牢籠。
牢籠簡直就好像是關猛獸的鐵籠,手臂粗細的鋼筋水泥簡稱,堅硬的很,即便是野獸也無法從裡邊衝出來,更別說是正常人類了。
“我說,你沒事兒吧。”歐陽雪拍了拍林楓的肩膀,笑着道:“你該不會是被這兒的人給嚇到了吧?出去以後可一定要學好啊,否則把你也關進這兒來。”
林楓點了點頭:“歐陽雪姐姐,我好害怕啊。”說着,靠近了歐陽雪,使勁的吃着豆腐。
“哼,最還跟緊點,否則一不小心有個殺人犯從裡邊鑽出來的話,你小子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歐陽雪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楓。
“恩恩,姐姐你一定要保護我!”林楓的身子貼着歐陽雪的身子,噤如寒蟬的道。
“哈哈,小夥子,好樣的。”就在兩人前行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狂暴笑聲從一個牢籠中傳來,林楓的視線忙循着聲音望去,卻根本無法看到聲音的主人,只能看到一扇大鐵門。
“連警花的便宜都敢佔,你無恥的模樣頗有我年輕時候的神韻啊。哈哈!”那個狂笑聲依舊是持續不斷的傳來!
歐陽雪聽到他這麼說,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豆腐被人吃了,當即便罵了一句,而後匆忙倒退了幾步,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楓:“你小子離我遠點!”
這麼好的豆腐,被人強行奪走,林楓心裡有些不爽,走到那個聲音主人的牢房外,從窗戶外看着裡邊,罵了一句:“你剛纔瞎說什麼?我怎麼能叫佔便宜呢?我只是害怕,想壯壯膽兒而已。”
林楓看到,在骯髒不堪潮溼的牢籠裡邊,只有一張木牀,牀上邊的牀單被褥什麼的早就已經破破爛爛了,髒得很,不過牀鋪整理的倒是很整潔,被子疊的就好像是豆腐塊,一看就知道疊被子曾經受過專業的訓練。
牀鋪上坐着一個骯髒不堪的老人,髒亂的長髮將面孔遮蓋住,身上的衣服也都破破爛爛了。
“壯膽?哈哈,連警花的豆腐都敢吃,你小子的膽兒還小嗎?”那骯髒老者冷冷笑了起來:“臭小子,無恥起來,比老子都要厲害啊。”
“我呸你一臉臭狗屎。”林楓罵了一句:“活該你這個老東西一輩子呆在牢籠裡邊,一輩子沒機會出去。”
“沒機會出去嗎?”老者淡淡笑了笑:“只是我不想出去而已。我想出去的話,誰都攔不住我。”
“放屁吧你就。”林楓說着,轉身就要離開。可在他轉身離去的時候,視線卻不經意間瞥見,老者破爛衣服的遮蓋下,胸口似乎有一個紋身,而且,他分明看到了一隻鷹腦袋,犀利的目光等的他內心發寒。
鷹?是鷹?
林楓的大腦立刻翁的一聲就亂了起來,立刻走回來,仔細的盯着他胸口的那個紋身,最後語調有些顫抖的問道:“前輩……能不能把上衣脫了給我看看?”
林楓這麼說,老者當即笑的更狂了:“臭小子,膽兒還真肥啊,口味挺重,連老子這種貨色都喜歡。不過,老夫可不是變態,對你這個小白臉一點興趣都沒有,你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