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什麼?”伊迪問。
不過他並不打算等錢倉一回答,“你說我究竟要開什麼條件,才能讓我的心情稍微好一點?”
顯然,伊迪非常生氣,畢竟,再怎麼說,已經經歷的屈辱不會消失。
錢倉一卻並不生氣,“不不不,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無論你開什麼條件都無所謂,因爲你一定會輸。”
“嗯……如果你沒拿到冠軍,那麼今後你就要退役,終生不得再成爲《唯一》的職業選手,也不得參加任何比賽。”已經領教過‘黃泉’傲氣的伊迪這次到沒有太過生氣。
他提出的條件對任何職業選手來說都極其苛刻,只是……
“沒問題,不過我也有一個小小的條件,而且我確信,你對這件事情,也會感興趣。”錢倉一看了一眼窗外,雨仍在下。
……
在等待的過程中,錢倉一一直關注互通上的信息,不過奇怪的是,互通好像開始對內容開始進行限制,特別是有關黑色真理的帖子。
敲門聲響起,“彌洛,是我。”
錢倉一貼在門上聽了會,再將門打開。
他剛開門,羅蘭就擠了進去。
“真理吊墜呢?”錢倉一問。
“在這。”羅蘭將手伸進口袋裡面。
在他將真理吊墜拿出來後,天藍色的光填滿了整個房間。
“看來你的猜測正確,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你就是鍊金術師。”羅蘭將真理吊墜遞了過去。
“我也希望自己是鍊金術師。”錢倉一接過真理吊墜,“可惜不是。”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吧?”羅蘭雙手抱胸。
錢倉一將真理吊墜舉到自己眼前,“嗯,沒問題。”他點頭,不過注意力根本沒在羅蘭身上,接着,他轉身將真理吊墜放在桌上,然後拿硬物砸了下去。
“這麼硬?”錢倉一將真理吊墜丟給羅蘭。
在遠離錢倉一之後,真理吊墜的光芒很快消失。
“事情,是這樣的……”錢倉一將當初向哈特說的故事再說了一遍,而羅蘭與哈特不同,以錢倉一一直以來的表現,根本不需要多餘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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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那曾經的彌洛……”羅蘭嘆了口氣。
“會回來的。”錢倉一又將真理吊墜重新拿回手中。
“又或許不會,你……太會騙人了……與原來的你完全不同,任何方面都是,無論是氣質,還是遇到問題的解決方式,又或是實力。”羅蘭坐在椅子上。
“怎麼了?”錢倉一撓了撓耳後。
“我的意思是,如果以前的彌洛已經完全消失,那麼,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不是被你殺死了呢?我該怎麼稱呼你?救世主還是新彌洛?”
“作爲他曾經的朋友,我是不是該做一些什麼,例如,爲他報仇之類的?”羅蘭的精神好像很差。
“嗯?”錢倉一後退兩步。
“我到中央廣場的時候,聽到了一些事情,或者說,是一些介紹,你懂的,就像你想的那樣,我認爲,或許,僅僅只是或許,不過仍然有這種可能。”
“如果,你不是彌洛呢?我的意思是,你其實是侵佔了彌洛的身體,不過有其餘的辦法能夠躲過靈魂檢驗,畢竟,你能夠與哈特扯上關係。”
“這樣一想,之前的猜測唯一不合理的地方也能夠得到解釋了,所有的一切也就都能串在一起了。”
“毫無疑問,現在在彌洛體內的就是當天闖入會場的靈魂,究竟是一個、兩個還是三個,這我就不太清楚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我相信肯定與鍊金術有關,總之,彌洛被殺死了。”
“而你,停留在了這具軀體當中,從而藉助彌洛的身份開始新的生活,不過有一點值得注意,你連語言都需要重新學習,雖然學習的速度很快,但是你的確是重新開始學習固鉑爾的語言,另外,你還發出過其餘的語言。”
“這也佐證了一點,你並不是所謂的第二人格,而是你剛纔所說的身份,穿越者。”
“換句話說,彌洛,基本可以確定已經死去。”
羅蘭臉色陰沉。
“唔……雖然有些地方推理得比較粗糙,不過經你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有可能是這樣,所以,你想怎麼樣?爲彌洛報仇?還是將我送到城市安全局?亦或是,將我的情況告訴黑色真理的人,讓他們對我來一次特殊的檢查?”錢倉一站到了窗前。
“他們對你的情況很感興趣。”羅蘭將頭擡起。
“我有點失望。”錢倉一將窗戶打開,同時,羅蘭也將門打開,黑色真理的教徒衝了進來,接着他們直接向錢倉一衝來。
錢倉一看了羅蘭一眼,接着翻身跳出窗外。
“抓住他,首領說他有一些利用價值。”一名教徒大喊,接着走到窗前,然後……一隻手突然從窗外伸進來。
啊!
一聲慘叫,一名教徒掉了下去。
而錢倉一的臉,出現在了窗外。
一道閃電劃過,此時在羅蘭眼中,錢倉一的臉變得有些可怕。
還剩下四名教徒……
錢倉一躍進屋內,早以準備好的匕首也被他掏了出來。
衝刺,側身躲避,揮刀,動作一氣呵成。
鮮血與雨水混合在一起。
剩下三名教徒看見自己的隊友死去之後,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全力圍攻錢倉一,而是轉身逃跑。
這種行爲完全將後背留給了錢倉一,幾乎與送死無疑。
錢倉一也沒有客氣,一刀一個,直接將三個人送入地獄。
羅蘭非常驚慌,他沒想到,在現實生活中,眼前的人會比遊戲中的表現更加可怕。
他有想到錢倉一會逃跑,可是他沒想到錢倉一會選擇反殺。
而且在殺人的時候是殺人不眨眼的那種。
離開房間還沒跑出幾步,羅蘭就感覺身後一股巨力傳來,接着他摔倒在地,背部被一隻腳踩住。
“所以……”錢倉一的聲音傳入羅蘭耳中。
“很多時候,裝傻比故作聰明顯得更難能可貴,你有什麼話想對‘彌洛’說的嗎?”錢倉一彎腰,將匕首放在羅蘭頸部。
羅蘭瞳孔猛地收縮,他的確估計錯了。
錢倉一在之前表現出來的溫和欺騙了他。
“求……”羅蘭剛開口,利刃就劃破了他的喉嚨。
鮮血在走廊上流淌,錢倉一沒有停留,向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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