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張大柱憨笑兩聲,從身後的桌子上端來一碗大粥,“這個就是用那頭大蟲的肉熬的粥,趁熱喝了吧!”
“謝謝!”關才接過張大柱手中的‘虎肉粥’,狼吞虎嚥了起來。
跟餓死鬼一樣的關才,沒一會兒就將它給消滅掉了,勉強是填飽了肚子了。
“張大哥,感謝你將我從森林裡搭救出來,以及你的招待,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關才擦拭了一下嘴角邊一些殘羹,真誠的說道。
“嘿嘿,沒事,沒事!大娘教育俺救人一命勝過七隻野兔!”張大柱憨厚的撓了撓腦袋,憨笑着,模樣竟然還有些可愛。
“呃·····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吧?”關才糾正道。
“是嗎?·····反正都一樣嘛!”
“·······”
關才無語,他也索性不再解釋。
※※
與張大柱交談了一會之後,關才就準備回府了,畢竟在城外沒有好的醫療水平,自己的手還是骨折的,得儘快治療才行,以免留下後遺症。
巧合的是,關纔打算進城時,張大柱竟然也要進城,說是要進城購置點日常生活用品。
“張大哥,前面不遠就是我所住的地方了,你真的不進去歇息會嗎?”關才與張大柱行駛了一段路之後,總算是進了城,到了繁華的街市。
“不了,小兄弟,我知道你想報答俺,可俺不喜歡這樣,要是你請俺喝酒的話呢,俺一百個願意!”張大柱望着真誠關才,憨厚的擺了擺手,笑道。
“好的,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請張大哥喝個痛快,到時候可一定不要拒絕噢!”關纔看了看骨折的右臂,和重創的傷口,心道今天喝酒是沒戲了。
張大柱不語,憨厚的笑了笑,揮了揮手後,轉過身,往一處方向離去了。
“駕!駕!”
當關才轉過身也準備回府時,忽然聽到一名清脆悅耳的喝聲,和突然響起的雜亂。
關才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跋扈的少女居然騎着一匹黑色的烈馬以極快的速度橫衝在鬧市當中,根本就顧及街道兩旁的行人安全。
“不好!”關才忽然注意到那名女子騎馬衝去的地方,正好是之前離去的張大柱所站立的方向。
“這要是被撞上的話,以那匹烈馬的力道,立即就能將人當場撞死,一定要阻止!”關纔在心中暗喝一聲,提速跨步朝着那名女子衝去。
“駕!駕!前面的快讓開,前面那個刁民,快給本小姐讓開!”騎在馬上的少女,也注意到了前方站着的張大柱,囂張跋扈的嬌喝着,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
這時關才也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那名少女,並運轉體內微薄的內勁,一掌朝着馬身拍去。可還是慢了一步,雖然擊中了烈馬,但那強大的慣性迫使烈馬還是衝向了張大柱。
烈馬被擊倒在一旁後,關才迅速的衝了上去。
“咦·····人呢?”關才定睛一看,原先張大柱站立的地方,卻是一個人也沒有。而那名騎在馬背上的少女卻是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跌在了一旁的水果攤上。
“張大哥人呢?怎麼一下就沒看到了?還是剛纔眼花了,看錯了?”關才朝着四周望了望,心中很是疑惑。
“喂!”就在關才疑惑的時候,一聲嬌喝傳入了自己的耳中。
“你個鄉巴佬,你竟然將我的烈風打死了,我要你償命!”少女拍了拍馬頭,見沒有了反應後,倒數着眉黛,拍了拍身上的污漬,很是氣憤的指着關才喝道。
關才擡起頭,不屑的望了她一眼,並沒有搭理她,一匹馬的命就要拿人命來換,這也太不可理喻了。
“你個鄉巴佬,本小姐跟你講話你聽到沒!”那名少女見眼前的男子竟然不搭理自己,更加的憤怒了,從馬背上抽出馬鞭,一鞭子就往關才抽去。
“劈啪!”響亮的皮鞭聲傳出,不過卻沒有抽中關才,而是抽在了一旁的攤位上。
而關纔則是一副悠閒的樣子出現在了那名少女的面前。
“你····你什麼時候,鄉巴佬!你竟然敢躲,我一定打斷你的腿!讓你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本來有點膽怯的少女,忽然瞧見趕來的護衛,膽子頓時又大了幾分,語氣更加囂張了起來。
“跪,就憑你這頭畜生?也配嗎?”關纔將臉靠近了一些,態度強硬的說道,語氣之中很是不屑。
“鄉巴佬,你這是在找死!你給本小姐等着,我一定要將你們全家的人都賣到蠻荒去當奴隸!”她見關才穿的破破爛爛,以爲只是一名無權無勢的臭小子,於是便毫無顧忌。
“呵!”關才冷笑一聲,表情很是不屑,“就憑你?如果不想死的話,最好馬上給我滾開!”
“你個臭鄉巴佬,我要殺了你!”少女受到鄙視,很是不爽的罵道,不過眼下人多眼雜的,護衛還沒有趕到身邊,倒是不好動手。
關才本不想多管閒事了,但是見她態度這麼囂張,一點也不知悔改,這可是徹底激怒了他。
“你不要逼我!”關才冷冷的說道。
“哼!我就逼你!如果你怕了的話,現在就跪在地上給本小姐磕十個響頭的話,或許我能大發慈悲饒過你!”那名少女以爲關才怕了,得意的說道。
關纔沒有說話,慢慢的走到了少女的面前,一雙冒着寒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嘴角不自覺的勾勒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
“如果你想死的話。我倒是可以成全你!”關纔等待了雙眼,霎時!一股死亡陰森的氣息,充斥在周圍。
“你···你想幹啥?”少女忽然感到了一股無從抵抗懼意。
“大小姐,出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那幾名護衛終於趕到了她的身邊,恭敬的問道。
“呼~~”少女的內心鬆了一口氣,“你們來的正好,這個鄉巴佬把我的烈風殺死了,我一定要他償命,你們誰把他給殺了,獎勵白銀五百兩!”
幾名護衛一聽這話還了得,二話沒說就朝着關才衝去,反正看對方穿的破破爛爛,而且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對付起來因該很容易,也不會引起什麼嚴重的後果。
“我的命才值五百兩嗎?那我出五萬兩!你們的命我都給收下了!”關才冷哼一聲,一抹陰森的笑容浮現在了臉上。
“什麼?!”衆人大驚,沒想到穿得破破爛爛的關才,竟然口出狂言。
“哼!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狗,在戰鬥的時候分心可是要送命的噢!”關才嘴角微微翹起,浮現出一副邪惡的笑容。
說罷,主動衝向了那羣護衛,身影瞬間猶如閃電般化作一道道幻影。
“啊!~”
“求求····”
“饒···命···”
“·····”
一分鐘都不到,這些護衛橫七豎八的都躺在了地上,死狀可謂極其恐怖。這些可憐的人啊,到死都無法明白一個‘鄉巴佬’怎麼會這麼厲害。
“這這···這怎麼可能?!”少女望着關才那陰森的笑容,忽然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
“你·····你是人是鬼?”少女強裝鎮定的問道。
“呵呵!”關才冷笑兩聲,“這句話我勸你還是留着到陰間去問問閻王吧!也許就知道我是人還是鬼了!”
關才刻意放緩腳步,慢慢地靠近着她,一股森羅寒意豁然從體內散出,壓向了面前這名囂張跋扈的少女。
“我跟你拼了!”
少女終究忍受不了那壓抑的感覺,暴喝一聲,抓起手中的鞭子,“啪!”的一聲抽向關才,打算先發制人。
“嗯?····居然運用了內勁,噢?還是內勁四層啊!我倒是小看了你。”關才面對着這名少女,表情有點小小的吃驚。
看她年紀不大,又是女流之輩,居然比一般成年男子武者都還要厲害許多。
“不過·····區區內勁五層,純屬送死罷了!”關才雙眼忽的暴睜,兩道精光射出。身影立即消失在了原地。
“人呢?·····什麼!!”
關才霎時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到了少女的身後。
“你···你什麼時候!”少女大驚失色,急忙將鞭子收了回來,擺出一副防禦的姿態。
“放心,我不會讓你那麼早就去見閻王的!我會讓你知道慢慢體會死亡逼近的恐懼!”
就在少女剛想做出防範時,耳邊就響起了關才那猶如地獄中惡鬼般的催命聲。
“嘶!”關才倒吸一口氣,快速的運轉內勁,舉起左手,一圈流光環繞,隨後迅猛地朝着少女的右臂劈去。
“給我斷!”
“咯吱!~”一骨頭斷裂的聲音傳出,聽在關才的耳中是那樣的,清脆而又“悅耳”
“啊啊啊!!~~”少女暴睜着雙目痛呼了出來,抱着右臂半跪在了地上。
此刻,關才的嘴角邊也溢出了一絲絲鮮血,傷情加重了。
“看在你是一名女流之輩的份上,今天我就饒過你一條小命,只打斷你一條胳膊,下次我就不會這麼仁慈了!”關纔此刻的樣子,像極了地獄中的魔鬼。
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如果再強行運轉內勁,估計就會損壞體內的筋脈了。
少女沒有說話,依舊暴睜着雙目,痛苦的眼神中摻雜着深深的怨恨和怒意。
“嘶!~”關才忽然冷抽了一口涼氣,雙肩處傳來一陣陣撕裂般的劇痛,由於之前太過用力導致傷口裂得更開了,鮮血已經溢出了衣外。
“看來,得馬上回府治療才行了!不然我這條手臂估計也得廢了!”關才轉過身立即離去。
“你給我站住!”那名女子發現關才準備離開,忽然喊道。
從來就沒有受過委屈的自己,今天不僅受到了莫大的委屈,而且還被人打斷了一隻手,這種天大的恥辱一定要報回來。
關纔沒有搭理她,繼續往府中的方向走着。
“有膽的話就給本小姐留下姓名!”那女子忍着疼痛,嘶吼着。街道兩旁的路人,紛紛側目,偷偷打量着。
“關府,關纔是也!”關才輕蔑的望了她一眼,“如果你是想要報復的話,我勸你要抱着必死的決心!”
“什麼?你就是關家的那個廢物!”少女聽到關才的名字之後,很是震驚。
“廢物?你是在說你自己嗎?”關才停下了腳步,恥笑道。
“你!”少女被氣的說不上話來。
“我看你相貌長得也不耐嘛,可就偏偏生得一副狼心狗肺,蛇蠍心腸!”關才說完之後不再搭理她,邁開步伐往關府所在的方向走去。
“你你你!好你個關才,你給我記好了,我叫吳丹,我一定會讓你跪在我面前的!”自稱爲吳丹的少女,望着關才的背影,恨恨的說道。
“西平郡三大家族,吳家家主之女,吳丹是嗎?呵呵,我記住了!”
走在路上的關才,擦拭一下嘴邊的鮮血,冷笑一聲,暗淡的眸子射出兩道凌厲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