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佘荼老幫主喚到身後的中年人一聽到這個老傢伙的言辭後,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火冒三丈的瞪大了雙眼‘跳’了出來,用手指指着那個老頭子,態度極其囂張、狂妄、氣憤的吼道:“喂!你說這樣的話難道是在懷疑我們老幫主嗎?你認爲我們老幫主會做這樣的事情嗎?話可千萬不能夠亂說!否則!······”
“大波!回來!”被換作大波的中年男子剛想要接着氣憤勁頭威脅威脅一下那個老傢伙,但是威脅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佘荼給打斷了,聽到他的話後,中年男子立即變作了一隻無比“溫順”的豹子退回到了佘荼的身後,儘管眼神中充滿了不爽,但卻不敢再吭一聲了,可見被佘荼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威嚴氣勢給震懾到了。
那個老頭子被中年男子這麼一吼,雖然還沒有吼完,但是卻感到了無比的憤怒,倒豎着眉頭瞪了一眼中年男子,然後對着佘荼‘興師問罪’:“你看看你手下的人,這麼沒有教養這麼沒有素質!雖說我們是黑社會,可是他好歹也做了幾年的幫主了,性子居然還是這麼的狂妄魯莽,可見你這個當‘師傅’的也不是什麼好料!完全有可能做出背信棄義勾結警察的下三流事情出來!”
中年男子,即戰幫的現任幫主‘青獅狂波’,聽到那個老傢伙的話後,他臉色立即就被氣得鐵青了,如果對方只是在罵自己的話,那完全可以忍了下來,可如果侮辱自己十分敬重的佘老幫主的話,那說什麼都咽不下這口氣了。
於是在那個老頭子一口氣說完一大串話還沒有回完氣的時候,青獅狂波便忍不住出手了,一個跨步就約過了佘荼,佘荼見到後只是微微一笑,似乎也對那個老傢伙的話很憤怒,並且也到了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於是便想要可以借狂波的手教訓教訓一下那個‘亂講話’的老東西,所以沒有出聲阻止。
青獅狂波見老幫主並沒有阻止自己的行動,心裡便立即想到了他肯定是默許自己了,於是膽氣就更加足了,憤怒也更加的深了。僅僅三步就衝到了那個老頭子的面前,一拳就朝着他的臉部轟了下去。
不過這個老頭也不是等閒之輩,雖然人已老得面黃肌瘦了,但是身手還算比較靈活,且感覺也挺敏銳的,身子微微一側,腦袋迅速一低,堪堪的躲過了青獅狂波的拳頭,並且還借勢朝着狂波右手的腋下擊去,可見這個老傢伙還是受過一定訓練的,知道人體穴位“敏感”的地方。
好在青獅狂波也非等閒之輩,且警惕性與身手都要強於那個老頭子,因此一擊不中就立即收回了攻擊,並且還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立刻做出了防禦,一把打開了老者的左手,同時將被動迅速的轉化爲主動,反手一抓鎖住了老頭子的喉嚨,然後一腳踹向了他的膝蓋骨。
只聽到“咔嚓!~~~~”一道清脆的斷裂傳出,那個老頭子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醬紫,非常之難看,可見受到了極其的痛楚。
但是他也算得上是一個硬氣的男人了,儘管膝蓋骨傳出的痛楚讓他的眼淚都飆了出來,可硬是咬着嘴脣沒有喊出來。
青獅狂波雖然非常討厭這個老頭子,可是見他這麼硬氣,也有一點點不忍心下死手了,再加上他也不敢當着這麼多“大佬”門的面前下死手了,於是微微嘆了一口氣後,便不屑的瞥了一眼這個老者,然後手一鬆就退回到佘荼的身邊。
佘荼讚賞的看了一眼退回到自己身邊的狂波,微笑着點了一下頭,然後眼中厲芒一閃,對着坐在對面的那三位大佬說道:“剛纔何老頭出言不遜,我又身子骨不太好,所以讓晚輩代替出手教訓了一下,你們沒意見嗎?”
儘管佘荼在講話的時候是咧着嘴角露出一副笑容的,可是聽到他話的那三個大佬則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彷彿從他的笑容中看到了一絲冷意,統一的搖了搖頭,其中一個留着藝術型長髮的男者立即對着佘荼笑呵呵的說道:“我們這些晚輩又怎麼會在意呢,佘老幫主要教訓誰,那我們還不是隻有看着的份啊?大傢伙說是不是?”
這個留着藝術型長髮的男者微微側了一下頭,掃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兩個‘夥伴’,那兩個人見到他的眼神後,愣了一秒後立即回答道:“是!”
佘荼的臉色變了變,卻沒有流露出不滿,反倒是饒過了會議長桌來到了那個留着藝術型長髮的男子身邊,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韓你的話雖然沒有說得好,但是意思倒是說對了!我佘荼別的本事沒有,但是說要教訓哪個人的話,在這湖城一畝三分地上還真沒有哪個人可以阻止得了我!”
佘荼的前半句話說得非常的平和,可到了後半句話後卻充滿了殺伐果斷之氣,跟古代帝王差不多,那個留着藝術型長髮的男子頓時就被這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勢給嚇了一跳好的,額頭立即冒出了幾滴冷汗,順着臉頰慢慢的滑落了下來,急忙側過身子對着佘荼違心的點頭稱是。
佘荼知道對方是在應付自己,但是也懶得去計較什麼了,得意又滿意的笑了笑,重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旁坐了下去。
一時間會議室的氣氛變得異常的尷尬了起來,除了佘荼,每個人都不敢喘一絲大氣,深怕惹着了他這個場中輩分最大,勢力最大的老傢伙。
就這樣沉默的過了十分鐘後,在那三個還可以開口說話的大佬中,一名梳着貝克漢姆式拉風發型的男子忽然開口小心翼翼的問道:“佘老幫主,不是要開會的嗎?現在人好像已經齊了,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佘荼被問後剛想要回答那個人的問題,突然一個人推門而入,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進來,“誰說人都到齊了,我這不是纔來嗎?”
說話之人正是關才,衆人見到他後微微愣了一下,想不明白他是怎麼進入會議室的,先不說外面有十多個人把守着,光是這會議室的大門就是鈦合金打造成的,沒有特定的鑰匙,光靠人力是很難打開的。
關才頂着這些人的異樣眼光微笑着來到了會議長桌的最前方,隨便扯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看了看佘荼,然後看了看佘荼對面的那幾個表情不帶一點善意的黑幫老大,淡淡的說道:“先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叫關才,其實我叫大家來這裡的,佘荼不過是傳達了我的話罷了。”
佘荼的臉色微微一變,然後又恢復了正常,如同一個慈祥的老者對着關才笑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對着對面的那三個黑幫大佬說道:“這位關兄弟說得沒錯,其實今天的會議主要是他召開的,老夫只不過是一個傳話的人罷了,現在話也傳完了,老夫的任務也就完成了,那麼就先行一步了!”
說罷,佘荼迅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着會議室的大門口走去。
與此同時,在市公安分局的監控室內。
“報告長官,發現一名可疑男子進入了銘瑄大酒店的會議室,其身份因該是剛被撤銷通緝的通緝犯關才!”一名身穿警察制服,看起來英姿颯爽的女子,對着站在她對面的一名肩膀上有一顆小星星的警官彙報着。
警官一聽到是最近剛被撤銷通緝的通緝犯關才,頓時一怔,然後面露難色的沉吟了一聲,接着便吩咐女警繼續監控,自個則走出了監控室,來到了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掏出了手機按下了一個號碼。
很快電話便接通了,警官來不及用敬語,立即說道:“可疑人物出現,真的是之前打鬧星光娛樂城的那個人!”
“這樣啊?·····”電話那頭傳出了一陣雖然滄桑但透着一股威嚴的聲音。
警官沒有作聲,而是靜待長官的吩咐,大概五分鐘過後,電話傳出了聲音:“這件事情你們就不要去多管了,做做基本的樣子就可以了,到時候記得把事情善一下後,不要讓其他人給抓住了把柄!”
“是!知道了!”警官應道一聲,然後便輕輕的按下了掛機鍵。
湖城市公安局副局長辦公室。
胖胖的副局長剛把電話給放下,站在他面前的一個身穿軍長老者便立即問道:“怎麼樣?那個召集五大黑幫頭目的人是誰?”
“你猜得沒有錯!果然是同一個人!”胖胖的副局長長嘆了一口氣,然後聳了聳肩膀,表示很無奈的回答道。
身穿軍長的老者儘管已經猜到了,可還是愣了一下,似自言自語道:“唉!~~~真的是他,看來這件事情咱們還是不要插手得好了。”
胖胖的副局長似乎很想出一口噁心,有些怨氣的問道:“爲什麼?他又是大腦星光娛樂城,又是召集五大黑幫頭目的,難道中央會輕易放過他嗎?我們何不乘着這個機會撈上一筆政績,將這個十惡不赦的魔頭以及那五個黑幫頭目給拿下?!”
那個身穿軍長的老者聽到他的話後,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頓時大笑了三聲,笑聲中充滿了不屑,緊盯着胖胖的副局長,極其諷刺的問道:“就連老子我都不敢輕易的得罪這個小子,你倒是膽子挺大,居然還妄想捉拿他?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又擁有什麼樣的勢力嗎?中央?中央在他的眼裡,估計屁都不是吧?只要他哪天心情不好了,要想拿中央下手了,估計第二天就要........”
後面幾個字極其的敏感,敏感到這個身穿軍裝在中央都有一定地位的老者都不敢輕易的說出口來。
胖胖的副局長是一個聰明人,雖然在有的時候會犯糊塗,例如現在被仇恨被不滿充滿了頭腦,可是聽到對方的話後,他立即醒悟了過來,仔細一想後便大喘了一口氣,彷彿劫後餘生的說道:“我知道了,我會將一部分警力給調回來的!”
“嗯,我也會讓一部分飛龍營的士兵回去的!”身穿軍裝的老者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就轉身離開了胖胖副局長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自動關上後,胖胖的副局長就立即拽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按下了一個號碼,接通後便立即對着電話那頭的人下達了一個讓守在銘瑄大酒店附近的警察回去一大半的命令。
鏡頭切轉回來,銘瑄大酒店的頂層,會議室。
佘荼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會議室,但是那三個黑幫頭目卻沒有離開,並不是他們不想離開,而是他們看到站在關才身邊的幾個人後,冒出了不敢擅自離開的念頭。
站在關才身後的有豹子和成成。成成刻意又刻意的壓制了殺氣,但還是隱隱讓那三個黑幫頭目感到不一般,而豹子則完完全全的暴露着自己的殺意,拿着閃着寒光的匕首,時不時的用一種看待死人的眼光看向那三個黑幫頭目,使他們感受到豹子的眼神後都快覺得自己已經死了一樣,驚悚得寒毛都根根的豎了起來。
關才忽然站起身來,那三個黑幫頭目見狀,以爲他是要來對付自己,頓時就嚇得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急忙用警惕、謹慎、擔心的目光盯着他。
關才走過那三個黑幫頭目的身邊,只是一個接一個的輕輕拍打了一下肩膀,並沒有像他們心中所想的那樣要對他們出手,而是拍過肩膀之後就走到了窗邊往底下看了看。
待看到幾輛警車緩緩離開後,關才的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意,然後走回了原來的位置,對着那三個黑幫頭目說道:“今天找你們來呢,是想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的!”
“什····什麼好消息?”之前那個被佘荼嚇到了的留着藝術型長髮的男子,緊張的看着關才,哆哆嗦嗦的問道。
“呵!不要緊張!”關才輕笑一聲,然後隨意的一瞥他們,接着說道:“這個好消息呢,就是······想使你們的產業全部轉白!”
轉白,意思就是說要他們改行,另外一層含義就是讓他們放棄手中的地盤,老老實實回家種田去。
一聽到關才的意思是這樣,那三個黑幫頭目頓時就怒了,手指骨捏得發響,若不是見站在關才身邊的那兩個人不好對付,自己來參加會議,人手都安排在底下趕不及上來的話,只怕要立即翻臉了。
可饒是如此,他們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尤其是那三人中掌握底盤最多的一個在脖子處紋了一條蛇的傢伙,只差沒有指着關才的鼻臉叫囂着了,態度非常堅決的喝道:“我不同意!”
關才裝作一副沒有聽清楚的樣子撓了撓耳朵,然後笑着問道:“什麼?你說什麼?能否再說一次?”
那個脖子紋了一條蛇的傢伙,立即怒目瞪着關才,然後大聲的喝道:“我!不!同!”
“呃······”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發現自己忽然講不出話來了,然後緊接着感到脖子傳出一陣痛楚,擡手一摸,頓時就看到了非常醒目刺眼的鮮血。
隨即“砰!~~~~”的一聲,他的身子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一手捂着放肆流血的脖子,一手微微舉高指着關才,眼中充滿了驚恐,嘴巴動了動,竭力的想要求饒,然而卻說不出一個字來。沒過多久,他便徹底斷氣了,到死的時候他都仍然想不明白自己的脖子是如何被割破的,一點反應都做不出就中招了,這簡直就如同死神一樣!
死了的這個傢伙想不明白,沒死的那兩個人也想不明白,其恐懼更是死了的十倍以上。因爲見到同伴的生命被輕易的剝奪後,他們就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了。
任何動物對於死亡天生就具有恐懼感,尤其是剛見證完死亡後,這種恐懼往往會霸佔整顆心,無法再思索其他的事情了,也不敢去想別的事情了,他們指向活下去,無論如何都活下去,不惜任何條件的活下去!
關才見狀,知道目的已經達成,於是便站起身來,拍了拍站在身邊的成成的肩膀,囑咐道:“我去看看孟滔解決了那個老傢伙了沒,這裡就交給你了,可要辦好啊!”
成成點了點頭,然後臉上立即流露出一副邪惡的笑容,坐到了關才的那個位置上,對着對面的那兩個個黑幫頭目冷冷的說道:“現在來做一個選擇題,選擇得對,活!選擇的錯!萬劫不復!”
那兩個早就被嚇破膽了的傢伙又怎麼敢說一個‘不’字呢?聽到成成的話後,立即點頭如搗蒜似的應道。
“很好,精神可嘉!”成成詭異的一笑,然後臉色一正,極其嚴肅的喝道:“現在選擇題開始,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選擇題,但不要隨便的回答噢,要想清楚了,這可關乎到你們的性命!”
聽到成成的提醒後,那兩個人的臉色頓時一凝,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好!那我出題了!有一天,上帝把兩羣羊放在草原上,一羣在東,一羣在西。上帝還給羊羣找了兩種天敵,一種是獅子,一種是狼。上帝對羊羣說:如果你們要狼,就給一隻,任它隨意咬你們。如果你們要獅子,就給兩頭,你們可以在兩頭獅子中任選一頭,還可以隨時更換,問你:如果你也在羊羣中,你是選狼還是選獅子?”成成詭異的笑了笑,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看向那兩個聽到問題後眉頭立即皺起來的黑幫頭目,心說這一回可有得玩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