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獄城的關才,下意識的擡頭看了看天空,發現本來還算有些蔚藍的天空此時卻被一團烏雲給遮蓋了大半,而在烏雲漆黑最濃密的下端,赫然是自己關府所在的位置!
“這是怎麼一回事?”關才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很不詳的預感,彷彿有上百隻螞蟻在上面咬來咬去,疼癢難忍。
感覺到不正常的關才,皺着眉頭嘟噥了一句便迅速朝着關府所在的位置趕了過去。而當他越靠近關府,心中那一種不詳的感覺就越來越強烈了,甚至覺得心臟就要跳出來了一樣。
這並不是關纔對自身安危的擔心,而是怕親人會出什麼意味而感到恐慌了起來,不知不覺間他的額頭就掛上了幾串豆大如珍珠透明般的汗珠。
當關才心急火燎的趕到關府的正門口後,眼前的一幕讓他震驚了。這哪裡還是之前自己有些熟悉的關府啊?此時的景象早已不復之前的豪華壯大,掛在門樑上的那塊牌匾此時都半吊着了,而在檀木製作的大門上刻滿了刀痕,灑滿了血跡,很明顯!這裡發生了一場慘烈的激戰!
心繫親人安危的關才直接無視那些慘死的家丁,朝着大堂的方向衝了過去,當他一把將大堂的門給推開的時候,頓時便被眼前的景象給激怒了!在大堂的橫樑下掛着整整十八具屍體,這十八具屍體關才都認識,是關府的旁系弟子,與自己雖然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但至少也都是屬於同一個姓氏的。
可現在!十八個關家弟子竟然活活的被吊死在自家,看着他(她)們每個人臉上死不瞑目的表情,關才的心中已慢慢的被怒火給填滿了。
父親死了還沒有多久關府又遭遇此劫難,讓本來心境就不是很平靜的關才,此刻幾步到了喪失理智的邊緣了!
關才恨恨的咬了咬牙,然後將那十八具屍體從橫樑上放了下來,整齊的擺放在地面上,輕聲說道了一句“我會給你們報仇的!”,然後便急急忙忙的朝着關鶴飛,也就是他大伯爺書房的位置趕了過去。
來到大伯爺書房附近的時候,關才猛地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瞬間就感應出了位置。
“咻!”還未等藏身在暗處的敵人做出任何的反應,關才的身影早就搶先一步閃到了他們的後方,並且將一柄小匕首劃開了其中兩個人的喉嚨,只留下了一個被嚇得瑟瑟發抖的黑衣人。
“哧啦!~~~~”被嚇得瑟瑟發抖的黑衣人還沒有來得及跪倒在地上向關才磕頭求饒的時候,關才便一把將他戴在臉上的黑麪罩給扒了下來。
當發現是一張從未見過的陌生面孔後,一種很不妙的感覺在關才的心底悄然的浮了出來:“難不成這些傢伙都是那個地方所派出來的?其目的就是想要將我給引出來?看他們的面孔根本就不像是南方人,也只有那邊的人才會顯得這樣的粗獷!”
關才盯着對方那陌生的面孔看了有三四秒,心底疑惑的唸叨着。
黑衣人見對方見到自己後並沒有馬上痛下殺手便以爲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也不管對方爲什麼會盯着自己露出疑惑的表情,頓時便“砰!”的一聲跪在了關才的面前,誠惶誠恐的磕着響頭求饒了起來。
關才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要不是看眼前這個人還有那麼一點作用,此刻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
怨恨加鄙夷的瞥了那個黑衣人一眼,然後語氣冰冷的問道:“你們是哪裡派來的?如實招來,要是讓我發現有半句假話,我會讓你死得比那些人痛苦萬倍!”
關才說罷指了指倒在附近,脖子處還在汩汩流着血的幾具屍體。
黑衣人嚇得嚥了咽口水,一臉恐慌的看着關才,顫顫巍巍的說道:“小的保證不說假話!”
關才見對方被嚇得差一點尿褲子的慫樣,就很是不屑的勾勒了一下嘴角,然後發問:“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其他的廢話不要說了!你們埋伏在這裡有多久了,除了大堂裡的那十八具關姓子弟後你們還有抓到活殺了其他關姓的人沒?”
這是關才目前最關心的問題,之前看到那十八具屍體,關才的心就提了起來,尤其現在在大伯爺書房的附近遭到埋伏便猜到大伯爺也肯定沒有在書房中。而不是在書房中的話,要麼就是逃脫了,要麼就是被抓了。
那個被質問的黑衣人見到關才眼神中閃過的一道冷光後,立即嚇得打了一個冷顫,然後縮着脖子哆哆嗦嗦的回答道:“回大人的話,除了那大堂裡的十八具屍體外,我們還抓了六名姓關的,不過都是旁系子弟,直系的一個也沒有抓到。”
聽到黑衣人的回答後,關才儘管很是憤怒,但憤怒的同時也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儘管旁系中也有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可是那血緣不是很深,關才倒是沒有那麼擔心,只要不是大伯爺他們出事了就好。當然!即便如此,關才也不會因爲關係不深厚就不去救那些人,畢竟那些被抓的人也是關家的一份子,自己也是關家的一份子,就要擔當起這個責任來,不然他想在九泉底下的父親絕絕饒不了自己!
氣憤的關才一巴掌煽到了那個黑衣人的臉上,將黑衣人煽飛到了十多米外的一堵牆上,兩粒門牙頓時就脫落了。
黑衣人不敢有絲毫的不滿和氣憤,因爲他知道如果表達了出來,自己離死亡估計也不會遠了,所以哪怕自己的門牙都被打脫了,他還是忍着笑了笑將那兩粒門牙給吞進了肚中。
這就是典型的打落牙齒往肚裡吞,可關才卻不會因爲這而饒過對方,如果這個人所殘害的不是自己的同門的話,或許還有一條活命的機會,可現在……只不過是讓他晚死一會兒而已。
“唰!——”關才身影一閃,瞬間出現在了十米外,黑衣人的身旁。
關才伸出右手一把掐住了黑衣人的脖子,將他從地上給舉了起來,盯着黑衣人那猙獰恐慌至極的表情,關才冷漠的笑了笑,“與其跟你浪費那麼多的口舌,還不如直接剝奪你的記憶算了!”
說罷,關才的左手迅速併攏,一道淡淡的白光匯聚在了手指的指尖處,然後手指快速的點向了黑衣人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