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何爲劍氣
萬劍門。
大世國第一仙宗！
不像東靈宗萬法兼修，萬劍門以修行劍道爲主，培養出的弟子，無一不是以一當十的強大劍修。
東原有十國，十國分別有九宗一族，之間雖有許多競爭，但大體同氣連枝，交流密切，故每隔數年，東靈宗都會帶着一批優秀劍修弟子，前往萬劍門切磋，交流劍道心得。
對於有着數十人的論劍隊伍而言，只拿出一個名額給新劍修弟子，並不影響大局。
反而會對這些新弟子，有着激勵效果，讓他們更爲發奮努力，爭搶這個名額。
畢竟，去萬劍門論劍。
賀良並指，指尖凝聚出一絲鋒利銳芒，凝而不散，彷彿劍指的延伸。
他隨手一劃，無數道劍氣從枝頭迸發，化作漫天劍絲，凝而不散，這種劍芒，根本不同於金芒術所凝聚而出的金芒或金絲，也不同於靈劍發出的靈力氣芒，沒有任何靈力存在！卻能依舊殺人。
萬劍門，就是心中聖地。
“這個論劍機會，太珍貴了。”
亦是全神貫注，所有心神都放在賀良的教授，與他凝聚出來的劍氣之上。
後來才知晉雲國，只是東原十國之一。
徒手凝劍氣！
這種境界，他們得修煉多久，纔可達到啊。
賀良此話一出，所有弟子的呼吸立刻變得急促，對於他們這些初入劍道的小弟子，若能得到這個機會，定能在劍道修行上，快人一步。
“諸位皆知，如果是手握靈器之劍，我們隨便注入靈力，就能借用靈器，將鋒芒凝聚出來。”
萬劍門的名氣，姜憫遠在東靈宗，都經常聽人提起。
這一手，讓所有弟子驚歎不已，紛紛屏住呼吸。
指尖，無數劍絲迸發，將空氣都切割地凝滯。
賀良環顧一圈，看見弟子們的驚異神色，繼續沉聲道。
人羣裡。
“想象一下，在揮出長劍之時，劍鋒切割萬物，而這種銳利之勢，在劍鋒之外，仍舊凝而不散，初時短小，即爲劍芒。”
“劍氣者，層次有三，劍芒，劍絲，劍罡。”
這件事……也許還有機會。
她看向自己的手掌，然後，用力握緊。
“別想了，得修煉多少年，纔能有凝聚劍芒的功夫啊，絕大部分弟子學完一年，連個芒的影兒都沒有，我已經是第三年來學這個入門的劍法課了，直到現在，還沒摸到劍芒的門檻呢。”
而他手中樹枝。
“今天所講，後面我還會再講一遍，新學劍道的弟子，你們的基礎還未紮實，今日能聽懂多少，便是多少，無須強求。”
堅持片刻後，驟然化作粉末，隨風散去。
“且看好。”
但，她也意識到，自己很難去爭得過那些復學者，畢竟，她也嘗試過自己去體悟劍芒，然而總是不得要領，摸不到那個玄之又玄的門檻…… 姜憫內心思索之際，眼神卻是逐漸認真起來，“不……不是沒有機會，既然還沒有人成功，那這個機緣，就仍在前方。”
“簡單來講，劍的銳氣，若是離開武器仍未消失，可以獨立存在，便是劍氣。”
而後者，他們初學劍道，連基礎都沒打好，更何談去領悟下一階段的境界！自然，爭取名額的機會，更加渺茫。
其實在他心裡，這個機會應該給初學劍道的弟子們，畢竟讓學過幾年的弟子與新弟子一起競爭，太不公平。
“雖然，凝聚劍芒這件事，對我而言還太過遙遠，但從現在開始，我要立刻不遺餘力去學，縱使希望渺茫，能盡力做到什麼程度，就做到什麼。”
東原十國，相互競爭但聯繫緊密，共有九宗一族，各自掌控一個國家，晉雲國的背後，站着東靈宗，大世國的背後，則站着萬劍門。
只見賀良揮袖，將漫天劍絲打散，高聲道：“劍氣，從來與靈氣無關，而與天地自然之道有關，劍芒亦是如此。”
有多難？
每年的入門級劍法課，弟子數百。
他並指作劍，朝虛空一劃。
姜憫以前，覺得晉雲國已極爲廣闊。
賀良擡手一劃，從不遠處的參天古樹，隔空削下一截樹枝，吸入手中，以持劍之勢握住。
那麼問題來了，這些復學之人，是不是，也能參與名額的競爭？
“賀師叔，我等復學之人，也有機會爭取嗎？”一名年輕女修，拱手朝賀良問道。
“我再示範一遍，這回，不借任何外物。”
聽到這個消息，一部分弟子頓時露出驚喜之色，其餘弟子則是失望或不甘，前者自然是那些已經學過幾年之人，在劍芒凝聚上，他們起步更早，更有機會去爭取這個名額。
是極爲難得的劍道機緣！
賀良神色一頓，隨即，沉聲宣佈道：“有，在場所有弟子，都有機會爭取。”
常清山的廣場上。
對於劍修而言。
姜憫站在弟子之中。
“這個說不清楚，我們這一批弟子，有許多人，都是第二次，甚至第三次來學劍法課，最先凝聚劍芒的人，很大可能會出在這些人裡面。”
“但，如果只是普通的劍呢？甚至……一根樹枝。”
次日。
雖說如此，但數百青衣弟子，皆是全神貫注，聽賀良師叔教授，即便對於一些新學弟子，也許理解劍芒還有些勉強，但，他們依舊想要試試，能不能去爭取那個千載萬逢的珍貴名額。
故而。
姜憫聽見這個機會，也是非常心動。
反反覆覆學了好幾輪的，大有人在。
“這是劍絲，肉眼可見，爲方便示範，我才使用劍絲，若到了劍罡境界，這些劍絲便會隱藏起來，隱匿虛空，殺人無形。”
賀良將所有人的反應收入眼底，流露一絲嘆惋神情。
但，這是負責此事的金丹師叔們做出的決定，他只是授課管事，無法改變。
“萬劍門？劍修聖地？給我們一個名額？”
凝聚劍芒。
然而，成功凝聚劍芒者，只有寥寥幾人！
“何爲劍氣？”
絕大部分弟子，學完整年課程，仍舊停留在劍招層面，不得劍芒之門而入，這些弟子結束課程後，其中許多人會放棄走劍道之路，還有一小部分，繼續跟着來年的劍法課，重學一遍。
“這個道，就是毀滅。”
“萬劍門，十國九宗之中的劍修聖地。”
“這，就是劍芒。”
“我再強調一遍要求，你們之中，誰像我這樣，率先徒手凝聚劍芒，便能達到論劍名額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