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蒂回憶着錦尚添的話,並以他的口吻敘述着:“罌粟花箋是要用擁有英氏人的血來灌注時間裂痕並以此玉石煉就的冰做封印,待到玉石大放異彩之時方可扭轉時空?”英蒂疑惑着看向長寧先鋒,這罌粟花箋什麼來頭竟然能遏制住如此牛掰的時間裂痕?可她現在也只看到了罌粟花箋,卻從未見到過時間裂痕。
“全對,看來錦尚添並沒有騙你。”長寧先鋒沒有把話說下去,英蒂只好忍着尷尬繼續發問,“那英朔王……” 長寧先鋒聽到他問英朔王,眼睛突然瞪了起來!“這異界王朝的人都知道英朔王下落不明,你難道不知道?說,你到底從哪裡來,有什麼目的!”長寧先鋒的武力不是蓋的,擡手就掐住了英蒂的脖子,死死拉到了面前! 英蒂漲紅了臉,吐不出一個字!“我……”艱難地要憋出一個字!“閉嘴!”他居然讓她閉嘴!剛還讓她說話呢!真傲嬌!
長寧先鋒擰着眉瞪着眼就是不肯放過英蒂,也不給她任何辯解的機會。叢林中出來一陣悉悉晃動的聲音。“先鋒道長,她既然是英氏後人就應該聽聽她的話,你這樣逼她是逼不出來什麼的!”是錦如喻,他跟蹤他們? “好啊,你的盟友來了,那我就給你個機會。錦二爺,你的哥哥是巷王,就算你與他勢不兩立,也別想裝作好人!” 長寧先鋒好像極其厭惡錦如喻! “咳咳咳……”英蒂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錦如喻也貼心的拍着她的後背。他不是病着呢麼?怎麼出來了?!
“罌粟花箋大放異彩時可扭轉時空,我就是它大放異彩時扭送來的人。我不屬於這個時空,我來自未來,是一千年以後的人。我的到來簡潔來說就是穿越到這兒。如果我沒猜錯,現在應該是北朝之一。”英蒂說着在自己看來是一件家常事,可卻讓長寧先鋒有些意外! 可錦如喻,他怎麼還那麼泰然自若?他……也是現代人?
“貧道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穿越,你別在這兒誆騙我了!” 長寧先鋒認爲英蒂說的是花言巧語,根本不想相信她。
“哈哈哈哈哈,”英蒂幾聲爽朗的笑讓長寧先鋒更看不懂她了,“英朔王死後,全部登記在冊的英氏人都被屠殺,而我卻存活了下來。再者,我這麼危險的人物按理說應該會有人來追殺我,而我卻屢屢升遷得各權賞識,他們就算是要我先膨脹怎麼這時了還不殺我?難道真因爲那罌粟花箋麼?搭進去英朔王這麼硬的大牌都不夠……還用我來去麼……”
長寧先鋒明白了,都是因爲她出現的太晚而僥倖沒被殺,就算殺了……也死不了?
“就算你是什麼穿越之人,但你的使命也只是封印時間裂痕而已,也翻不起什麼波浪。”長寧先鋒有些生氣,不知是看到她與錦如喻在一起的緣故,還是她問了英朔王的事。“是,我當然會擺正自己的位置。但,先鋒道長,我本可以不擔這攤子事,自己享受去。我來了,就是與這罌粟花箋有緣,我也需要它帶我回到未來,”說到這,英蒂偏頭對錦如喻說,“我沒事的,你身子還沒好,先回去等我吧。”錦如喻臉上沒有表情只是朝長寧先鋒點頭示意就走了。長寧先鋒看不慣他裝着的樣子,冷哼了一聲。
“坦白說,這次我能從錦巷逃了出來就是因爲掉入了暗河,這些道長都知道,但我的水性並不好,要不是有錦如喻我早就命喪黃泉了。時間裂痕之所以再會有動作,肯定是英朔王當年封印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所以我纔想瞭解這些。先鋒道長這次可以信我了麼?” 英蒂娓娓道來了這麼多,長寧先鋒看她還算誠懇的樣子,也不得不選擇相信她。畢竟,這英氏後人還只出現了她一個。 這時,長寧先鋒才肯給了英蒂一個正眼。
英蒂心裡儼然已經有了幾分勝算,眼角眉梢都帶上了自信,“合作還是再見?” 一抹迎合夕陽下的媚笑油然而生,也驚豔了長寧先鋒的眼睛。明豔而美麗的女人在這裡就是要被爭搶的,不知道這個女人除了各族的爭搶,還有沒有男人的爭搶!
“後天這裡會舉行一場祭祀,祭祀之後,我和你去探探道,到時候你就知道英朔王的事了。旅途艱險,你可以帶上你的那個男人和靈獸。”這麼說,就是不介懷錦如喻了?你的那個男人?這話聽起來英蒂自己都覺得彆扭。 “多謝。” 英蒂向他行了個禮,他傲嬌地沒有正面迴應,但也算是答應了。長寧先鋒揮了揮衣袖,一臉不耐煩地讓她哪涼快哪冬眠去。
英蒂滿意地走出叢林,她覺得又離那神秘兮兮的時間裂痕又近了一步,離回到現代又近了一步。她摸了摸脖子上佩戴的罌粟花箋的玉佩,只覺得和自己的體溫越來越接近。又回想起,長寧梓莨曾說過,要解開這罌粟花箋裡面的奧秘……可剛纔,長寧先鋒隻字未提這點!是他也沒解開,還是長寧梓莨騙了她,亦或是他隱瞞了?可能也只有英朔王才知道了其中的奧秘吧。
落花的聲音靜靜地,卻讓心靜的人能聽見。是一片桃林,英蒂一心只在意了這些人是人非,卻從未欣賞着簡單的風景。若用這桃花的花瓣來裝飾在衣服上,也會格外好看吧。英蒂的心情格外好,捧起地上的桃花瓣放在手帕中。前有黛玉葬花啜泣連連,甄嬛賞花僥倖風雅,如今她也與花結緣了。
漫步在桃林中,總算是收起玩心,走出了桃林。“你讓我好等,林子裡有什麼好玩的?帶我也玩玩?” 錦如喻在這兒等她?不是讓他回去養着了麼……他的話讓英蒂很想臉紅,可能她最近有些wu,總往那種意思想。“不是叫你回去養着了麼?”英蒂轉移話題,裝好自己收的桃花。 錦如喻跟上她的腳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手也伸向了她的胸口。
“起風了。”呼……原來只是幫她攏了攏衣服,英蒂鬆一口氣的表情不經意間就落在了錦如喻的眼裡。“怎麼還真想跟我鑽小樹林?”面對面地問,無比地尷尬。英蒂只覺得這句話比較現代,爲什麼他也會說?曖昧又寵溺的眼神投射在英蒂臉上,“別開玩笑。既然起風,就快些走吧。”英蒂的語氣十分冷淡,感覺她這個人就是性!冷!淡。
越是這樣,錦如喻越想招惹,和她肩並肩拉起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你……”他今天是怎麼了?!拉拉扯扯地,真奇怪!以前不是比她還冷麼?“我是擔心他對你不利,所以在這兒等你。你再不出來,我就要叫棠三採它們來了。”原來如此,看來他現在拉着她的手也是怕她受傷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估計我們三個都會被趕出來,流落街頭咯。”錦如喻的話有理,因爲他們都是因爲她手裡的罌粟花箋才被人收留。說白了都是把他們當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