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的脾氣不好啊?”陶應和馬超正在房裡討論關於夏侯淵的去留,外面突然沒來由的傳來了呂綺玲的聲音,陶應和馬超對視一眼,衝着馬超揮了揮手。馬超點頭說道:“主公,末將告辭。”
馬超轉身離去,正好和進來的呂綺玲擦肩而過。呂綺玲開口問道:“你們剛纔再說什麼,怎麼又扯到我父親身上去了?”
陶應聞言無奈苦笑一下,接着把剛纔夏侯淵的事告訴了呂綺玲,呂綺玲聽了也是搖晃着腦袋說道:“這次我非常認可你的意見,我的父親和曹軍早年積怨蠻深的。程昱這些謀士還好,娟兒的叔父還是別和我父親放在一起了。”
陶應點了點頭,“我也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不過現在我真的沒什麼好辦法。你認爲該怎麼做呢?”
呂綺玲搖了搖頭,道:“我哪有這麼厲害,娟兒雖說和我親如姐妹,但夏侯淵畢竟不是我的父親啊。我看你還是把夏侯淵帶回徐州,讓娟兒自己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陶應聞言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道:“這次我覺得不要我們回去,還是等着他們過來好了。現在天下的局勢已經變了,徐州在天下邊緣,不利於威逼中原。我決定了,把陶氏遷到鄴城來。至於徐州那邊,就交給我二弟還有陳登張繡三人打理了。”
陶應說完看了一眼呂綺玲,見她沒有異議,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呂綺玲低頭想了一會兒,問道:“我們纔剛剛平定了冀州,你就要把治所遷到鄴城,會不會太冒險了?”
陶應笑呵呵的捏了下呂綺玲的臉蛋,呂綺玲頓時臉頰變得通紅。陶應接着說道:“你能問這個問題,說明你也不是原來那個簡單的女漢子了……”
陶應話還沒有說完,門外一個小身影步入陶應的眼簾。陶應定睛一看,卻是他的寶貝乾兒子鄧艾。卻說此次出征陶應執意要帶上鄧艾,但是鄧艾實在是太小了。小到就連騎馬都還不一定抓的住繮繩,再加上前些日子對抗曹操,陶軍危機四伏。
最後陶應還是起了一點私心,把這小子調到後面去管理後勤。
此時看着鄧艾毫髮無損,且經過這段時間軍旅的磨練,身上褪去了不少的稚氣。陶應是打心眼裡高興,摸了摸鄧艾的小腦瓜,陶應笑着問道:“小艾,這段時間的軍旅生活過的怎麼樣,現在習慣了軍旅的生活呢嗎?”
鄧艾聞言一笑,拱手說道:“義父,孩……孩兒在這段時間裡,跟……跟着伯濟大哥學了不少東西,孩兒受……受益不少。”陶應聞言點點頭,問道:“很好,那現在我來問你。我想把徐州陶氏遷到這鄴城來,你覺得怎麼樣呢?”
“孩兒完全認可義父的決定。”鄧艾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透露出一股堅定與崇拜。不過這也難怪,陶應能夠擊敗曹操,這放在以前那都是不可能想象的事。陶應聞言倒也沒有任何訝異,只是開口問道:“你能說說原因嗎?”
鄧艾聞言狡黠的一笑,道:“沒……沒什麼原因,孩兒覺……覺得義父認爲的事,都……都是正確的,孩兒無……無法揣度。就比……比如說,當年我……我又笨又結巴,義父卻……卻要認孩兒當乾兒子。這……這在很多人眼裡都……都是不可思議的。”
鄧艾話一說完,一旁的呂綺玲頓時笑了起來,“這算什麼理由啊。”鄧艾接着說道:“還……還有,這些年孩兒經……經常跟在義父身邊,義父決……決定的事,從來都……都沒有改變過。”
陶應聞言嘆了一口氣,道:“雖說你小子說了這麼多,但卻一句也沒說到重點。不過你看透了我的性格,這點還是不錯的。沒錯,義父確實很固執。”說罷回頭看了一眼呂綺玲,道:“雖然現在鄴城剛剛被我軍拿下,但我們面前的曹昂急着休養生息,要不然郭嘉就不會一點也不抵抗就放棄了冀州。如此來看,現在北方三大梟雄都是一個相對制衡的狀態。我就算是深入中原腹地,想來也沒什麼危險。”
看着呂綺玲沒有了反對的聲音,陶應接着道:“你親自去傳令,命令賈詡魏延,領着精銳徐州士卒,帶着貞兒他們過來。
同時以我徐州牧的身份,任命陶商爲徐州刺史,總督徐州諸事。”
呂綺玲聞言下去了,鄧艾抱拳說道:“義父,要……要沒什麼事的話,孩……孩兒也下去了。”
陶應一把拉住鄧艾,“你小子急什麼啊,我剛纔想了想,還真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交給誰也不合適,交給你最合適。”
原來陶應今天審了一天的俘虜,各個都對曹操忠心耿耿。關鍵是這些人都認爲曹操是被陶應所殺,心裡對陶應的牴觸情緒很大。陶應雖說很頭痛,但也知道這件事不能再拖了,一定要儘快調查出曹操死亡的真相。
不過現在河北初定,陶應還有很多事要做,但是他的身份太高,去調查這件事顯然不合適。而且徐庶司馬懿等人也都有要事在身,也不適合去調查這件事。其他人去,陶應又不放心。思來想去,陶應覺得還是隻有鄧艾去調查這件事最合適。
給鄧艾說明了這件事之後,鄧艾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問道:“那……那麼說……說來,曹……曹操真的不……不是您……您殺的?”
他本來就是結巴,如今聽了陶應說出這個不可思議的消息,說話都不利索了。陶應搖着頭說道:“我知道你也不信,但事實就是這樣。”鄧艾聞言不解的說道:“那……那您爲什麼不向天下的人說明呢?”
陶應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我說出來你都不信,難道別人會信?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去調查這件事。而且一定要隱秘一點,不要被別人發現了。”
鄧艾聞言倒也沒有拒絕,只是說道:“不過曹操的屍體,都……都已經送……送回去了,您……您要我怎麼查啊?”
“這些事就不要問我了,你自己動動腦子啊。放手去做,要什麼就說,義父在背後支持你。千萬不要讓義父失望啊。去吧!”
鄧艾聞言喔了一聲,衝着陶應行了一禮,轉身告辭。
陶應看着鄧艾瘦弱的背影,心裡說道:“兒子,祝你好運,願你成功。”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漫長的等待時間了,大約過了二十天左右,賈詡魏延,帶着糜貞,蔡琰,夏侯娟三人,從徐州風塵僕僕的趕來。隨同而來的,還有徐州百官。此時陶應一衆全在鄴城城門等待,看着由遠及近的車隊,陶應心裡還是有點小小的興奮的。
終於爲首的魏延來到陶應面前,翻身下馬說道:“末將惶恐。”陶應笑着扶起魏延,道:“惶恐什麼啊,你這次在徐州幫我擋住了中路的夏侯惇,算是大功一件了。”
魏延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陶應對後面的太史慈招手道:“子義,帶文長前去軍營熟悉地形,過幾日再前來召開軍事會議。”
太史慈聞言點了點頭,上前拉着魏延往城外軍營而去。魏延把手往後一招,身後的士兵都隨着他而去。接下來,賈詡王朗打馬上前。不過兩人倒沒有魏延那麼客氣,衝着陶應行了一禮齊聲道:“恭喜主公平定冀州之地,殺掉曹操。這樣也算是爲當年曹操威逼徐州,出了一大口惡氣了。”
陶應聞言無奈的苦笑一下,擺了擺手,道:“不用擡舉我了,這些事以後再說吧。此次遠來鄴城,辛苦諸位了。”陶應往後扭頭說道:“仲達,帶文和景興和百官進城。元直,替他們安排府宅居住。”
四人聞言往城裡而去,身後的徐州百官也從陶應身邊魚貫而入。陶應把目光再往後移,落到了那三輛大馬車上。陶應拉着呂綺玲笑呵呵的走上前去,一邊說道:“三位夫人,他們我都打發走了,你們也可以出來了吧。”
話音剛落,第一輛馬車裡鑽出一個小腦袋,正是陶應長子陶宇。陶應有半年多沒見陶宇了,此時的陶宇已經五歲了。小跑着向陶應跑了兩步,小傢伙可能也有點怕生,停在了原地沒有動彈。陶應佯怒道:“臭小子,連老爹都不認識了?”
此時,第三輛馬車裡也跑出一個小身影,陶應定睛一看,正是陶應的大女兒,陶英。小陶應倒是一點都不怕生,一個勁的向着陶應這邊跑來。陶應正要上前抱住陶英,沒想到陶英從陶應身邊擦身而過,一把跳進了陶應身後呂綺玲的懷裡,。撒嬌的叫着母親,一邊哭了起來。
陶應見狀鬱悶的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把抱住陶宇。此時三人也從馬車裡出來了,衝着陶應盈盈行了一禮,齊聲叫道:“夫君。”
陶應隨意的點了點頭,分別了這麼久,終於又等到你們了。其實再大的土地,也還帶不來一家人團聚給我的幸福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