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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張遼高順的加入,陶應的心越發的輕動下來了。就在此時,西面一個傳令兵急速駕馬往陶應這邊來,來到陶應面前跪下說道:“主公,壽春西門有一對人馬出城,火速往西邊而去。沒有任何旗號,我等覺得可疑,特來稟報主公。”
陶應聞言眼前一亮,一拍大腿說道:“不好,郭嘉要跑。”陶應推斷出來這個結論,急忙說道:“文遠,城樓這邊就交給你們了。”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超,馬超指揮了一早上的戰鬥,雖說依然還是神采奕奕,不過也是滿臉的疲倦。
馬超看到陶應欲言又止的狀態,當記挺起胸膛說道:“主公有和吩咐,但說無妨。”陶應笑着點了點頭,道:“速速點齊五百精銳,隨我往西邊追襲。晝夜不停,直到追到了郭嘉爲止。你的身體還受得了嗎?”
馬超聞言豪爽一笑,道:“不勞主公掛懷,末將這點體力還是有的。”說罷轉身而去,很快五百人馬集結完畢。陶應當即領着這一羣人,火速向着西面而去。
大約追襲了一個時辰,前面一對約有百人的騎兵已經若隱若現。陶應心裡長吐了一口氣,縱馬加鞭而上。又是一刻鐘過去,陶應他們追襲到了前面的前面一個隘口之處,郭嘉正坐在當中的一個樹墩之上,大口大口地吐着粗氣。
他身邊的侍衛也是各個圍在他身邊,戰馬橫臥在草地上,顯然是疲憊而死。看着郭嘉這幅模樣,陶應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下令全軍上前包圍住了郭嘉一衆,他自己則是下馬在馬超的保護下,緩步來到了郭嘉身前。道:“奉孝兄,一切都結束了。”
郭嘉聞言頭也沒擡地說道:“是啊,都結束了,只是我沒想到來的這麼快……我這次出來的匆忙,沒有帶酒,你有嗎,給我喝一口。”
陶應聞言一笑,轉身從馬肚子下拿出兩個酒囊,笑道:“陶某這次是做了充足的準備,本以爲要和奉孝兄追逐三天三夜。
現在心願無法達成,那就請奉孝兄和在下分享這杯酒了。”
郭嘉也不推辭,伸手接過酒囊就咕咕的灌了一大口。說道:“你我相識也這麼久了,還從來沒有在一起喝口酒。今天你我就好好的喝一臺。”陶應當然也不推辭,仰頭也是喝了一大口。彷彿在這個時刻,兩人不是戰場宿敵,反而是多年的朋友。
喝下這口酒之後,郭嘉臉上更是蒼白,沒了一絲血色。陶應正想開口詢問,郭嘉突然一口猛烈地咳嗽起來。伴隨而來的,是他一口一口地狂噴着鮮血。陶應見狀大驚,想伸手去給郭嘉理理氣,卻被郭嘉擡手攔住。
定定的看着陶應說道:“你我雖互爲知交,但畢竟你我還是敵人。郭某要是受你的憐憫,傳出去天下人會怎麼看?”
陶應嘆了一口氣,道:“不論怎麼說,你我還是朋友。這種情況下,我總不能不聞不問吧?”
郭嘉聞言突然仰天笑了起來,笑得非常無力,但也很得意。笑過之後,咳嗽着說道:“咳咳咳,你要是真的當我是朋友,那你就在這裡永遠陪着郭某吧。咳咳咳。”
陶應聞言一驚,轉頭四顧一望,就在這一剎那,陶應瞬間臉色大變。剛想大喊一聲快撤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伴隨着一聲梆子想,滿天的火箭飛來,片刻陶應他們就陷身在火海之中。陶應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頭看向郭嘉。
此時郭嘉已經坐了下來,眼睛還是看着陶應。神色泰然自若,嘴角還是掛着一絲微笑。略帶玩味的看着陶應,他那張已經蒼白的臉色,更加透露出一絲詭異。陶應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問道:“奉孝兄,你真的就這麼恨我嗎?”
郭嘉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我不是恨你,相反的,我還很喜歡你這個人。要是沒有你和我們爲敵,我的生活豈不是太無聊了。我恨的是老天爺太不公平了,爲什麼每次贏得都是你。”
陶應聞言一笑,道:“也許真的是我運氣太好了吧,連老天爺都這麼照顧我。
不過此刻我還是不太明白,你苦心孤詣地設下了這兩敗俱傷之計,試圖一舉燒死你我。萬一此次我要是不追過來,或者追過來的是別人,那你不就是虧了嗎?”
郭嘉本想搖搖手,不過現在他的身體搖搖手彷彿都已經是一個很困難的事了。不過還好他的神智一直還清楚,吐字也還清晰可辨。看着陶應臉上的疑惑,郭嘉很爽朗的笑了,道:“因爲我太瞭解你了,你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追擊我的機會。”
陶應呵呵笑道:“不錯,我和奉孝兄雖是敵人,卻也是知心的朋友。我這麼看的起你?你最後就這麼對我?”說罷指了指身旁的的茫茫火海,郭嘉見他在這毫無生路的境地,還能如此談笑自若,心裡也是暗暗吃驚。
“我對你也不薄啊,我郭嘉自負天縱奇材,要和我一起死,徐庶他們都不配,只有你纔有這個榮幸。”郭嘉得寸進尺的說完這一番話,身後的馬超不由得怒道:“放屁,你算老幾啊,也配我家主公和你一起死。”
說罷就要上前揪住郭嘉的衣領,陶應擺手示意馬超退開,馬超狠狠的說道:“這火陣毒辣的很,完全封死我們的退路。而且壽春那邊大事未完,想來暫時沒人來接應我們。”
郭嘉此時心裡就還有最後一口氣在,他就想在臨死之前看看陶應的困境。看看他這位平生的大敵,也會有手足無措的時候。不過他終究要失望了,就算馬超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陶應還是神色如常,絲毫不以四面的火海爲意。
郭嘉笑着說道:“陶應啊陶應,郭嘉何其有幸。今日能得你當朝大將軍同生死,郭某這一生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陶應聞言轉過頭來微笑道:“奉孝兄,你真的就認爲我今天必死無疑嗎?”
郭嘉心裡一驚,一口熱氣從胃裡翻出來。郭嘉強制支撐着病體,不讓陶應看出來有一點不適。陶應搖了搖頭,道:“也罷也罷,既然你執意求死,我就讓你看個明白。”
陶應這番話一說完,回身抽出寶劍,刺死了身後的戰馬。
然後迅捷的對戰馬開膛破肚,掏出裡面的腸胃。此時戰馬的肚子,彷彿就成了一個巨大的口袋。
郭嘉再一次震驚了,他的智謀當然看出來了陶應的辦法。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又一次噴出一口鮮血。陶應嘆了一口氣,道:“奉孝兄,你油盡燈枯了。安息吧。”
郭嘉聞言,點了點頭。此時的他的眼神已經迷離,意識也在逐漸消散。也許是輸的心服口服,也許是馬上就要見到曹操的緣故,郭嘉的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絲微笑。
少時,馬超上前一嘆郭嘉的鼻息,回頭對陶應說道:“主公,郭嘉死了。”陶應點了點頭,“由他去吧,這對他來說也許是最好的解脫了……”
陶應打眼環繞了周邊彌天的大火,道:“別愣着了,照我的辦法做。各人殺死各人的戰馬,然後鑽到馬肚子裡去。再過一會兒,我們就要被烤熟了。”
陶應說罷當先鑽入了自己的馬肚子裡,馬超這一衆士兵也紛紛照做,很快鑽進了自己的馬肚子下。戰馬的嘶鳴聲不住的響起,四周的火勢更大了。接下來,就看徐庶他們什麼時候來發現他們了。
陶應躲在馬肚子裡,耳聽得周邊風聲呼呼作響。外面的火勢越來越大,陶應感覺呼吸都已近成問題了。不得不說,郭嘉爲了襲擊陶應,雖說孤注一擲,但也是耗盡了他最後的精血。陶應他們除非要有人從外面救應,否則必然難以逃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邊的火聲絲毫不見小。陶應現在熱的汗水都流乾了。要是外面還沒人了救,他們這批人真的就完蛋了。現在他也看不到馬超等人,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就在陶應心裡焦急不已,陶應彷彿聽到了外面有人的呼喝聲。不管是敵是友,陶應心裡都燃起了一絲希望。是友,得救了那自不必說。如果是敵,就算出去大戰一場,也比悶死在這裡強多了。
很快,周邊的呼喝聲越來越大。耳邊的火聲也越來越小。漸漸的,陶應覺得眼前沒那麼光亮了。而且呼吸也順暢了不少。又過了片刻,陶應耳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雖說以前也是經常聽到他們的聲音,但卻萬萬比不了今日聽來這麼親切了。
陶應大喜過望,從馬肚子裡鑽了出來。站起身來大口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眼看着周邊火勢減小,天色也已經是夜晚。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終於熬過了這一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