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陶應迫切的目光,司馬懿淡淡的說道:“挑撥離間”陶應心裡早有所料,道:“現在荀彧也被我軍抓住了,曹丕除了可以依仗王朗之外,再也沒什麼其他人可用了。離間他們兩個,恐怕有點難度啊。”司馬懿笑道:“當然有點難了,不過在下也不是說非要用這個方法啊。只是王朗執掌關中多年,真可謂是一言九鼎。要是能夠離間他和曹丕,關中本來連在一片的人心,也非散了不可。”
陶應笑道:“這我知道,算了,以後再想辦法吧。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要離開了,這邊也就拜託你了。”司馬懿單膝跪下說道:“主公放心,在下必然保的黎陽萬無一失。”陶應點點頭,伸手扶起司馬懿,道:“你我還是信得過的,不過曹昂也並非泛泛之輩,你還是一切小心爲上。”司馬懿恭敬的點點頭,陪着陶應來到外面。
此時馬超已經點齊了兵馬,陶應翻身上了自己的戰馬,司馬懿恭敬的說道:“恭送主公。”陶應點點頭,揚鞭而去。這一次陶應帶來的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就算長途奔襲也絲毫不覺得勞累。大約傍晚時分,他們就來到了潼關前面不遠處。陶應下令士兵放慢腳步,反正戰事已定,欣賞下夕陽的光輝也是好的。
馬超打馬來到陶應身邊問道:“主公,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呢?”陶應笑着反問道:“你覺得呢?”馬超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你就不要來取笑我了,末將怎麼知道你們這些腦海裡的想法。不過既然只剩下長安一座孤城,那當然要乘勝追擊,徹底平定關中才是啊。”陶應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急,先讓士兵們休息一陣。攻打長安之前,還有點小事要處理。”
馬超不解的問道:“什麼小事?”聽說他們此次抓獲了曹軍中那麼多大人物,總要先把這些人交代一下啊。還有潼關拖了這麼久,我軍的傷亡也要有人去統計啊。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有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現在卻已經到了不得不處理的地步。要是還是置之不理的話,恐怕真的後患無窮啊。。”看陶應說得這麼嚴重,馬超連忙問道:“是什麼?”陶應卻只是微微搖了搖頭,看着天邊將要下落的夕陽,搖頭不語。
這些士兵大約走了一刻鐘,終於來到了潼關關下。此時閆行已經率領衆人前來迎接。唯有賈詡和徐庶因爲後方還有數目沒清理,所以沒來迎接。陶應下馬和衆人打了招呼,快步走到一邊站着的蔡琰和呂綺玲面前,眼光在這兩位夫人臉上掃來掃去。沉默了半響,陶應用手一指關門,說道:“還是先進城吧,邊走邊說。”
三人並肩往關內走去,或許是看出來陶應面色有點不悅,一向活潑的呂綺玲,沒敢上前答話。就這樣和蔡琰一起,一左一右地陪在陶應身邊。而身後的閆行等人自和馬超交談,在陶應他們身後遠遠的跟着。三人向前走了一會兒,陶應開口說道:“文姬,綺玲不懂事我可以理解,爲什麼連你也不懂事,那種冒險的事以後能做的嗎?”
一旁的呂綺玲聞言叫起來,說道:“怎麼叫我不懂事啊,你這人就這麼偏心啊。”陶應回過頭來颳了一下呂綺玲的鼻子,說道:“我還沒來得及說你,你倒先指責起我來了。明明知那麼危險,幹嘛不勸住你姐姐?還要跑去送死?”呂綺玲衝着陶應做了個鬼臉,道:“誰跑去送死了?我對我的武藝自信的很,就算曹軍真要怎麼樣,我也能夠全身而退。”
陶應聞言微怒,正要開口訓斥。一旁的蔡琰拉着他道:“好了,夫君不要生氣了。此次是我們不好,先向你賠罪了。沒有向你通報就跑去和叔父見面,害你擔心了。”陶應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啊你啊,明知道我會生氣,還是要去,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蔡琰狡黠的一笑,道:“他畢竟是我叔父啊,怎麼可能來和我爲難呢?不過我還是想你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呢。”
既然蔡琰都這麼說了,陶應也就不好多說什麼了。三人好不容易來到關下的住所,蔡琰兩人知道陶應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也就下去了。閆行快步上前說道:“主公,此次元直他們那邊抓住了曹真和荀彧,您要不要先看看?”陶應擡頭看了閆行一眼,笑道:“還是你瞭解我,知道我要說這件事。不過荀彧那老頭子頑固的很,先曬他一兩天。至於曹真嘛,也不用審了,直接把他送回中原去給曹昂。”
閆行聞言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道:“主公,這是爲何啊?元直說曹真頗有良將之姿,這一方回去,無異於放虎歸山啊。”陶應搖了搖頭,“這頭虎確實是放了,卻也不是放回給曹丕。而是曹昂。他們兄弟之間本來就有問題,說不定,放他回去還能有意想不到的結果。”閆行聞言還是有點猶豫,陶應笑道:“不用再猶豫了,就算曹真真的是天縱之才,我軍既然可以抓他一次,難道就不能抓他第二次?快去吧,切記派人安全的把他送到許昌。”
閆行雖說還是不太理解,不過陶應既然已經說了,他也不好再問什麼了。剛要轉身出去,陶應突然想起什麼,叫道:“先別急,你等等。我這裡在書信一封,你派人一併交給曹昂。”說罷找來文房四寶,給曹昂寫了一封信過去。信中很簡單的說出了陶應的目的,就是爲了幫助曹昂清楚曹氏叛逆。
雖說陶應知道,曹昂就是真的豬頭,也決計不會信他的鬼話。不過面子上總要過得去一點。好不容易做好這些,陶應獨身一人來到潼關關上。此時滿天的星斗照耀着大地,陶應才明白,潼關除了作爲天下雄關之外,這關上的景色也算是獨一無二的。剛纔賈詡已經來向陶應稟報了一些基本的傷亡情況,陶應只是點頭,卻並不多說什麼。
殊不知賈詡心裡也在不住的點頭,現在陶應和當初的在徐州的模樣已經判若兩人。當初的陶應多愁善感,每次聽到士兵的傷亡都是眉頭緊皺。而現在的陶應,已經有了一副標準的梟雄氣質。這對於賈詡這種明哲保身的人來說,乃是最高興的一件事。雖說換主公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不過是個人都有臉皮,要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想背上這個毒士的罵名啊。
好不容易賈詡說完,陶應只是淡淡的問道:“完了?”賈詡大眼望四周看了一眼,道:“還有一件小事,不過這件事還是主公自己處理好了,老朽有點無能爲力了。”陶應心中也大概猜到了他想說什麼,笑道:“算了,都已經過去了。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在關上站會兒。”賈詡聞言退了下去,陶應看似在欣賞潼關的景色,實則卻是在考慮一個讓他頭痛不已的問題。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夜晚的涼風吹了起來,陶應突然打了個噴嚏。此時後面傳來一道聲音,道:“主公,小心着涼啊。”陶應回過頭一看,徐庶正向着這邊走來。陶應笑着問道:“你怎麼來了?”說罷又看了徐庶一眼,道:“不過還是要恭喜你了,此次我軍能夠成功拿下潼關,最主要的功勞還是你啊。”
徐庶微微一笑,主公在這關上站了這麼久,而今天我軍諸人都來和主公見過面了。唯有在下一直忙於瑣事,還未來得及和主公見面。”陶應笑道:“唉,不愧是我的兄弟啊,連我的心思都莫得這麼清楚啊。”陶應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點喜悅之色,反而是滿臉的惆悵。徐庶臉上彷彿察覺到了什麼,說道:“庶本來就是荊襄一小小學子,身蒙主公厚恩,庶百死莫報。”
陶應搖了搖頭,不置可否。徐庶繼續說道:“至於這次攻克潼關,要不是兩位夫人成功使用反間計,把鍾繇調離了黃河岸邊,我軍絕不可能繞到潼關後面。所以說起來,這大功還是要算在兩位夫人頭上。”陶應笑着搖了搖頭,:“過去的事不說也罷,不過這邊的事一直都是你在負責。就你看來,我軍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徐庶聞言愣了片刻,說道:“主公,請恕在下冒犯。要是主公此次真的平定長安,一統關中之地。而且……而且天子也被我軍所擒,主公會如何對待天子呢?”陶應搖了搖頭,道:“這點我還真麼想過,不過聽說荀彧也被我軍生擒了,你什麼時候有空,和我先去見見他?”徐庶笑道:“主公什麼時候有空,在下自當陪您同去?”
陶應點頭說道:“我決定再這潼關修養三天,就第三天傍晚去見他好了。”徐庶點頭稱是。兩人並肩下了潼關,陶應心裡只是無奈的很,還是想和徐庶說點什麼。至於陶應到底要說什麼呢?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