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薩斯死了!”通靈塔上瘋狂地傳出來這道天機秘密。石生那時不能自已地留下眼淚,在無窮責備中他衝向伊利丹,爲尊嚴再次廝殺起來。
“你是哪來的妖物?”伊利丹在與王子大戰一個回合後心忖起來。
“你爺爺的,我今天替你收屍來了,爲了整個精靈世界,你就送上狗命來吧!”說完,少年左右其手,瘋亂又精緻地射殺着上跳下躥的伊利丹。
“什麼?精靈世界,難道你是暗夜族的精靈?”
“我是你爺爺的爺爺,懂了嗎?你背叛了精靈族,成爲千古罪人,我想讓你早點結束造孽,回地獄去!”說完,少年又是發出風流技法。
伊利丹由於與凱爾薩斯的鬥爭已大耗元氣,現在,筋疲力盡的他癱倒在通靈塔上,打算好任憑少年的處置。少年於是毫不猶豫地準備就地將他陣法。
“在我死前,請你記住,我曾經也是熱愛着精靈人們,是歷史逼迫了我做出這樣的選擇,要不是我,如今的泰達希爾大樹永遠就只是個神話了,還有往後的暗夜世界!”
遠方的城空傳教士的經卷像幻天景象般出現在少年舉目四望的心原上,使得他有陣子也像凱爾薩斯般地猶豫不決,因爲他曾得知第三次世界大戰中,由於伊利丹的警世良言,精靈族和獸族的聯袂出戰才得以將神話世界裡的不死亡靈燃燒軍團從中土世界趕走,纔有了往後精靈族們的短暫繁榮。
從這個角度上看,伊利丹也是對精靈族做出過不朽貢獻的。
他希望能得到傳教士的指點迷津。這時,奎爾薩拉斯城堡以南,在人類曾經出沒過的火燒天氣候中,少年聽到陣陣風聲傳來,捎着傳教士的滾滾暗語。
“饒恕他吧,毀掉他所擁有的魔法,讓精靈歷史去譴責他……”傳教士說。
所以,在後來面對衰敗的伊利丹,少年手下留情,只是運用永恆之井的能量將洶涌不息在伊利丹眼內的滔天魔火層層逼出,直到伊利丹口吐暗血暈卻過去。然後,少年起身來走向骷髏般的凱爾薩斯那件血紅的長袍,拾掇起來,懊惱不已。
“你回來吧,高等精靈的命運,你已經改變了!”傳教士再次傳來暗語。
由於伊利丹將工人們口中的王子誤以爲成凱爾薩斯,導致一個他親手培植起來的基爾加丹魔法戰士被自己親手毀滅,而事實上那個“王子”是暗夜精靈王子石生,這樣的造化弄人讓他喪失魔法的身體也喪失掉自我信心。
於是,高等精靈們經常看到一個散發披風的老人在街道上自言自語的潦倒景象,從黎明一路延續到黃昏。有精靈說,這就是伊利丹背叛民族的因果報應,有的說,人算不如天算,就算再強大的魔法也可能毀滅你……
面對一具血色長袍般單薄的凱爾薩斯遺體被擱放在奎爾薩拉斯城堡的國庫中,像玩具般
被束之高閣供人賞覽,少年不忍心就此離去,但傳教士的暗語像十萬匹馬鞭笞着少年留念於洛丹倫大陸以北的心情土壤,給了他難以抗拒的回程力量。
就在奎爾薩拉斯城堡集體爲凱爾薩斯遺體作着哀傷告別時,少年也與這片他兩次三番前來並肩作戰過的疆土哀傷告別。
少年離開奎爾薩拉斯城堡那天,無精靈前來送行,整個國家像那天陰寒的氣候般沉悶樂,精靈們成了那些靜斂抑鬱的思想裡一個個活生生的死亡案件,佇立在國難禱告儀式的精靈現場。
“那個行蹤古怪的朋友走了!”在國庫肅穆的白織花圈旁邊,由臉色蒼白如紙的精靈禮儀隊組成超度法師團圍站在那鼎水晶鋼化玻璃的棺材四周,一個身材矍鑠的眼鏡先生難以忍受沉默的禱告時,這樣與身邊閉目思過的人說。
“誰?”哈氣連天的旁觀者漫不經心地問。
“精靈族的朋友,來自於另一個民族的,聽說是生活在葉落之城上的暗夜精靈王子!”說到此,眼鏡先生頗顯神通地閃爍其詞,同時閃爍着嚮往的眼神。
“王子?又一個王子?”
他們的地下談話活動被一名高挑優雅的女祭師給打斷了,希爾瓦拉從那排凝滯着深痛哀悼氣氛的白色花圈外環線上衝過去,手握法杖,對着鋼化玻璃下的凱爾薩斯一陣默望,她身後那些法師們神情則是比凱爾薩斯的臉還慘白,默望着希爾瓦拉的一舉一動。
“希爾瓦拉,你在做什麼?”終於,那個主持追悼會的高級法師將麥克風送到嘴邊,激切地問。
“一切並沒結束!”希爾瓦拉將額前的髮絲輕輕撩到腦勺後,在高高盤起的髮釵上幾束鬱金香甜蜜地鑲嵌其間,與她修長的眉毛和縞紅的脣膏線以及玲瓏的秀腿相得益彰,而這一切無不在告示着她擁有的貴族天賦。
“什麼?不,請暫時離開王子,讓我們的禱告儀式進入下一環節……”主持義正詞嚴地聲明着。
“不!凱爾薩斯不能接受你們的禱告,那是最懦弱的表現,我們需要的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來統治這個一盤散沙的國度,而現在這個男人就躺在冰窟裡!”深情款款的希爾瓦拉將嬌花般的身子楚楚動人地彎下去,於是,包括主持在內的禱告團們,不再勸阻,只站在追悼會的現場看客般地睃望。
“凱爾薩斯,我要讓你活過來!”這話一出,四下譁然開來,神采飛揚的法師們自言什麼樣的大風浪沒見過,卻沒見過精靈中還有可以復活死人的高手。
但經一些人的隱約提示,當初阿爾薩斯爲了完成對巫妖王的絕對效忠,帶上克爾蘇加德的高貴骨骸投進沸騰的太陽之井中,果然復活過來被石生曾殘殺致死的“詛咒神教”教父,想及此,這些人站立難安起來,心中似闖進個黑衣蒙面的野鬼孤魂,不明身份的念頭成了這些人無法料虞女祭師復活
凱爾薩斯現場即將出現何種變數的罪魁禍首。
希爾瓦拉轉過身去,將禱告會場外一個身形孤陋的男僕叫進來,會場內大部分法師或凱爾薩斯生前朋友親人都無法叫上這傢伙的名姓,但聞希爾瓦拉朝他尊敬地行禮致意,“德莉希亞,我需要你的幫忙!”
“主人儘管吩咐!”德莉希亞呆板地站在鋼化玻璃一米開外的地方,整個身子像雕塑般凝固在衆人刁難般審視的目光中央,直到希爾瓦拉叫他拿出水晶球。
“水晶球?”那些觀客們一時間有了消遣的談資。
“難不成她要運用永恆之井的魔法元能,對凱爾薩斯遊散在空氣中的魂靈加以召喚?!”主持最先預感到接下來即將出現的復活場面,所以,他最先挺身而出,像拯救整個高等精靈世界的未來命運般地拒絕了希爾瓦拉的邪惡拯救。
“希爾瓦拉祭司,請原諒,凱爾薩斯正是死於這種邪惡的魔法能量,我們不能再讓你重蹈覆轍!”一邊說,主持將前來拍照的奎爾薩拉斯城堡國家新聞辦記者推到一邊,“不用拍照,禁止媒體對凱爾薩斯追悼會的一切報道。現在,我需要提醒大家,邪惡復活的凱爾薩斯,一定也不會造福這個國家!”
會場一陣熱火朝天的大討論,有關於凱爾薩斯與燃燒軍團邪惡能量的糾葛,有女祭司身材婀娜相貌清秀行爲卻如此唐突的反差性視覺評估,有遭拒拍照的記者們書生意氣般的隻言片語和憤憤不平的腹稿構思。
最終,依舊是主持的一聲喝令,使得會場趨於安靜。
“不,我在乎的是王子的生死,爲了這個民族的後繼有人,我們無論如何,都應該先將王子復
活,而我運用的並不是邪惡能量,是永恆之井的至善元能,是我們祖先賴以生存的光明之能!”希爾瓦拉陳述到,“時候已到,現在是未時,凱爾薩斯正是出生於這個時候,過早與過晚都會失效!”
會場那些作爲王子的親友團,一個個聚首合議,最後紛紛舉雙手贊成德高望重的復活方針。
希爾瓦拉開始啓動男僕手中的水晶球,但見她將身後一根石英石法杖取出來,對着心中暗含着的太陽之井形態發出精神暗語,同時,那根召喚手杖在早先希爾瓦拉的右手中與大理石會場地面相互碰撞,直到地面上出現哧哧的響動,一股新鮮的熱氣開始從手杖與地面摩擦的邊沿跌宕起伏地冒出,直到希爾瓦拉緊閉的雙眼再次煥發出驚人的眼神。
然後,一股巨大的複合能量從城堡上空未時淡泊的雲彩間傾瀉而下,流星雨般地降落到此刻的奎爾薩拉斯城堡,當與會的衆多國家級元老們敏銳的耳朵間,傳唱出女祭司悠揚動聽的古老神曲時,那股豔麗的能量開始尋覓主人般地穿透雕樑玉棟,最後環繞成一股吶喊般的心血從國庫房頂滲透下來,浸潤向冰窟中凱爾薩斯干癟的血色長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