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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瓶‘猴兒醉’三萬，今天要是放開的話，估計沒有個兩三百瓶剎不住。一晚上賠出去上千萬，也確實夠讓人心疼的了！”
話落，王英同情的看了王錚一眼。
“你知道就好！”
“這麼說，今天晚上是喝不到好酒了？”王英失望道。
“你覺得可能嗎？”
“嘿嘿，也對！以你的奸商性格，這麼好的推廣自己旗下產品的機會怎麼可能放過？”
“奸商？好吧，就算我奸商好了。後面我購買李雲峰藏品的提成你也別想要了！”
“提成？”王英眼睛一亮，“你們成交了？”
“嗯！”
王錚點了點頭，雖然交易的事情他完全可以隱瞞下來。但王錚還是沒怎麼考慮就說了。比起金錢，一個合格而可靠的朋友更爲重要。
“你買了多少？”
“王先生？”
一個呼喚在王錚耳邊響起。
“回去再告訴你！”
看到來人，甩下一句話後，王錚端着酒杯迎了上去！知道輕重的王英也沒有糾纏，端着酒杯，在宴會廳裡尋摸一番，注意到其中一個身着暴露的靚女後，眼睛一亮，也不管王錚，大步走了過去。
“羅德里格斯先生、莫里耶先生！”
“王先生，你的這身衣服很棒！”
也許是因爲大家已經成了合作關係，所以莫里耶的態度顯得很親切。而羅德里格斯完全是因爲他是蘇富比拍賣行的大客戶，而且還是超級富豪的關係。
西方不同於東方，在那裡，‘商’的地位遠在‘官’之上。
“謝謝！…兩位覺得今天晚上這場宴會怎麼樣？”
“形式很棒！但酒的口味一般，不過蛋撻很好吃！”羅德里格斯直接道。
老外相來喜歡直來直去，王錚心裡也有準備。
“不要着急，這場宴會纔剛剛開始，後面還有驚豔的大餐和美酒爲各位奉上！”
“那我可就期待着了！”莫里耶笑道。
除了賺錢，他對吃最感興趣！
“幾位不介意我也加入吧？”
就在這時，又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
“當然不介意，海登先生！”
這個意外插入的金髮中年人，王錚並不陌生。對方的身份是佳士得拍賣行全球副總裁麥蒂·海登！六月初春拍的時候，雙方曾經通過手機視頻聊過一次。不過像現在這樣面對面，還是第一次。
“海登先生！”
莫里耶跟對方見禮。羅德里格斯雖然跟對方是同行，但大家都是打工者，就無所謂什麼同行相忌了！而且，同爲世界拍賣行業的巨頭，佳士得和蘇富比雖然對立已久，但雙方之間彼此挖角的事情也沒少發生。
今天還是彼此競爭的同行，也許後天就成同事了。所以，沒必要把關係弄得太僵化。
“王先生，我們佳士得在全球各地的秋拍已經開始宣傳！其中有不少來自中國的藝術精品，王先生到時可不要錯過了！”
“這當然！不過我的興趣可不僅僅是中國藝術品！”
麥蒂·海登笑容不減，“對於王先生的收藏愛好我們佳士得當然清楚，這次我們不僅僅推出了20世紀初意大利天才畫家阿梅代奧·莫迪裡阿尼的油畫精品《側臥的****而且還有來自中國的精美瓷器‘雍正琺琅彩赭墨梅竹圖碗’！”
“雍正琺琅彩？”王錚眼睛一亮。
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清代的琺琅彩瓷器。有了它，自己館藏的清代瓷器就可以形成一條完整的譜系了！
“是！清代雍正時期的御窯器‘琺琅彩赭墨梅竹圖碗’！”看到王錚感興趣，麥蒂·海登連忙重複了一遍。
“王先生，這次我們蘇富比的秋拍也準備了畢加索《浮誇的女人》和梵高的名畫《陰晴不定下的天空》，中國藝術品我們有郎世寧的遺作《純惠皇貴妃朝服像》，以及‘清代乾隆粉彩九桃天球瓶’！”
雖然羅德里格斯保持了對麥蒂·海登的尊重，但在面對王錚這個大客戶的時候，就不能再落後了。畢竟這可是關係到自己下半年業績的事情。
“兩位，我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讓王先生自己決定的好。而且，我也相信，精美的藝術品王錚先生是不會拒絕付賬的！”
眼看麥蒂·海登和羅德里格斯之間的火藥味逐漸濃郁，站在一邊的莫里耶連忙插話進來，做了一個和事佬。
王錚同樣不希望看到雙方在這裡吵起來，當下連忙道：“二位，莫里耶先生說的不錯。真正精美的藝術品，我不會吝嗇金錢。另外，這裡是馬運先生舉辦的私人宴會現場，是自由的交流放鬆的地方，這裡可不歡迎工作！”
“王先生說的沒錯，現在確實不是工作時間！”麥蒂·海登笑了笑，隨即目光一轉，“羅德里格斯，我們應該有快半年多沒見了吧？”
“不錯！”
雖然自己在蘇富比內的地位沒有麥蒂·海登在佳士得高，但也相差無幾，都是商業精英，自然有屬於自己的氣度。
“那我們是不是要乾一杯，歡慶一下這個重逢的時刻！”
“我覺得還是大家一起幹杯的好！”羅德里格斯笑道。
“哦，到時我疏忽了！王先生，莫里耶先生，我們一起幹一杯如何？”麥蒂·海登笑道。
“當然沒問題！”
“我很願意加入！”
“叮……！”
伴隨着清脆的撞擊聲，四隻酒杯碰在了一起，大家相視一笑後，彼此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緩和了氣氛後，大家聊天的內容也就隨便了。不過，剛聊了不長時間。焦點就集中到了此刻能夠透過窗戶看到的，已經開始在黑夜中閃閃發光的夜明珠上。
名傳千古的奇珍不僅中國人爲之驚奇，外國人也同樣被驚豔。
不過他們聊天之餘，一個身穿中式長袍的年輕國人，跟一羣金髮碧眼的老外相談甚歡，這個神奇的組合，理所當然的也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
別人不認識王錚也就罷了。認識的人自然要打招呼。
“王錚？”
“蔡先生？”
轉頭一看是蔡崇信，王錚微微有些驚訝。雖然對方在‘桃園西餐廳’中有股份，而且也見過幾面，但彼此之間並無深交。
“王先生到是會在這裡躲清閒！”朝羅德里格斯三人點頭致意後，蔡崇信笑道。
“躲清閒？我倒是不想躲。但無奈這裡我認識別人，別人卻不認識我！”王錚狀作無奈的聳了聳肩。
雖然這麼說，但他臉上卻沒有流露出絲毫抱怨之色。
“王先生太自謙了，這裡可是有不少人都希望能夠認識你！”
“哦，是嗎，在哪呢？”
“在那！”
順着蔡崇信手指的方向，王錚看到了正朝他舉杯示意連帶招手的馬運！在他旁邊，一個個政商兩屆的大佬，還有幾個王錚不認識，但從穿着氣質就知道身份不凡的人，也在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着他。
毫無疑問，這是全場身份最高的圈子，也是這裡所有人矚目的焦點。走進這裡，就註定被在場的所有人記住。對於想要藉此拓展自己人脈圈子的人來說，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不過，機會也往往伴隨着壓力。
在如此多身份背景雄厚的人面前做到談笑自如，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沒有強大的內心，或者本身就不差的身份背景作依託，進去只能成爲別人眼裡的笑話。
眼角餘光注意到蔡崇信別樣的目光後，心下了然的王錚穩了穩心神，“幾位，失陪一下！”
“王先生請自便！”
莫里耶笑了笑。
他也很想看看王錚今天的表現如何。
點了點頭，朝蔡崇信示意了一下後，他端着酒杯朝馬運走去。隨着他一步步的接近中央，周圍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把目光集中到了這個身穿中式長袍，面帶笑容，氣質溫文儒雅的年輕人身上。
這些目光在王錚接近中圈的時候，更是達到了頂點。他幾乎不用看，也能感覺到自己背後的那一雙雙審視、好奇的目光。
在如此多各行各業精英的注目下，一絲久違的壓力重新出現在王錚的心頭。但壓力並不足以讓他內心出現任何緊張的情緒。因爲，神農系統就是他最強大的後盾。
在迎着衆多審視的目光一路走來的時候，王錚始終記得，或者說提醒自己，“即便我現在還比不上這些人，但擁有神農系統的我，在未來的一二十年內必然能夠超越他們！”
想到這些，王錚心底的自信越來越濃厚，眼神也愈發的閃亮，身上的氣勢，也隨着一步步接近中圈而越發鼎盛起來。
就像一場歷練，短短的二十幾米的距離，當他真正走完停下來的時候，無論是自己的氣質、自信，還是身上的氣勢，都不比包括馬運在內的任何人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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