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俏寡婦張春梅的話,王麻子滿臉不快,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他要是不拆村西老祠堂,那我就不去,我相信咱們村大部分的人也不會去。畢竟,那老祠堂不乾淨,別我得病沒治好,再讓裡面的不乾淨的東西給害了。”
俏寡婦張春梅頓時笑了:“王麻子,說就說,你別扯村裡其他人。我看咱們村其他人,可沒你這麼多毛病。”
“村西老祠堂在那裡那麼多年了,村裡天天說鬧鬼,傳的跟真的一樣,但是你聽誰在那裡被害了?都是大家閒着沒事兒瞎傳的。”
王麻子十分不服氣,立刻反駁道:“誰說沒人死在那兒?李二狗不就死在那兒嗎?而且,死的那叫一個嚇人。”
俏寡婦張春梅笑了。
“你也就能想到一個李二狗,那李二狗是被人殺了,警察都已經把兇手抓走了,根本就不是什麼鬼怪作祟。”
“要我說,現在開發權在小飛手裡,他想拆就拆,不想拆就不拆,誰也管不着!你心裡要是不滿意,到時候不去那兒治病,願意往縣城跑,去住那昂貴的病房,花那個冤枉錢,誰也攔不住你。不過,這要是有個什麼重大疾病,路上的時間可不短,最好還是有點心理準備。”
俏寡婦的話說完,王麻子被氣的滿臉漲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村裡人都偷笑。
俏寡婦張春梅現在跟了王小飛,可再也不像以前悶聲,頹廢,人人欺負了。
現在,她說一句話,能把人噎死!
沒事兒,跟她較什麼勁。
她一個寡婦,輸了丟臉,贏了也不光彩。
眼瞅着俏寡婦張春梅替自己出頭,王麻子一臉的難看,王小飛笑道:“王叔,您也別生氣,既然大傢伙提了,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一聽這話,王麻子頓時借坡下驢,說道:“還是小飛通情達理。”
俏寡婦張春梅翻了翻白眼,並沒有再懟他。
畢竟,她也不想讓王小飛太難看。
王小飛笑了笑,說道:“這老祠堂拆是不能拆,畢竟是一座不可多得古代建築,屬於文物,不過可以把它翻新一下,到時候保證你們看着心裡不隔應。”
“要是這樣也行,不過最好能找個法師給破破邪……”
王麻子的話還沒說完,老村長陳德全眉頭一皺,立刻沉聲說道:“行了行了,別得寸進尺了,又在這裡宣傳封建迷信,一點思想進步都沒有。”
“以後,誰也不許再提怪異亂神之說,再讓我聽見,牙都給你們掰下來。”
一聽老村長的話,王麻子頓時沒話了。
王小飛笑了笑,沒說話。
老村長的威信在這擺着,他這麼說,誰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就在此時,胡豔秋一路小跑,興奮的大叫:“大新聞…大新聞…,美女村書記何秀娟要嫁人了。”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是一驚,紛紛看向胡豔秋。
“豔秋嫂子,你說的是真的嗎?話可不能亂說呀!何書記連個對象都沒有,怎麼這麼快就要結婚了!”
“是呀,你可小心點說話,上一次編排何書記的人,被村長好一頓臭,你可別硬往槍口上撞。”
說話間,村民都看向老村長陳德全。
老村長此時陰沉着臉,說道:“豔秋,你不會覺得三爺我老了,管不動你了!”
看到老村長陳德全的陰沉的臉色,胡豔秋頓時嚇了一跳。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老村長陳德全在人堆裡呢,她要是知道,肯定湊都不湊過來。
“呵呵,村長,瞧您說的,您老說話當然好使,但這次我說的可是實話,一點編排的成分都沒有。”
“你們不知道,就剛剛,咱們村的高三姑高媒婆,帶着一個男人去見何書記了。我看那男人,長得還不錯,大高個,身體也壯,看着能有一米八五吧。關鍵是有錢,脖子上帶着大金鍊子,手上帶着大金錶,開着一輛大奔,一看就是有錢人。”
聽到這話,王小飛笑道:“這哪是結婚,這不是相親嗎?”
胡豔秋臉上滾燙,呵呵的笑:“口誤!口誤!”
鄉親們咯咯的笑。
大家都知道胡豔秋是什麼樣的人,知道點事兒,她肯定是要添油加醋以後,才肯說出來。
大家也不揭穿她。
頓時有村民調侃起王小飛。
“小飛,你怎麼一點都不着急?何書記都相親了,要是跟別的男人跑了怎麼辦?”
“是呀,這奇了怪了,何書記不是一直都喜歡小飛你嗎?怎麼說相親就相親了!小飛,你們不是吵架了吧?”
“現在趕緊去哄哄,說不定還可以挽回一下,別到時候,何書記真的和那個男人跑了,後悔都來不及。”
王小飛只是微笑。
一旁的俏寡婦張春梅笑道:“你們可別瞎說,她喜歡小飛不假,可小飛根本不喜歡她,小飛喜歡的是我。”
“她相不相親,跟小飛可沒關係,我們只會祝福,祝福她找個好男人。不過,我覺得,她想找一個比小飛更優秀的,有點難。”
村民們笑了起來。
“張春梅,你就高興吧,得了便宜還賣乖,何書記相親,你可是少了一個最大的競爭對手。”
“就是,咱們村,三大金花,楊慧蘭是小飛的嫂子,不可能跟你爭小飛,只有何書記了,現在她也退出,咱們村誰還能爭過你?”
俏寡婦張春梅一陣得意。
“我說了,我可不想嫁給他,我只想做他背後的一個小女人。你們誰有本事,誰就追呀,我保證不跟你們搶。”
村裡人撇了撇嘴。
與此同時。
何秀娟家。
楊士奇穿着一身名牌,抱着一捧鮮花,手裡還拿着準備好的戒指,看到身材窈窕,凹凸有致,打扮精緻的美女書記何秀娟,眼睛直放光。
看着楊士奇直勾勾,猥瑣的眼神,何秀娟的心裡瞬間就後悔了。
無論從哪裡看,比王小飛都差遠了。
一身名牌穿在他身上,沒有提升絲毫氣質,反而給人一種又土又low的感覺,這完全跟一個人的自身氣質有關。
顯而易見,楊士奇就是一個暴發戶。
媒婆高三姑看到何秀娟的表情有些僵硬,頓時上前,笑着說道:“何書記,別在門口站着呀,咱們進屋聊!”
何秀娟尷尬的點頭,迎接二人進去。
望了望院外,沒有見到王小飛的身影,臉色頓時有些失望。
“狗男人,難道沒聽說我在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