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道就夠了,他能節省大半功夫呢,劉方欣慰的笑了笑。
“推道也成啊,推多少就給你多少錢,你總該沒話說吧。”
金一手詫異的看向他,自己都那麼往他身上澆渾水,劉方還能不計前嫌,給他劃分推道的錢,豈不是正好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
金一手也直點頭。
“你知道我這幾畝田也不種地的,還願意給錢,放心,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
與金一手握手言和後,劉方操着推土機往裡走,抵達了北邊就開始開墾翻土。
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兒,也難怪是沒有人願意來,就輪到了他。
開着開着,推土機沒動勁了,咋使喚也不能往前推進。
“我靠,完蛋了,不能是折騰壞了吧。”
劉方呼吸停滯了一瞬,他甚至沒勇氣下推土機查看情況了。
萬一折騰的稀巴爛,自己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左思右想後,劉方還是進了田裡。
在推土機的正下方,就剛好有一塊顯露出來的綠色玩意,他稍稍鬆了口氣。
幸好不是推土機出問題了。
他小心翼翼的往深處扒着,費了好大勁才終於挖出一個被泥土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綠瓶子。
這瓶子還有點青花瓷瓶的造型,瓶蓋嚴絲合縫,捲起衣裳一角仔細擦拭了幾遍,才把泥土擦掉一部分,顯現出瓶身瓶口豪放飄逸的圖畫。
不能是文物吧!
劉方大着膽子擠開瓶蓋口,伸手往裡掏。
“天吶,這不是....”
這書已經刻上歲月的烙印,泛黃的本子前邊赫然寫着醫聖要略。
署名人是張仲景,之所以劉方反應過度,就因爲他們劉家村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出現過自稱是張仲景徒兒的男人。
那男子醫術了得,許多在家等死,身患絕症的村民,經過他手後,就奇蹟般的復原,彷彿重新換了一副身體。
自此這人就被津津樂道,由於年月久遠,劉方只隱約記得這人名叫張仲元,至於相貌身材,已然忘卻了,他當初可是半個子都不收的大好人啊!
據老一輩所言,張仲元世世代代都在研讀一本醫書,這醫書上集成了中醫的聖論,可惜,到張仲元這一代斷了。
他自知命數已到,又沒有收到合適的徒弟,膝下更無有天賦的兒女,索性就將傳承的醫書埋於地底。
在他撒手人寰後,村民們也有意找尋醫書蹤跡,卻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這之後,再無人過問,傳着傳着,這事兒就成了鬧着玩的。
“張先生,你懸壺濟世這麼些年,你祖輩的希望就由我來接替吧,星星之火就由我點燃,這本醫書我一定努力刻苦的學,窮盡我的一生來幫助更多的苦命人。”
話畢,他把醫聖要略夾進了衣服內層,開着推土機火急火燎的往家跑。
進了屋子,他就閉門鎖戶,悶頭研讀起這本醫聖要略。
在戒指的加持下,劉方如有神助,一目十行,還能記的格外清晰。
“總算是差不多了。”
劉方無力的垂下手,眉心擰成了一條蜈蚣形狀。
“光是看的快有個屁用,能背誦都沒用啊,這哪跟哪我都不曉得,果然啊,這門外漢根本不可能一躍成神!”
正當他苦惱之時,腦子裡浮現出一個窈窕的身影。
樑慧!
她不就是內行人咯?
爲了搞清楚醫聖要略裡所對應的相關信息,劉方馬不停蹄的衝到了救助站,從樑慧的住處蒐羅了一堆相應書籍。
全是中醫入門的要點知識,就打着不服輸的精神,劉方硬着頭皮,廢寢忘食的學了三天三夜,眼一睜就開始瞭解知識點。
正在他忙的腳不着地時,劉家村一位不速之客到訪;吸引了大批男人的眼球。
不是別人,正是趙小柳!
她拎着精緻的手提包,踩着高跟,穿着剛剛及膝的裙子,勾勒出完美的曲線,這一下,算是把沒見過世面的村民們驚呆了。
趙小柳晃悠半天,也沒找到劉方,索性在人羣中揪出一個。
“先生,請問一下,劉方是不是你們劉家村裡的人啊?”
“是啊,原來你是找劉方呢,他家還得一直往前往前,總之是特別難走啊,要不我領着你過去,別走丟了。”
村民們自告奮勇,爭着搶着要帶趙小柳回劉方家,一看這如長龍般的隊伍,趙小柳只能尷尬的笑着拒絕,再摸索到劉方家的方向。
走了一路,可算是到了,剛進到院子,她的眼神就迸發出怒火。
“人呢!劉方,你死了嗎?”
還低着頭翻看要略的劉方打了個冷顫,他被嚇了一跳,迷迷糊糊的爬下牀,進到院子才發覺是一張熟悉的臉。
“趙女士?幹嘛?”
看劉方無辜的可憐模樣,趙小柳氣不打一處來。
“在這跟我乾瞪眼,你忘了你自己許下的承諾了?我們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啊,你得按時按量的供貨,貨呢!”
劉方恍然大悟。
光顧着看要略了,送蔬菜是完全拋之腦後了,趙小柳要不登門拜訪,他估計要等猴年馬月才能想起這茬子。
“抱歉抱歉,我最近忙的糊塗的很,腦子比老年人還不好使啊,蔬菜肯定管夠呢,要不從明天開始恢復正常?”
一邊道歉,劉方一邊朝屋子裡走。
“別站着呀,站着多累啊,我們這都是泥地,您進來歇息。”
一言作罷,劉方讓出一條道來,趙小柳晃動着腰肢,扭進了屋內。
她後廚的貨就快不夠了,其實這也是找劉方的主要原因。
另一方面,是出於腦子裡經常涌出那天的曖昧畫面,做夢都有劉方的影子!
這都快把她折磨的神智不清了。
所以,她特意過來劉家村,否則,她一個經理級別,至於親自出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