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還算識相。”王倫心中說了一句,不過這傢伙一沒斷腿,二沒斷肋骨,光憑朝自己說兩句好話,自己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放這傢伙離開。
王倫於是指了指倒地上的雅馬哈摩托車。
車手不用王倫開口,立即忍着一身的痛,屁顛屁顛跑過去,趕緊將摩托車扶了起來,末了又用自己的衣服將車墊擦得乾乾淨淨。
“大哥,這車是原裝貨,走私過來的,沒有壞,還好好的。”車手恭恭敬敬地說道。
王倫一聽,樂了,瞪了對方一眼:“把老子當貪小便宜的人了是吧?”
車手聽後,才知道原來這個煞星不是要他的雅馬哈摩托車,不由連額頭上都沁出了一層冷汗,慌忙解釋道:“大哥,我哪敢這樣認爲啊,大哥是幹大事的人,怎麼會瞧得上我這輛破摩托車。”
王倫摸了摸鼻子,指着街對面自己那輛破舊嘉陵坨說道:“那它算什麼,廢鐵麼?”
車手一聽,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只顧着拍馬屁,把這茬忘了!
如果自己的新雅馬哈是破摩托車的話,那這個煞星騎着的古董摩托車,估計只能稱之爲廢鐵了。
“大哥,我嘴欠抽。”
車手“啪”一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自己的嘴巴上,作爲自己說錯話的懲罰。
王倫擺擺手:“行了行了,自虐這招就別在我面前玩了。”
“是是是,大哥。”車手趕緊停手,畏畏縮縮看着王倫,不知道王倫會怎麼處理自己。
王倫直接跨上了雅馬哈摩托車,發動了車子,對身後直愣愣傻站着的車手喊道:“推着我的座駕,跟我走。”
“是,大哥。”車手哪敢不從,忍着痛就飛快跑到了街道對面,扶起了那輛古董級別的嘉陵摩托車。
嘉陵坨之前被王倫甩出,還和雅馬哈摩托車激烈碰撞了一次,因此反光鏡早碎了,支撐反光鏡的杆子也彎彎扭扭的,車輪頭破損嚴重,車上其他零件也掉了一些,路面上留着一些塑料塊以及螺絲釘之類的物品。
“不用撿了,推車跟我走。”王倫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車手趕緊推着車,朝王倫追去。
雖然嘉陵坨上還插着鑰匙,但車手壓根不敢騎,因爲煞星說過了,是讓他推着車走,沒讓他騎,他當然不敢騎。
看着煞星舒舒服服騎着自己的雅馬哈摩托車,車手沒有半句怨言,只想着要好好將這個煞星伺候舒服了,或許能和同伴一樣幸運,不用再遭煞星的暴揍。
車手知道今晚做人做到這個份上,已經不能用失敗二字來形容了,可形勢比人強,他完全將往日裡的霸道和囂張收斂起來,小心翼翼地,生怕哪一步做得不對,讓前面那個煞星對自己不滿意。
就這樣,車手氣喘吁吁地推着嘉陵坨,跟在王倫身後,走了將近一公里,當到達一家摩托車修理行時,
車手幾乎就要虛脫了。
畢竟之前就被王倫一腳連車帶人揣飛,身體已經受了傷,加上這一公里的奔波,累得他夠嗆,若不是擔心王倫生氣,而只能拼着老命跟住王倫的話,他早就一屁股坐地上了。
“修車啊?”車鋪老闆走出來,看了看王倫騎着的雅馬哈,笑呵呵道。
雅馬哈摩托車的反光鏡撞壞了,對於修車老闆而言,這也是一筆生意。
王倫撇撇嘴,笑道:“是修車,不過是修那輛。”
車手見狀,趕緊老老實實將嘉陵坨推到了修車鋪老闆的面前。
修車鋪老闆看着嘉陵坨,砸吧砸吧嘴道:“這個有些難度啊,帥哥,你確定真要修?”
王倫點點頭:“該換什麼零件就換什麼零件,這樣應該能夠修好吧?”
潛臺詞就是修理費不用老闆你來管,你只管將車子修好,修理費少不了你的。
修車鋪老闆自然樂意,當即點頭拍胸脯表示,一定會修理好這輛車,保證讓它光潔如新。
開玩笑,做這筆生意,可比修理那輛新雅馬哈的反光鏡要賺錢多了。
修車鋪老闆推着車,馬上進了修車行的裡面,白天該乾的活都幹完了,沒想到店子快打烊的時候,能夠來這麼一單大生意,他求之不得,哪怕熬半個通宵,也樂意。
“修理費你出,這沒問題吧?”王倫則笑眯眯對車手說道。
車手也清楚既然王倫特意將嘉陵坨送到了這兒,自然是爲了修好車,而修車費不可能由王倫出。
“沒問題,沒問題。”車手賠着笑臉趕緊笑道,還生怕自己的笑容會勉強,惹得王倫不樂意。
王倫滿意地點點頭,進了店子裡面。
嘉陵坨本來就應該大修一次了,正好這次有這樣的機會,王倫當然不可能錯過,順便將嘉陵坨以前的毛病也全修好,是他來這兒的目的。
進到修車行的裡面,裡面空間狹窄,王倫坐在椅子上看了一會兒電視,對一直站在他旁邊聽候差遣的車手說道:“麻煩你去弄份夜宵過來,剛纔打架消耗了很多力,我有些餓了。”
“不麻煩,不麻煩。”車手趕緊出去,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不會半路逃跑,車手連自己的摩托車都沒騎,將雅馬哈留在修車鋪外面作抵押,馬上就朝之前推車時看到的一家夜宵店跑去。
車手記得很清楚,那家夜宵店距離修車行大概有一里的樣子。
因此這趟夜宵下來,他來回還得再跑一公里!
邊跑,車手邊大罵夏傑那王八羔子。
他的理由很簡單,如果不是夏傑邀請他動手,他怎麼會在今晚栽在王倫這個煞星的手上,現在要這樣受苦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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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罵王倫?
他是萬萬不敢的,因爲現在對王倫,他除了害怕還是害怕,而且是那種發自骨子裡的害怕!
王倫等了快半個小時,
車手才提着一份水餃、一份爆炒鱔魚片另外加上羊肉串、純淨水、啤酒什麼的,總共一大袋子,恭恭敬敬地遞給了王倫。
“一起吃吧。”
王倫見車手累得夠嗆,招呼道。
車手甚至都有些感激涕零起來,而事實上,夜宵錢,包括之後更大數目的修車費,都得由他出……
吃完夜宵,王倫聽見修車鋪的老闆說要完全將嘉陵坨修好,今晚肯定不行,畢竟又要修又要刷漆什麼的,讓王倫明天上午來取車。
王倫轉身朝車手抱歉地說道:“我先回家了,你就隨便在鎮上哪個旅館住一晚上吧,明天上午十一點左右,我會來這兒。”說完,王倫騎着車手的雅馬哈摩托車揚長而去。
王倫纔不怕車手會捨棄這輛新摩托車而溜走。
車手眼睜睜看着王倫瀟灑地離開,卻半句怨言都不敢說,只是在心中一個勁哀嘆自己不應該招惹了這麼一個煞星的……
隨後,車手向修車老闆問清楚了旅館的準確位置後,再一次邁着沉重的雙腿,乖乖地去寄宿了。
王倫騎車出了鎮上,穿過石井村,到了印山村的村口,路過村口附近柳真真家時,王倫特意放慢了車速,想看看柳真真是不是在家。
不過隨後王倫才記起今天貌似是星期六,陳近會在家,於是也沒打算下車去看真真嬸,可當他要加快車速離開的時候,耳朵中卻隱隱聽見柳真真家,傳出了罵人的聲音!
罵人的人,是陳近!
王倫不淡定了!
因爲很顯然,被罵的人,只可能是真真嬸!
“靠,陳近外表斯斯文文的,今天是發哪門子瘋,居然敢對真真嬸這麼好的女人動粗口了?”王倫爲柳真真鳴不平,不管其他的了,直接下車就朝柳真真家走去。
如果王倫知道前不久陳近曾經大肆污衊、羞辱柳真真的事情,只怕會更加對陳近沒好感。
一靠近,耳中的罵人聲更大了,王倫跨進門檻,就清楚聽到了陳近的破口大罵聲。
“你個賤人!”
聲音很大,很粗魯,一點也不像是平時文質彬彬的陳近能說出來的話。
可這聲音如此熟悉,不是陳近又是誰?
王倫推了一下門,門還沒鎖,推開後,王倫才走進堂屋,就聽到放電視的房間中,陳近再次破口大罵的聲音。
“哼,賤人,還說不是準備勾引人?”
王倫不由加快了腳步,心中堵着一股氣。
柳真真的爲人他很清楚,絕對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一直本分得很,他和柳真真的關係還算比較熟悉了,可很多時候,柳真真都會在他面前流露出羞意,這樣容易害羞的女人,有着江南水鄉特有的小家碧玉般的溫順性格,不可能如陳近口中說的那樣!
因此,即使還沒看到,王倫也認爲陳近是在污衊柳真真,自然對陳近有意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