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走後不久,陳雪洗完澡出來,想起了在出租車上看到的那一幕,不禁問道:“嬸嬸,我在縣城的時候,發現一男一女在親密地逛街,那男的好像叔叔,嬸嬸,莫非?”
柳真真打斷了陳雪的話:“傻丫頭,腦袋裡胡思亂想什麼了,你叔叔還在學校上課呢,初中學校可沒你們大學放假放得早。”
末了,柳真真笑道:“你如果真擔心,那索性現在打電話給你叔叔問個清楚好了,不過我保管你會被你叔叔罵。”
只是,沒人發現柳真真的笑容中,隱藏着一絲落寞。
陳雪吐了吐粉紅色的小舌頭:“呵呵,我不就是隨口一問嘛,哪會當真,叔叔如果真敢拋棄嬸嬸你,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柳真真心間涌出一股暖流,心道,就算以後陳近拋棄了自己,但如果兒子和侄女都能體諒自己,那也值了。
第二天下午,王倫趕到了派出所,羅大致已經在那等着了。
不過今天和以往不同的是,羅大致身邊還站着一個年齡和自己相仿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留着板寸頭,腰板筆直,精神抖擻。
王倫走上去後,呵呵笑道:“羅叔,這位兄弟是誰啊?一看就是當兵的。”
羅大致點點頭:“他叫陳展,從部隊回家探親,今天來看看我。”
接着羅大致又爲兩人相互介紹了一下,王倫對陳展的印象還不錯,只是,讓王倫意外的是,羅大致特意讓陳展來派出所,竟然是爲了讓自己和陳展切磋!
“王倫,你跟我學習格鬥技巧這麼久了,自己也說本領大增,正好,陳展只比你大了個兩歲,你們算是同齡人,就比劃一下吧。”羅大致笑道。
“羅叔,我怎麼感覺你肯定我會輸似的?”王倫問道,不管怎樣,即使是切磋性質,他也不希望輸給了對面的陳展。
“知道你不服輸,等比劃完了你不就清楚了嗎?”羅大致笑眯眯道。
“行。”王倫不是婆婆媽媽的人,脫下棉襖,不至於讓臃腫的衣服影響了身手,他可以看出來,這個陳展不一般,那種凌厲的眼神,不是剛入伍的新兵能夠有的,換言之,陳展的實力很強,他得認真對待。
陳展也是個直接人,馬上就衝了上來。
兩人使用的都是格鬥的招式,重拳重腿地激烈接觸着,砰砰砰的碰撞聲不絕於耳。
起初,王倫還能和陳展正面硬抗,但後來卻只能守多攻少。
“靠。”王倫懊惱地罵了一句,最終敗下陣來。
不過王倫清楚,自己輸得並不冤。
論招數,陳展和他都擅長用盡可能簡單有效的招式來攻擊對手,但在招式熟稔度上,他不如陳展。
其次,陳展拳
腳的力量要大過他一些。
王倫沒有妄自菲薄,也沒因爲輸了而不開心,朝陳展笑道:“陳展兄弟好身手,厲害。”
陳展友好地笑了笑:“王倫兄弟你也很不錯,尤其是爆發力,比我要強,我也是僥倖獲勝罷了。”
這話並非客套,陳展發現王倫的爆發力量確實很強,如果不是因爲自己基礎紮實,體力優秀,只怕上來就被王倫劈頭蓋臉地擊敗了。
一旁的羅大致悄然點點頭,對王倫的表現還算滿意,畢竟他可是瞭解陳展的,能夠得到陳展的誇讚,已經說明王倫的實力了。
陳展因爲還有事,很快就開着吉普車走了,他走後,王倫問道:“羅叔,這個陳展在部隊是什麼級別的?”
儘管輸了不丟人,可王倫也想清楚自己到底輸給了什麼身手級別的人。
“如果要將部隊中出色的士兵和軍官分等級的話,按照尖子兵、特種兵、特種兵王來區分,陳展目前算是特種兵一類。”羅大致說道。
“這麼說,我還只能算是尖子兵?”王倫判斷道。
“臭小子,你別不知足了,人家陳展可是特訓了兩年多了,你和他相比有點差距也正常,不過你也不要自我滿足。”
王倫點點頭:“我知道羅叔特意讓陳展來和我切磋的原因,放心,我會勝不驕敗不餒的。”
王倫明白,自己如今的實力估計和“小刀”差不多了,打了幾次架一點沒吃虧,原因還在於沒碰到真正的高手,切不可驕傲自大。
當然,王倫信心滿滿,自信自己一定可以通過苦練,擁有和特種兵王媲美的實力!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年關將近的時候。
村裡外出打工的人陸陸續續地回來了,印山村顯得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熱鬧得多,大家經常相互串門,喝酒聊天,而王倫自然成爲了村子裡最大的紅人。
因此應酬方面自然跟着多了起來,留給王倫練習“陽氣按摩”術的時間並不多,到目前爲止,王倫的“治療”篇,掌握了六百七十個穴位,離完整的七百二十個穴位還有一步之遙。
王倫也不急,快過年了嘛,開心和放鬆最重要。
康樂按摩店的生意還算不錯,不過在離過年還有二十天的時候,王倫就讓按摩店的員工都回家了,爲了讓大家過個好年,福利和工資方面王倫自然沒吝嗇。
不過等盤完帳,王倫發現除掉工資等所有雜七雜八的款項,實際上還賺了九千多。
當然,前期投入進來的錢,不包括在內,無論如何,這已經說明按摩店在朝着賺錢的方向發展。
王倫很高興,心情很不錯。
稍稍遺憾的是,謝莎莎去她父母那兒過年了,黑
寡婦也帶着古嵐嵐去了新西蘭,沒人調戲的日子總缺了點滋味。
臘月二十一這天,王倫溜達着到了花嬸家,花嬸家地理位置很好,太陽當照,上午時候在她家前坪上曬太陽的人很多,是一個聊天的好去處。
王倫和幾個人聊着聊着,不知怎麼聊到了陳近的身上,花嬸突然神秘兮兮地說道:“昨晚我去了他家,陳近人沒回來,今天早上也沒看見陳近的人影,哎,估計陳近八成是在外面有人了。”
這話並非空穴來風,儘管陳近以前在村裡的口碑很好,但最近傳出他的傳聞都是負面的,也不怪大家會做這樣的猜測。
正當大家議論着陳近是負心漢、當代陳世美的時候,村口駛來了一輛摩托車,五羊牌的,騎車的人赫然就是陳近本人!
這下,連懷疑花嬸的人都相信了,陳近確實徹夜未歸!
陳近自打買了摩托車,而且在學校當了官後,再也不像以前那樣逢人就微笑了,看到自家旁邊不遠處的花嬸家坐着七八個人,也不減速打招呼,直接將摩托車騎到了自家門口,停好後頂着個頭盔進到了屋內。
“都開始在外面過夜了,這陳近看來真發生了外遇。”
“何止啊,以前陳近木訥歸木訥,但爲人正派,教書兢兢業業,受人尊敬,現在聽說當了官後,開始擺架子了,教書不那麼敬業了。”
“是啊,陳近的變化太大了,擱以前,他肯定會朝咱們大夥笑笑,現在即使我們主動向他打招呼,他有時候都懶得搭理,哎,熱臉貼上了冷屁股喲!”
衆人議論紛紛。
畢竟陳近的變化大家都看在眼裡,因此關於陳近在外面找了個有錢女人的傳聞,也傳了出來,而眼下,陳近整夜未歸,似乎愈發佐證了這條傳言。
“聽,好像陳近家在吵架。”這時候,耳朵尖的村民突然說道。
王倫也聽到了,一個男人粗魯、狂暴的聲音從柳真真家傳了出來。接着,在陳近的怒罵聲中,似乎是三愣子哇哇大哭起來,大家剛想上門去勸架,不料卻看到陳近腦袋上頂着頭盔又走了出來。
砰!
陳近彷彿和門有仇似的,重重地將門摔上,走下臺階,騎上摩托車,路過花嬸家這邊時,理都沒理睬衆人一眼。
“哼,看什麼熱鬧,老子很快就有錢了,再也不用受你們的憐憫了!”陳近低低咒罵道,似乎臉皮增厚了許多,一點也不怕衆人知道實情後,戳着他的脊樑骨罵他了。
摩托車揚長而去,家中房門再次被打開,陳雪急匆匆跑了出來,朝着花嬸家前坪上就大喊:“快來人啊,我嬸嬸暈過去了!”
王倫感覺血液全涌向了腦袋,心中巨震,什麼,柳真真暈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