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王倫踢得在地板上滾來滾去,肚子上、腿上、胸口,都捱了踢,不斷慘嚎着,顯然在王倫並沒留多少餘力的怒踢之下,兩人受的痛苦並不小。
滾完後,兩人滾過的地面都如同鏡子一樣明亮,但兩人身上的衣服,卻皺巴巴髒兮兮的,配合上痛苦的表情,兩人悽慘無比,大爲後悔爲什麼會跟着陳勇猛去做那事!
“這頓打,就算給你們的一點懲罰,醜話說在前頭,以後你們再敢去找李茜或者我按摩店任何人的麻煩,我保管下半輩子你們會一直躺在牀上,走不了路!”王倫打完人,不忘冷冷威脅道。
兩人自然是點頭如搗蒜,一個勁地保證不敢再做這事了。
“你!”王倫指着其中一人,讓這人的心臟嘭嘭嘭好像要爆裂開,極度的緊張,王倫冷冷道:“給我將跟着陳勇猛去步田縣城找李茜麻煩的所有人,名字都寫出來,我要一份全的名單。”
“好的好的。”聽到王倫並不是要繼續教訓自己,那人唯唯諾諾答應着,忍着痛就跑到一旁的桌子上找筆和紙,去寫名單了。
“別愣着了,現在是上班時候,該做什麼事就去做什麼事吧,免得你們的陳大經理以後要炒你們的魷魚呢。”王倫朝還在愣神中的衆人道,隨即面露嘲諷之色地看了一眼趴地上直哼哼的陳勇猛。
不一會兒,寫名單的那人,就將一張寫有名字的紙恭恭敬敬遞給了王倫。
“都在這上面吧?”王倫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那人卻不敢怠慢,主要是被王倫的雷霆手段給徹底震懾住了,老實答道:“都在這上面了。”
“行,那你將你們倆的名字劃掉。”王倫重新將紙遞給了對方。
那人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個年輕人來他們的公司,是要一一找人清帳的,心中不由多了一絲幸災樂禍,暗道現在還沒有受到教訓的那幫人也別高興得太早,很快就會有一個根本不是你們能抵擋的煞星,要來找你們麻煩來了!
重新拿回紙,王倫又添了一筆,將陳勇猛的名字也劃掉,算了一下,還保留在名單上的人,總共還剩下四個,這四人也是陳勇猛糾集的,即便他們沒動手打李茜,但光是威脅李茜,他就不打算讓這四人好過。
“你們老老實實呆在這裡,誰敢打電話通知保安或者報警之類的,別怪我待會兒返回來找你們算賬,女的也不例外!”王倫收好紙張,環視了辦公室一圈後說道。
衆人都默然,一來是因爲早就被王倫的霸道和威猛嚇住了,不敢忤逆王倫的意志辦事,二則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打算,也不願麻煩上身,當然還有第三點原因,那就是看到經理陳勇猛吃癟被揍,他們心中暗爽,纔不會沒事找事地去叫人。
王倫對衆人的表現很滿意,彎腰伸手提着陳勇猛的衣領,將這人提起來,往前一推,不客氣地說道:“滾去你們老闆的辦公室。”
那四個參與了威脅李茜的人,王倫不急着去找他們的麻煩,他要先解決了“典雅”養生會所的老闆再說,畢竟陳勇猛之所以敢威脅李茜,肯定是受了這家會所老闆的命令。
對這個想打他獨創按摩技藝的老闆,王倫自然很痛恨,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也就是要讓對方乖乖地打消從他這裡得到按摩技巧的念頭,並且爲之前發生的事情付出代價。
哪知陳勇猛卻哭喪着臉道:“我們老闆不在辦公室,她有事出去了。”
看陳勇猛早沒有了之前驕縱之氣的臉,王倫諒陳勇猛也不敢在這事上欺騙他,可真是不湊巧,原本來這兒就是要見一見那老闆的。
“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王倫見此,便問道。
“這個真不太清楚,老闆的行程安排,我們當下屬的,是不便過問的,也沒權去過問。”陳勇猛實話實說道。
王倫點點頭,下屬不清楚老闆的行蹤自然很正常,可就這樣白跑一趟似乎又很不甘心,看了看時間,今天還早,不急着從
市裡回縣城,還可以坐下來等那個神秘的老闆回來。
於是王倫繼續推了陳勇猛一把:“帶我去他的辦公室,我們在那兒等。”
陳勇猛只好答應下來,不答應不行,他可被王倫打怕了,生怕待會兒自己一個不配合,又會迎來新的一輪疾風驟雨般的暴打。
陳勇猛辦公室的人都受到了自己的命令,應該不會傻到去通知別人的地步,所以王倫也不必擔心會有人通風報信,於是便推搡着陳勇猛到了701號辦公室的門前。
這辦公室,就是“典雅”養生會所老闆的專屬辦公室,王倫到了後,才發現門是鎖着的,沒有鑰匙,怎麼進去?
但王倫還是試探性地拉了拉門把手,沒想到這一下旋轉着門把手,竟然輕鬆將門打開了。
“老闆只是臨時出去有事,所以沒鎖門,我們當下屬的,也不敢隨隨便便進她的辦公室。”陳勇猛解釋出了其中原因。
對王倫來講,這家會所的老闆沒鎖門,自然是好事,他大大咧咧地走了進去,漫不經心道:“跟着進來,關上門,別想着通知其他人,要不然我保證你會很難受。”
陳勇猛哆嗦了一下,果然老老實實地走進來,並且將門關上,自始至終都不敢想什麼辦法來對付王倫。
這間專屬的辦公室不算太大,除了辦公區域外,還帶有一個獨立的衛生間,一個獨立的茶水間,以及一個休息用的小房間,那小房間的門緊閉着,不過王倫也沒興趣去打開。
辦公區域的陳設相對簡單,無非也就是會客用的沙發、辦公用的電腦桌,加一張茶几、幾張椅子而已。
讓王倫有些意外的是,這兒的落地窗所用的窗簾是純白色的,這種顏色的窗簾,大概只適合於女性老闆使用,男性老闆應該不會青睞這個,此外,房間窗臺還擺放着幾盆花,這種愛好,似乎也只有女性老闆纔會有,而房間內隱約還帶着一股子香水的味道,這讓王倫不得不懷疑,這家會所的老闆,該不是一個女的吧?
是女的也行,無所謂,反正他來這兒又不是泡妞,何況敢出那種卑劣主意妄想用卑鄙手段謀奪他獨創按摩技巧的女人,就算再漂亮,心地不好,他也沒興趣去泡。
所以,王倫壓根就沒向陳勇猛詢問有關會所老闆的任何事情,只是坐在沙發上靜靜等着。
陳勇猛因爲捱了揍,全身上下都痛得要死,想要找一把椅子坐坐吧,又害怕惹得王倫不高興,只有哭喪着臉站在一旁,一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苦逼模樣。
陳勇猛此刻心中後悔死了,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有些關係網的康樂按摩店的老闆,居然會是這般的厲害,用拳頭來跟他說話,他根本就招架不住,以後只怕也休想報復回來,因此這頓揍,基本算是白捱了。
大概過去了半個小時,王倫依舊靜靜等着,這家會所不見其他人來找他的麻煩,顯然陳勇猛辦公室的人,牢牢記住了他的話,沒敢將他在會所大鬧的事情泄露出去。
如此,又過去了幾分鐘,王倫忽然耳中一動,一陣腳步聲在門外響起後,停在了門前,聽那聲音,應該是高跟鞋踩着地面發出來的,這讓王倫能夠斷定了,“典雅”養生會所的老闆,是一個女的。
王倫面無表情,他可不關心即將進來的女性老闆,是美是醜,是高是瘦。
門推開後,一個女人走了進來,驟然看到自己辦公室多出了兩個人,這女人還是發出了驚奇的“咦”聲。
王倫藉此也看清楚了這女人的模樣。
這女人身高大概一米六五的樣子,留着波浪卷,上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女式西裝式的外套,下半身則穿着一條銀色的七分鉛筆褲,腳踩一雙黑色五釐米高跟鞋,整個人顯得很乾練,配合上棱角分明的臉,肯定算一個美女。
王倫沒想到碰到的,還是一個美女老闆。
而且,這女人看上去也才二十五六的樣子,分不出是單身還是少婦,但如此年紀
輕輕就能夠坐擁一家在雲海市十分出名的養生會所,看來這女人不僅樣子美,能力應該也不一般。
但因爲對這女的,一開始的先覺印象就不好,此刻王倫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而那女人,則發出“咦”的驚奇聲後,明顯帶着一絲戒備,直到發現其中一人是業務部經理陳勇猛,纔算穩定下來。
心緒鎮定後,這女人皺着眉頭道:“陳經理,你被人打了嗎,這麼鼻青臉腫的?”
然後這女人望向了王倫,用意不言而喻,她在懷疑是王倫打了陳勇猛。
王倫欠了欠身,不慌不忙道:“你是這家會所的老闆吧?我來找你的原因,你讓陳勇猛和你說一下吧。”
見王倫板着臉讓自己說出實情,陳勇猛儘管很不情願,但當下是萬不敢違背了王倫意思的,只有吞吞吐吐將他派人去往步田縣城找李茜麻煩的事情,說了出來。
末了,陳勇猛很抱歉地對美女老闆說道:“秦老闆,我對不起你,給你造成麻煩了。”
王倫就在一旁看着,聽到這話,再結合陳勇猛說話時這個秦姓老闆的表情,心中有些疑惑,他覺得秦姓女人似乎並不知道陳勇猛做了這事一樣。
“這位先生請問如何稱呼?”
秦璐撥了一下散亂在額頭的頭髮,自然而然地坐在沙發上,翹着腿,不緊不慢地問道,表情有些公式化。
“我就是陳勇猛口中的王老闆,我叫王倫,康樂按摩店是我開的,怎麼說,莫非你秦老闆還不知道自己的屬下去步田縣城找我員工麻煩的事情?”王倫皺眉道。
“確實不知道。”秦璐點頭道,“我叫秦璐,是這裡的老闆,我相信王先生應該或多或少也看出來點名堂了,陳勇猛派人去搗亂你按摩店的事情,我確實不知情。”
王倫沒做聲,將眼神投向了陳勇猛,在他的威懾能力之下,他不信陳勇猛會睜着眼睛說瞎話,諒陳勇猛也沒這個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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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璐則幾乎同時看向了陳勇猛,並且用身爲老闆的氣場覆蓋住陳勇猛的周圍,用一種誰都能聽出來的嚴厲語氣問道:“陳經理,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和王先生都說個明白。”
陳勇猛臉色唰地一下白了下來,囁嚅着看了一眼秦璐,對上自家老闆那不含感情的表情,心中咯噔一下,知道當着兩個當事人的面,自己再百般推諉也無濟於事。
於是,陳勇猛便將自己從熟人那兒得知步田縣城有一家名爲康樂的按摩店,生意出奇的好,口碑不僅在全縣城,就是在雲海市都開始傳播,很具有影響力,一打聽之後,他才發現康樂按摩店,之所以能夠在養生保健業中脫穎而出,短短時間就佔據了市場極大的份額,和康樂按摩店的按摩技師有關。
康樂按摩店的按摩技師,應該是掌握了一種在按摩行業內還從沒出現過的、具有高效率的按摩技巧方式,這種技巧能夠讓前去康樂按摩店體驗的顧客,感受到特別的舒服,事後對緩解疲憊消除疲勞等都具有良好的效果,所以備受顧客的喜歡。
而且,據他所知,其餘的按摩店,養生會所等,都不具備康樂按摩店的按摩技師所擁有的這種按摩技巧。
於是乎,他便親自裝扮成客人,去康樂按摩店實際體驗了一回,獲得的直觀感受,和他所打聽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那時候,他就打起了想將康樂按摩店獨創的按摩技巧弄到手的心思。
因爲本身典雅養生會所就算是管理層,競爭壓力也比較大,所以陳勇猛他經過思索後,還是沒有將此事報告給秦璐,也沒跟其他管理同行說,準備悄悄一個人拿下這份按摩技巧,然後便能夠在秦璐面前攬下大功勞。
正是存着這份想法,所以陳勇猛確實是揹着秦璐,擅自行動的。
陳勇猛說完,訥訥無言,忐忑地望着王倫和秦璐。
他害怕秦璐秦老闆會因爲這事遷怒到自己,也害怕王倫還不解恨,還要暴打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