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開始感覺到有人真的在背地裡控制他體內血玉上面的雙重詛咒,雖然感覺還是很微弱,但是他卻能夠感覺到了。
之前他完全只是在猜疑,現在他能感覺到血玉的異動是由外部力量引起的。
現在他的病房很安全,即便來了上次那樣的高層級女殺手也傷害不到他,他很清楚冷子兵這次爲了保護他精英盡出。
不說別人就說他身邊的那個冷凡,跟他年紀差不多大但是看他的樣子,竟然有種深不見底的感覺。
連他暫時特看不到底,如果唐易身體好的時候,他早拉着這個可愛的啞巴出去打一架了,他有很久沒跟人好好打架了。
前幾天面對那個高層級女殺手更是打的窩囊透頂。
只可惜他現在連牀都下不了,更不要說打架了。
冷凡就在他身邊,他將陳寶拉送去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以後按照唐易的要求每天接送她上下學。
陳寶拉堅決反抗這種霸權主義,堅決要求跟唐易面對面談判,唐易沒跟她見面而是跟她通了一個電話,就說了一句話。
“今天跟你見面那個金絲眼鏡叫鍾金城,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人物,所以如果你不想讓我把這件事告訴你媽,你就乖乖聽話。”
一句話陳寶拉就老實了,然後她開始在那個秘密住所上網研究鍾金城,不研究不知道一研究下一跳,她終於從心裡也不反抗了,因爲她知道這次她遇到大麻煩了。別說鍾金城專門針對她而去,就是鍾金城無意中在學校看上她了,或者無意中看了電視直播然後就去找她,就是單純的想要跟她玩玩,這點她都承受不起。
她家的條件不錯,而且她父親的家族在深海也還有一些地位,不過跟周傲相比還是差遠了,跟鍾金城這種根本說不清到底什麼路子的危險人物相比差的更遠。
她這才知道今天傍晚自己處在多麼危險的情況之中,要不是唐易提前讓冷凡跟着她,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她很害怕,甚至忍不住發抖,可是她內心也不服氣,她絕不會這麼坐以待斃,她要跟他們鬥爭到底,只是要稍微講究一下鬥爭的方法了。
她很清楚鍾金城如果想動自己隨時都可以動,她在人家跟前就好像一隻待宰羔羊。冷凡不可能一天24小時跟着自己保護自己,他的任務是保護唐易。如果唐易身體健康,那麼她不害怕,因爲她相信唐易可以保護好她,就像他保護周傲那樣奮不顧身。
這點她感覺得到。
雖然唐易也不能保護她一輩子,可是唐易卻可以讓她分外安心,哪怕是他病重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她也覺得安心。
安心和幸福感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反正在唐易之前她從未體會這麼深刻。唐易並不是那種規規矩矩充滿正義感的好人,陸峰纔是那種正面典型。可是她還是不自覺被他身上的某種氣質所吸引,還是想要知道他身上曾經發生過的故事。
於是她忍不住又給唐易打電話,唐易還可以,直接接聽,“孩子,天晚了,你乖乖睡覺明早等冷凡接你上學。”
唐易的聲音聽起來竟然真的有點蒼老大伯的樣子,陳寶拉忍不住偷笑,“你這聲音真像七老八十了,我打電話想問你,你打算怎麼對付鍾金城這個人,我剛剛給他做了一個人物數據模型,這個人真的很可怕。”
唐易一愣,“大晚上你不睡覺研究那種變態幹什麼?滾回去睡覺,對付鍾金城的事情我來做,與你無關。”
陳寶拉很不服氣,“我知道他故意接近我很危險,我也聽你話呆在這個安全屋,可是你不可能保護我一輩子,我必須得先了解我的敵人是誰。我不想成爲別人的負擔,所以你有必要告訴我你的計劃。”
唐易頓了頓,他忽然意識到這個女大學生兼職就是另一個周傲的翻版,都是明明單純的要死,但卻天不怕地不怕,特別的固執,固執的要死,說做什麼事情就必須做到,否則就不行那種性格。
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南牆還是不回頭。
他稍微組織了一下預言,“首先我不怕鍾金城這種人,他這種人看着可怕實際上沒什麼,戰略上重視對手戰術上蔑視對手就行。我第一步計劃就是敵不動我不動,這招聽起來很高明對吧?後發制人,一擊必中。但實際上是我因爲身體的緣故迫於無奈才這麼做的,鍾金城在南華夏的勢力太大,所以以我現在躺在病牀上不能動的水準跟他立刻硬碰硬麪對面不明智。所以鍾金城已經無聊到要去學校嚇唬一個女學生的地步了。”
“說了這麼多,我決定,三天後跟鍾金城約定一個地點見面,然後把一些事情說清楚,看他還怎麼囂張!”
唐易一開始說的還挺靠譜,可是越說就越沒正經的了,聽得電話這邊的女大學生都忍不住一聲聲嘆氣,“唉,三天後你去跟鍾金城見面,是我讓人擡擔架擡着你還是用輪椅推着你?就你現在這種狀態去跟人家見面,只會被人嘲笑然後當場一招ko吧!”
“行了,天很晚了,你也休息吧,我自己再想想辦法,哼,不行就去山裡把我幹爺爺叫出來,到那時候就是鍾金城的死期!”女大學生已經放棄唐易這條線了,徹底決定自力更生。
“我說孩子,你可別亂來,鍾金城沒你想象的好對付,不過你那個幹爺爺是猴子麼?還住在山裡?是不是居無定所?哈哈,哎呦……”唐易開始忍不住嘲笑人家女學生,然後傷口立刻一陣鑽心的撕裂般的疼痛。
“你說這話一定會後悔的,我幹爺爺可是世外高人,真正的那種大隱士,他可是被稱爲華夏第一隱者的高山峰!”
“高山峰都沒聽過麼?算了,你這個國外回來的無知的農民,我掛了!”女大學生很高調的耍了一次威風,可是唐易這邊卻一點反應沒有,於是她很聰明的意識到,這傢伙是個連周傲和張豐滿都不認識的奇葩,更別說一個山裡的老隱士了,算了,算了,跟這種人生不起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