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夏真唐易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很認真的考慮了幾秒鐘,然後擡頭,充滿真誠的說道,“夏真穿警服和泳衣的時候有,別的時候沒有。”
周傲沒想到他居然敢這麼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其實答案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唐易的態度,這態度也太惡劣了,他居然會在自己的好閨蜜穿警服的時候幻想她?
這個禽獸!
所以她剛剛好轉下來的臉色很快又陰沉無比,“算了,睡吧,我沒有任何心情再跟你談論這個無聊的問題了。”
唐易聽了一陣鬱悶,但是他絕不會帶着鬱悶睡覺的,所以他迅速起身直接鑽進周傲的被窩裡,也不管周傲冰冷殺人的表情,擡手就把人家的玉體抱在懷裡。
周傲真的很生氣,可是他還是很快被這傢伙無恥的樣子逗笑了,索性也不反抗了,“你這樣有意思麼?什麼也幹不了,一樣鄙視你。”
“喂,你的手敢往哪放!”
但下一秒鐘她就反抗了,因爲唐易的大手正放在了一個尷尬的位置上,這哪裡受得了,好在唐易不是故意的。
唐易不管她如何,開始給她講述有關夏真那個牛逼的5秒鐘理論。
“聽着,正常男人看夏真盯着她胸看的時間正人君子是10秒鐘,正常人是17秒,好色之徒是30秒,可是你注意觀察過麼?我看夏真那裡從來沒有超過5秒的時候,最多3秒,也對太大的有點不適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說實話我對喜歡還是你這種大小,不小也不特別大,太大了眼暈,還不協調,反正我不喜歡。”
“但是夏真穿上警服肯定引人遐想,普通人看她穿警服至少10秒是起點,可是我還是5秒鐘以內,超過3秒低於5秒,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爲了證明我是正人君子,知道麼?”
周傲早已經掙脫開了唐易的束縛,轉過身,面對着他,躲的並不遠,兩人身體之間的距離不到20釐米,她臉上笑容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花兒一樣,一朵在午夜盛開的暗夜玫瑰,那種神秘又誘惑的暗紅。
“不是證明你是正人君子那你爲了證明什麼?”
唐易很認真的看着近在咫尺,看的到摸得着卻吃不到嘴的新鮮美味,傾國傾城,下意識嚥了口口水,可是隨之身體內立刻一陣強烈的熾熱感,灼燒感,然後鮮血再一次涌上喉嚨。
他前一秒錶情還很正經,臉色蒼白,可是下一秒臉色就變得炭火一般紅,他真的想忍住,其實他本來也能夠忍住,可是該死的周傲卻在這時候不知死活的湊上來,擡起冰涼的小手在被子裡下意識抓住他的身子。
“你怎麼了?不許惡作劇。”
雖然嘴上說的嚴厲可是眼裡卻滿是焦急之色,唐易的臉更紅,當她冰涼的小手觸碰到他火熱的身子的時候,他所有的一切努力瞬間化爲白費。
噗,一口鮮紅的鮮血毫無徵兆的噴了出來,幸虧他是猛地坐起身避開了那張傾城傾國好看的小臉蛋,噗的一聲全都噴在了潔白的被子上。
周傲嚇壞了,她以爲唐易是在開玩笑,即便不是開玩笑但也不至於真的如此嚴重,真的她一碰他他都會死。
可是眼前的發生的一切卻讓她不得不信,她本能的又想坐起來扶住他,可是身子猛地一冷,眼裡一片慘然,非但不能上來照顧反而要向後退,退到了白色大牀的另一頭,可憐兮兮的看着那個滿嘴是血的男人,看着他噴在白色牀單上的那朵紅色的雪蓮花。
她甚至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因爲她怕自己的聲音也會引起他情況惡化,最後她直接舉起枕頭擋住自己那張傾城傾國的臉……
只有她並不平靜的粗重的呼吸。
呼,呼……
唐易吐完一口老血坐着也沒敢動,說實話他自己知道情況很嚴重,可是也沒想到真的會吐出血來,用武力世界的解釋來說,這種吐血肯定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否則拳腳上的傷痛,皮肉上的傷痛,哪怕是骨頭斷了也不會吐血的,吐血首先是人的身體內部內出血,大出血,然後纔會吐出血來。
平常人想要吐出血來也絕不可能。
他亡羊補牢趕緊屏氣凝神吐納呼吸,還好,還好,沒有再吐的意思,相反吐完血之後他渾身上下竟然還有一種輕鬆感,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感到舒適。
日,這絕不是好事,雖然不是迴光返照,可是絕對是傷的很重引起的肢體應激反應,相反的反應。
他現在也不能說話,其實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不是原地打坐,而是衝進衛生間好好洗個澡,哎,潔白的被單就這麼糟蹋了,重要的是他自己有潔癖,受不了這個樣子打坐運用內力壓制。
他身體原本艱難維持的平衡已經被這口老血打破了,所以他現在的這點微博的內力能不能壓制住體內的冰火雙重詛咒還未可知。
但是他沒有別的路可走,他只能強行試試。
唯一讓他安心的是青崖和尚已經成了他的階下囚,並且他嚴令要從頭到尾將青崖的嘴巴用膠帶封住。
這樣至少他不能再念咒語引導詛咒發生。
潔白的大牀上一朵血紅的雪蓮花,傾城傾國穿着男人白襯衣的絕世美女卻拿着枕頭擋住自己的容顏,那個吐血的男人則危襟正坐,吐納氣息發揮內力。
還好,最終唐易的內力還算夠用,而且情急之下進入法門居然比平常快了不止一倍,一刻鐘後他重新睜開眼睛,臉色更加蒼白,但命總算保住了,詛咒也總算暫時得以壓制。
他沒心沒肺的咧嘴笑了,“看吧,剛纔我沒撒謊,世界上有哪個男人又能受得了你這種女人的誘惑呢?”
“我連正人君子都不是,天生一個冷血壞人,而且貪財好色,如果不是該死的血紅作祟,對你根本沒有半點抵抗力……”
可是枕頭後面的絕世美女卻已經流下了傷心又痛苦的淚水,“混蛋,你別安慰我了,每次都是我連累你,都是我害你!”
唐易擡手將女人手裡的枕頭扯下,“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是開玩笑麼?我跟你要麼不說,要說都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