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變化,主角登場,白子康一身白色西裝,白色領結,李佳琪一身白色衣裙,父女倆搭配的很好,同色不同款,各有特色相得益彰。
白子康的臉上帶着斯文的笑容,踏着音樂的節拍拉着女兒的手,這不是正常的姿勢,正常來說李佳琪應該挎住白子康的胳膊纔是最好。
可現在白子康卻拉着女兒的手,拉的很緊。
衆人全部停止手上的動作,目光全都集中在紅地毯中心的這對父女身上,這裡的嘉賓隨意拿出一個都可以佔據新聞頭條那種,可現在卻伸長了脖子十分好奇的看過來。
因爲他們身份太高,平常太忙,所以除了極少數幾個見過李佳琪以外,其餘人都不知道。他們也有好奇心,尤其是白家一直故意隱藏的女兒,現在總算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白子康對着人羣擺了擺手,音樂戛然而止。
“多謝各位老友忙裡抽閒過來捧場,大家看到了我的女兒,白佳琪。”白子康邊說邊高高舉起自己女兒的手,這就是他的真實用意。
這種場合雖然沒有任何媒體,可是在場每一個人都比媒體厲害十倍百倍,他的一個細小動作都會被放大解讀。他高高舉起女兒的手,大聲宣佈,“這孩子已經長大成人,我心裡很安慰。”
“各位老友不要客氣,今天是喜酒。”
只有三句話,只有兩個動作,但是卻將他所要表達的意思表現的淋漓盡致。今晚不光是讓女兒公開露面,還是宣告女兒在白家的真實地位。
不說白佳琪的地位比白佳麟高,但是至少兄妹倆暫時還沒有最後的定論。白子康內心究竟作何打算,就是是何目的,足夠外面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猜測很長一段時間了。
其實這其中還有隱藏的意思沒有說出來,也沒要說,因爲下面都是聰明人。今天家宴的規模,時間,地點,都說明了這是一次私人宴會,是一次半公開的家宴,也是半公開的宣佈。
很顯然白子康絕不允許明天各大報紙頭條全都是自己女兒的照片,他要的不是這種,今晚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會拍任何一張照片出去。
他要的是在整個龍國乃至國際範圍內下面這些高人口口相傳,這纔是正道,高貴的正道。
這是最原始的方法,卻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衆人的焦點都在白佳琪身上,從此這世上再也沒有李佳琪,只有白家大小姐了。唐易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儘管早有準備,可是到了這時候他還是懷念短暫的過去時光。
他可以私下裡叫白佳琪小琪,可是李佳琪卻不見了。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殘酷,這個江湖的殘忍,一如張其苒所說。張其苒剛好來到他身邊,兩個人看着彼此手裡的蘇打水相視一笑,張其苒當先拿他開心,“你果真淡定,就不怕我臨時改變主意?”
唐易低頭看着杯子裡的蘇打水,“這種蠢事你纔不會陪着那一對母女一起做,你心裡早就知道這絕非最佳時機,更知道這個時刻根本沒有人可以打擾。一切都在你心裡,同時你在白佳麟和我兩邊又賣了兩個人情,這種事你何樂而不爲?”
張其苒的表情卻有些落寞,“起初我對白佳琪是不感興趣的,她對我也不感興趣,但是現在看來我跟她未必不可能。不管你在她心裡的地位如何,但是你終究是別人的丈夫。而我現在天時地利人和,我不着急,我可以等,也可以一直陪在白佳琪身邊。而且你記住,有一天我要娶白佳琪,絕不是爲了白家和百島集團的利益,而是爲了白佳琪這個女人本身。”
張其苒說完就走了,只留下唐易一個人孤孤零零,在場的這些大人物沒有認識他的。他是這個宴會上最不起眼最籍籍無名的一個角色。
張其苒則完全不同,張家人的後代誰會不認識?
張其苒很快如魚得水的混進人羣當中,左右逢迎,既有風度又有實際作用。
唐易沒有人家那種出身,他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難道蘇打水裡有毒?不,不可能的,即便有毒也無所謂,他現在有神龍護體。
那麼是哪裡不對?
今天登島他還是隻帶了小學生一個人,他擡頭望着窗外的飛雪,影子在金泰國不知道怎麼樣了。他只知道影子還沒有回來,還活着。
他給了影子最大限度的自由,現在也該收網了。
他不希望到時候用瀛姬來交換成爲俘虜的影子,影子永遠也不會成爲別人的俘虜,她真只有完成任務和死兩條路而已。她纔是這個世界上真正超一流的殺手。
他在心裡不自覺地開始拿影子與fan作比較,這兩個殺手如果有一天可以一教高下一定會會很好看,很激烈,很精彩,火星撞地球。
唐易還沒有最終確定fan就是周大濱最後的信使,他這個沒有確定是證據上的確定,他在心裡早已經確定這個看起來是敵人的殺手就是最後的信使。
周大濱絕不允許在最後的信使這件事上出現任何差錯。
他有些走神,而此刻白佳琪挽着白子康的手臂已經來到跟前,白子康保持着空前的耐心,現場所有來賓他都親自給女兒引見,這種待遇當年白佳麟正式迴歸百島集團的晚宴上也不曾享受過。當然那一次規模太大,來賓3000多人不可能介紹的過來,今天只有70多人反而顯現出了極大的優勢。
唐易是最後一個要介紹的客人,不過不是白子康介紹給女兒,而是女兒介紹給父親,白佳琪聲音不大,“父親,唐易,你見過的。”
她的介紹很簡單,也不那麼正規,恰恰說明了她跟他之間關係的親近。
“唐先生,我記得,以後常來島上做客。”這是白子康跟唐易說的唯一一句話,看不出任何的親近,白子康很會拿捏其中的尺度,他要給眼前的年輕人一個警告,讓他對自己的行爲,對白家事物的干涉停留在他所能容忍的尺度。
自己的女兒如今離不開這個年輕人,但是他卻離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