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會長,你覺得我說的對嗎?”秦東風笑着問道。
面對秦東風的詢問,原本淡定自若的陳小刀,全面崩潰。
先前秦東風宛若殺神,銳不可擋,足以憑一己之力掃清眼前的一切敵人,着實令人心驚膽戰;此時的他言出如劍,字字誅心,便好似一隻地獄行來的惡魔,專門剖析你的心靈秘密,直令你好似一個透明人般,紅果果地站在世人面前。
秦東風如此聰明,如此善戰,足以令任何人生畏!
縱然你有兩百幫衆又如何?
縱然你有兩百小刀又如何?
我只一雙手,一張嘴,便可將你破之!
“你怎麼會知道?你到底是誰?”陳小刀顫聲道。
“我叫秦東風,男,未婚。”秦東風調侃道。
“你來黎縣,究竟要做什麼?”陳小刀沉聲問道。
“大哥,現在是你在搞我,卻問我要做什麼?”秦東風撇嘴道。
就在這時,陳小刀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瞟了一眼電話號碼,面上泛起了一絲希望。只是當他接通電話,聽到裡邊的聲音後,卻呆若木雞。
“怎麼會抓不到,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陳小刀發出一聲咆哮。
“行了,別吼了,南宮紅月不但是我的頂頭上司,還是我的女人。我早就做了安排,如果真讓你們抓到她,那我還玩個毛啊?”秦東風撇嘴道。
聽了這話,陳小刀的氣息一萎,整個人都頹廢了下去。
“行了,別過於自責。李戰最精明,李中華最狡詐,擅長狙擊的李三則最危險。可那又如何,最終還不是都在我面前吃了屁?”秦東風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家三兄弟被我打怕了不敢擅自出手,卻把你們當槍使,我認爲你們也應該爲自己的生死存亡考慮一番了。”秦東風笑道。
“會長,您別聽他的花言巧語,我們還沒有輸。”一名小刀會的資深成員,出言叫道:“他只有一個人,我們卻有一百多人,幹掉他,我們就贏了。”
陳小刀擡頭看了那人一眼,面色有些猶豫。
那人再次說道:“有李家給我們撐腰,怕他幹啥?”
聽了這話,秦東風眼前一亮,饒有興趣地說道:“噢,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便是那個暗通李家,並且慫恿陳會長對我下手的那個叛徒吧?”
“是又怎麼樣,你有本事殺光我們小刀會的人。”那人怒言相向。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形便已然高高地飛了起來。當他的身形落下時,秦東風的右膝猛然擡起,準確地撞到他的腰間,直將他的脊柱轟然撞斷。
那人倒地後抽搐兩下,接着翻了翻白眼,便七竅流血而死。
在秦東風出手的過程中,周圍衆人只是感覺眼前一花,一陣風吹過,秦東風的身影便已然消失不見了。這份身手,這份狠辣,着實震懾了所有人。
“這個人今天不死,小刀會便會滅亡。”秦東風拍了拍手說道。
秦東風的意思很明白:這個人和李家有關係,你想要留下他,便等於還有和李家合作的念頭。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便滅了你們小刀會。
“我認栽了,說吧,你想怎麼樣?”陳小刀深吸一口氣,淡
淡地說道。
秦東風當着陳小刀的面兒,殺掉了他與李家的中間人,陳小刀不但沒有計較,反而向秦東風示弱,這證明他已然決定向秦東風低頭。
“我不想怎麼樣,這事情原本便是你挑起來的。”秦東風搖了搖頭,緩緩地開口說道:“只是你傷了我的人,寒了兄弟們的心,總得有個交待吧?”
“按江湖規矩,賠付醫藥費,當面道歉!”陳小刀說道。
“可以,一個小時後,我在醫院等你。”秦東風點了點頭說道。
他轉身走出羊湯館,戴上墨鏡,大踏步的往巷子外走去。
“會長,真的要向他們道歉?”幾個屬下有些不甘心。
“這個秦東風不簡單,不是我們所能對付得了的。”陳小刀嘆息一聲,搖頭說道:“他把所有一切都看得透透的,那份睿智着實無人能敵。”
“先前黎縣大酒店發生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些。雲幫,李家,還有省城一股勢力,三方聯合對付秦東風,卻被他們三人打得支離破碎。”
“先前你們也看到了,他憑着一人之力,便撂倒了我小刀會的半數人馬。如果真要打起來,他的確有滅掉我們小刀會的能力。”陳小刀嘆息道。
聽了這話,小刀會的一名成員咬了咬牙,說出了一件事情:“這個秦東風的確不簡單,我有個親戚是建設分行的,他對秦東風敬畏的不得了。前天晚上一起喝酒他喝大了,嘴沒把住門兒,聊起南海旅遊時他便提到了秦東風。”
“是嗎,他都說了些什麼?”陳小刀愣了愣,出聲問道。
“在天龍灣旅遊時,秦東風似乎與人發生了衝突。當時景點裡的所有遊客都被清出,整個景點的裡裡外外也都被封鎖,那場面看起來十分恐怖。”
“雖然我那個親戚並不知道天龍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事後巡警,交警,刑警,特警全部到場,人數至少在百人開外,這肯定不是普通的打架鬥毆。”
“特別是那些刑警和特警,都是帶槍來的。”那人又補充道。
“居然有這種事情?後來呢?”陳小刀呆了呆,問道。
“這只不過是個開頭而已,更離奇的事情還在後邊兒呢。”那人深吸一口氣,說道:“秦東風被抓到公安局的當晚,局裡竟然發生了死亡事件,其中光是警察便死了六七個。警察家屬們在公安局門口鬧騰,正好被我那個親戚看到。”
“連警察都死了六七個?後來呢?”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後來秦東風被無罪釋放,和同事們一起回來了呀。”那人無辜地說道。
“什麼?捲入這麼大的刑事案件之中,他居然被無罪釋放?這尼瑪是逆天的節奏啊?”衆人聞言目瞪口呆,陳小刀心中更是泛起滔天巨浪。
“更出格的是,在登機時,三亞市公安局長親自到飛機場給秦東風送行不算,甚至還給他奉上了三包土特產……”那人再補充道。
聽了他這驚天之語,以陳小刀爲首的衆人都已經麻木了。
“會長,您沒事兒吧?”爆料兒那人,小聲問道。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卻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陳小刀打了他之後,指着他沒有好氣地叫道:“你小子知道這事兒怎麼不早說?
害我們栽了個大跟頭?”
那人捱了巴掌,卻不敢吭聲兒,只是一個勁兒的低頭認錯。
陳小刀安頓那人多留意有關秦東風的消息,扭頭衝着幾名得力屬下說道:“遇到這樣的過江龍,我們就算是地頭蛇,也不得不低頭啊!”
“能在南海那個魚龍混雜的地方玩得轉,還能讓市局的公安局長親自送行,要說這人沒有背景,我肯定不信。”小刀會的一名副會長說道。
“怪不得李家在他面前討不到好,那人就是頭惡魔。”另一名副會長說道。
“唉,既然知道這人是天上的神仙,我們便得好好地供着。否則的話,說不定哪天還真把我們給滅了。”陳小刀說完,帶人直奔醫院而去。
雲幫的人已然隨着秦東風離開了,小刀會此時也緊跟着撤走了。原本熙熙攘攘,人滿爲患的巷子頓時一掃而空,只剩下一片狼籍。
羊湯館裡充當廚師的那位丰韻女子,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看到那些凶神惡煞般的傢伙全部離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癱坐在地上,心有餘悸地拍着碩大凶器,帶起一陣顫抖。
……
黎縣境內的四家醫院全部人滿爲患,斷腿的,斷臂的,碎蛋的比比皆是。醫院的醫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病人,他們一個個忙得不可開交。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病人實在等不及,都送到了周邊縣市的醫院。
黎縣醫院的急疹科,一名女醫生正戰戰兢兢地給一名彪形大漢縫合傷口。這名傷者全身上下佈滿刀傷,還有許多處骨折,傷勢十分嚴重。
此時他一邊輸血,一邊縫合傷口,接下來還得接受接骨治療。
治療室內,正在縫合的女醫生面色蒼白,滿身大汗,但她並不是因爲熱的,而是在害怕。因爲在治療室外,站着數十名和傷者一樣的彪形大漢。
他們一個個說話聲音像打雷,目光兇狠,便好像一羣野狼。
好不容易縫合完畢,女醫生竟然在他的身上一口氣縫了七十六針。
女醫生收拾好器械,纔剛剛打開治療室的門,那幫彪形大漢便都涌進來看望傷者。他們有的滿面憤怒,有的暗自傷懷,反觀傷者卻只是憨敢地笑着。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纖瘦,目光堅毅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所有彪形大漢看到他,都滿面敬畏地讓開了道路,這令人羣中出現了一條通道。
年輕人來到傷者身前,拍着他的肩膀說道:“灰熊,不要緊吧?”
灰熊看到這人,不由激動道:“老大,他們沒有得逞吧?”
“有我在,他們不可能得逞。”秦東風搖了搖頭說道。
“這就好,這就好,這幫王八蛋……”灰熊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您好,傷者該去繼續治療了。”一名小護士細聲細氣道。
秦東風安慰了灰熊兩句,便讓護士把他推走了。可惜她們纔剛走出急疹室不久,外面便發生了一陣騷亂。秦東風走出急疹室,一眼便看到了陳小刀。
他正站在移動擔架旁,低頭看着遍體鱗傷的灰熊,眼中流露出一絲歉意。雲幫的成員則在周圍形成一個包圍圈,將陳小刀和兩名副會長團團包圍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