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瑞斯.李?他來曼谷做什麼?”唐峰疑惑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查到了他在暗網上的ID,並且破譯了他的手機定位,這個克瑞斯.李打了一通電話後二十分鐘內,就將手機關機了,但他在關機前登陸南方航空的網站訂購了一張去曼谷的機票,現在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到曼谷了。”阿廖莎解釋道。
阿廖莎一直在跟進克瑞斯.李,以及黑水安保諮詢公司。
黑水安保諮詢公司可是個負責安全業務的僱傭兵組織。
黑水安保諮詢公司實力可是不容小覷的,阿廖莎在發現問題後,選擇及時和唐峰溝通。
“行,我知道了,阿廖莎你繼續追蹤他的信號,如果發現了他的位置,第一時間通知我。”唐峰道。
唐峰掛斷了電話後,皺了皺眉。
克瑞斯.李可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上一次在田馨家的酒窖,唐峰就差點在克瑞斯.李的手上栽跟頭。
而唐峰想了想,他更改了主意對着婉娜拉道:“婉娜拉你晚上留在這吧,婉娜拉你家距離這裡遠不遠?”
“倒車的話,恐怕得要半個多小時。”婉娜拉道。
“那這樣吧,我給你也開一個房間,你這樣每天過來來來回回都不方便,不如在酒店這邊直接住下。”唐峰安排道。
“這不是有兩張牀麼?我和唐先生你住一個房間就好。”婉娜拉笑了笑道。
婉娜拉這樣說,顯得非常開放,而唐峰倒是有些尷尬道:“我給你另外開一間算了,我晚上有打呼嚕的毛病,怕影響到你。”
唐峰晚上還需要修煉,婉娜拉在旁邊的話,當然是有些不方便的。
而唐峰說完,拿起牀頭的固話,要撥打酒店前臺電話。
而婉娜拉開口道:“我直接用手機訂房吧,用手機訂房有優惠。”
其實在婉娜拉看來,唐峰有些太保守了,在泰國成年男女住在一起並沒有什麼。
如果泰國這邊思想不夠開放,也不會出現成人秀表演和AGOGO這樣的地方,更不會有租妻現象。
婉娜拉想和唐峰一起住,其實也是怕唐峰有事,一來一回太麻煩。
而婉娜拉預定了房間,她預定的房間和唐峰住的這個是一個樓層的,但因爲沒有相鄰的房間了,所以只能暫時將就一下。
而在曼谷素萬那普國際機場。
克瑞斯.李從機場裡走了出來。
克瑞斯.李的美瑞肯護照,在全球186個國家都是免籤的。
當然這份護照,只是他的另外一個身份。
克瑞斯.李已經得到了可靠的消息,唐峰已經入境了泰國。
阿廖莎在追蹤克瑞斯.李,而克瑞斯.李也在追蹤唐峰。
東昇製藥的秘密項目已經陷入了停擺的狀態,根據深都警方得到的證據和輿情,那個項目只能就此停止了。
而克瑞斯.李也調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當日負責對東昇製藥突擊行動的警官是車達菲。
這個車達菲職務並不高,但她和唐峰則有一定的聯繫,克瑞斯.李感覺東昇製藥的事情肯定和唐峰有脫不開的關係。
而克瑞斯.李這次來泰國的目的就是爲了找到唐峰。
闖王寶藏的秘密,克瑞斯.李一定要得到。
他也料定唐峰會來泰國,因爲田伯光的死,和這片土地有脫不開的關聯。
“唐峰,你肯定會去契迪加龍寺,既然你這麼想知道田伯光的死因,那我就來一招守株待兔請君入甕好了!”克瑞斯.李冷笑道。
當初那位黑衣阿贊就是克瑞斯.李牽線搭橋介紹給郭曌芸的。
唐峰既然想接近真相,那麼克瑞斯.李就在真相的位置留一個陷阱等着唐峰。
唐峰讓婉娜拉幫忙打聽一下阿贊土廊的事情。
婉娜拉打聽了一圈,她倒是找到了一個認識阿贊土廊的人,這個人以前也是個導遊,本地人但脾氣和秉性非常差,經常打老婆,而且賺了錢,就去外面尋歡作樂。
現在感染上了艾滋病,工作也丟掉了,而且他以前的朋友都拒絕和他來往。
婉娜拉和對方約定晚上在曼谷三大紅燈區之一的nanaplaza。
這個紅燈區有很多特色gogobar。
gogobar的意思就和酒吧差不多,但這裡的酒吧是動吧有像是迪斯科那樣的舞池,舞池裡會有穿的很少甚至什麼都不穿的女孩在舞池上跳舞,並且每個女孩都是帶着號碼牌的,可以直接搭訕帶走。
“唐先生,最好不要和那種地方的女孩玩,那裡的女孩很多都有艾滋病。”婉娜拉提醒道。
“成,我知道了。”唐峰點了點頭。
唐峰其實也不想去什麼酒吧,但對方既然知道阿贊土廊的消息,那麼去轉一轉也沒什麼。
而晚上唐峰和婉娜拉去吃了飯。
到了夜裡快十二點的時候,他們才一起到了shoopingme。
這是一家新開的gogobar,裡面裝修的非常好,音響設施都是最新的,而且這裡的女孩質量也是這附近最好的。
唐峰和婉娜拉找了個散臺坐了下來。
“唐先生,我那位朋友等會纔過來,你彆着急。”婉娜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不急。”唐峰環顧左右,這個gogobar里人還不多,婉娜拉來的時候就給唐峰講過了,在曼谷這邊過了凌晨12點纔是真正的夜生活開始的時候。
唐峰點一瓶洋酒,並且點了一打啤酒。
唐峰還要了果盤。
點了一支菸,唐峰看着舞池上已經開始站位的‘號碼女郎’,聽着震耳欲聾的低音炮,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生活,唐峰不是沒有經歷過,只是他不太喜歡這樣的生活和地方。
而且自打經歷了兩年前的挫折後,唐峰的確有一段時間非常的頹廢低沉。
他甚至在澳門和拉斯維加斯‘大打出手’,幾十萬的輸贏,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唐峰自斟自飲喝了兩杯,當他將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裡的時候,一個燙了頭髮的捲毛男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這個捲毛男看起來有三十多歲,但打扮的非常花俏。
脖子上還帶了一條金項鍊。
婉娜拉見到他,倒是邀請他入座。
而捲毛男看了唐峰一眼,眼神不算友好也沒有帶着敵意。
婉娜拉對着唐峰介紹道:“唐先生,這位就是我說的那位朋友,阿莫蘇帕。”
而婉娜拉也對着阿莫蘇帕介紹了唐峰。
阿莫蘇帕端起了一瓶啤酒,他對着唐峰舉杯示意了一下。
“唐先生,你別介意,他就是這樣的性格,別人都不願意跟他相處,而他的性格也很獨立。”婉娜拉道。
“沒事,你說他之前是導遊,
他會說漢語麼?”唐峰道。
“他不會說漢語,但英語說的很不錯。”婉娜拉道。
而唐峰聞言,倒是遞給了阿莫蘇帕一支菸。
艾滋病有三種傳播途徑,性傳播、血液傳播和母嬰傳播。
平常吃飯喝酒,只要注意一些,還是沒有問題的。
而唐峰這麼主動,讓阿莫蘇帕有些意外,但阿莫蘇帕倒是將煙接到了手中。
阿莫蘇帕用打火機點了煙。
“阿莫,你知道阿贊土廊這個人麼?”唐峰因爲剛吸完煙,所以他沒再點上。
唐峰用的是英語,而阿莫蘇帕聽到了唐峰的問題後,明顯一愣神。
阿莫蘇帕也沒想到唐峰的英語竟然這麼標準,而且這麼溜。
“知道的,我還帶過客人去找過他。”阿莫蘇帕道。
“那他現在人在什麼地方?”唐峰問道。
唐峰不想在這種吵鬧的地方久留,等得到了線索,唐峰就會離開這裡,當然酒水錢什麼的唐峰全包。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我聽說阿贊土廊似乎得罪了什麼人,他現在好像跑路了,據說有人在湄公河附近見到過他。”阿莫蘇帕道。
“那這個女人你認識嗎?"唐峰將郭曌芸和坤沙龍婆的合照拿了出來。
“我聽說過她,她好像是你們華夏那邊的富豪,她還給契迪加龍寺捐了一大筆錢。”阿莫蘇帕認出了郭曌芸道。
在阿莫蘇帕這樣幹過導遊的人眼裡,客人是做什麼的多大歲數並不重要,只要他們有錢就好了。
“那阿贊土廊在契迪加龍寺的時候,和她接觸過麼?”唐峰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契迪加龍寺有好幾個黑衣阿贊,阿贊土廊只是其中一個,阿贊粟甲也很厲害,而且他們是同一個師傅,但傳聞他們兩人並不和睦。”阿莫蘇帕道。
“那你能聯繫到阿贊粟甲麼?我想見他一面。”雖然陸大通那邊在幫唐峰想着辦法,但唐峰也不想在一棵樹上吊死。
他也想找個辦法,看能不能見到阿贊粟甲。
“你想見阿贊粟甲的話,恐怕得找別人了,阿贊粟甲和阿贊土廊不和,我以前帶着客人找的是阿贊土廊,阿贊粟甲這個人的脾氣很壞,他從來不待見我們這種和阿贊土廊合作的人。”阿莫蘇帕道。
但停頓了一下,阿莫蘇帕道:“不過我可以帶你見一下阿贊土廊的徒弟,他應該知道阿贊土廊的下落。”
唐峰想在阿莫蘇帕的身上挖掘到線索,可阿莫蘇帕卻給了唐峰另外一條線索。
唐峰猶豫了一下道:“行。”
而唐峰和阿莫蘇帕聊完,阿莫蘇帕倒是看中了舞池裡的一個女孩。
阿莫蘇帕可是個老司機,他上前主動搭訕。
而婉娜拉則開口道:“也只有這樣地方,或許才能麻痹他的靈魂。”
在這種夜場,只要有錢就能享受一切。
笑貧不笑娼在這裡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就算阿莫蘇帕有艾滋病,但照樣有人接待他,只要他有錢就可以了。
阿莫蘇帕找女人是自己掏的錢,酒水唐峰請,而阿莫蘇帕也很顧忌面子,該他掏的他不會讓唐峰請。
當阿莫蘇帕和唐峰約好明天去阿贊土廊徒弟那裡後,阿莫蘇帕便帶着他泡到手的女人離開了這個gogobar。
而唐峰和婉娜拉喝了一小會,也選擇了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