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
楊定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就好像進入了一間期盼已久的神秘之處,心裡挺緊張的,充滿着好奇和渴望,像是進了房間,便可以知道嚴素裙最近一切事情一般,
整個房間呈紅藍色調,給人一種溫馨可愛的感覺,佈局也很簡單,一目瞭然,整潔舒適,楊定深深吸了口氣,房間裡的淡淡香水味撩人心絃,女孩子的房間就是很特別,每一個女人都會把自己的房間裝飾得很完美,
簡潔的牀鋪上放着一個洋娃娃,這不正是自己上回來送給嚴素裙的玩具兔子嗎,
想到嚴素裙每晚抱着它入睡,楊定心裡有些癢癢,要是自己也能在這牀上睡下,和嚴素裙相擁而睡,這種感覺太美妙了,
目光移動到了牀上的一張白紙上,
楊定沒有移動這張白紙,也沒有將它拿起來,彎下腰仔細一看,
楊定懵了,這張紙上不是自己寫下的東西還能是什麼,
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看着龍飛鳳舞很難辨認的字體,楊定可以肯定,這就是自己在孤兒院裡寫下的詩句,
女義工,陶瓷娃娃,詩詞,
那名女義工便是嚴素裙,
楊定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隨即開始尋找着房間裡別的蛛絲馬跡,
走到梳妝檯前,楊定看到了一個體積較小的陶瓷娃娃,色彩鮮明、上色十分細緻,很多細節之處也作了局部處理,和家裡那隻大熊娃娃一樣,明顯是出自一人之手,
沒想到寧遠紅一直在不斷推薦的女義工原來就是嚴素裙,不過楊定此時也在分析,嚴素裙可不知道自己便是寫下這首詩的人,
楊定雖然嚴素裙以前在一個辦公室裡,不過除了楊定的名字和同意二字,楊定的筆跡嚴素裙根本沒有見過,
要是按嚴素裙目前對自己的態度,要是知道是自己寫的,還不一把給撕了,
這個陶瓷也很有形態,是一個小男生和一個小女生,女生的力量貌似很大,把小男生舉起來,左手撐着,右手拍打着小男生的屁股,
楊定心裡幻想着,這個小女生便是嚴素裙,而嚴素裙手裡撐着的人正是自己,因爲嚴素裙氣急敗壞,所以才選了這個陶瓷模型來上色,
不管是與不是,總之楊定已經認定了,嚴素裙心裡應該有自己的,她所謂的男朋友也是一時意氣用事臨時交往的,不會相處太長時間,
“楊定,怎麼了,你在想什麼。”
嚴崇喜站在門口問道,他也看出了端倪,前幾次就想開口問,但一直憋在心裡,問女兒是不可能有答案的,不如一會兒喝了酒,問問楊定,他當自己女婿,嚴崇喜心裡是滿意的,
楊定又看了幾眼陶瓷娃娃,想到嚴素裙冷豔的臉上浮現出的俏皮樣,心裡也挺暖和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恢復如常,
楊定轉身走了出來,“沒什麼,嚴書記,咱們吃飯吧。”
工作第一,兒女情長第二,飯間嚴崇喜首先講到了楊定的工作安排,
“楊定,前幾天我和你聊了以後,便安排組織部進行一些前置的調查,不過你們鎮的白維維好像不太滿意你啊,對你頗有意見,還特意提到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要是你完不成,我看試點結束以後,你要調到局機關有些難度啊。”
楊定微微擡了擡頭,嚴崇喜那天和自己談完話以後,局長的寶座楊定感覺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現在聽到事情有變,心裡有些暗暗失落,
白維維這個瘋女人,胸大無腦,就知道搞破壞,自己離開對她不是有好處嗎,她又可能繼續耀武揚威了,她不放自己離開,自己在鎮裡就不讓她有大權在握的感覺,
楊定問道,“嚴書記,那瘋女人說什麼了。”
楊定聽着嚴崇喜的分析,心裡也是一驚,楊定怎麼也沒想到,分管招商工作居然會拖自己的後腿,
剛到三橋鎮那會兒,楊定便覺得奇怪,招商這塊可是一個大蛋糕,白維維怎麼會這麼好心,
現在想來,這是白維維一個刻意的安排,雙刃劍啊,關鍵時刻還可以揮出來要自己的命,
今年招商任務這重,楊定當時便在想,爲什麼白維維去縣裡開會不協調一下,這目標可不是一般的鄉鎮可以實現的,
現在倒好,白維維把任務領回來就撒手不管了,倒成了自己的責任,要是完不成,還影響自己的發展,
嚴崇喜總結起來,“楊定,兩個月內要是你不能完成任務的一半兒,我到時也只能盡力而爲,畢竟人社局長的職務不可能爲了你再空缺一年。”
楊定此時心裡又罵起來,媽的,這個白維維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人社局長呀,
楊定並非激動這個一把手有多大的權力,而是在激動這個位子可以爲老百姓多做多少的事情,就因爲白維維的陰謀詭計,這職務可能離自己遠去,
楊定很無奈,任務這麼重,兩個月時間,自己上哪裡找項目去,
“嚴書記,這狗曰的白維維心太黑了,自己過得不順,也不讓別人好過,兩個時間這麼短,哎,不說兩個月,這任務沒有奇蹟發生,我看是不可能完成的。”
嚴崇喜也不是想打擊楊定,提前招呼一聲,讓楊定有個心理準備,要不兩個月後楊定或許會很失望,
嚴崇喜說道,“你盡力而爲吧,要麼完成任務,順理成章的我把你弄上去,要麼讓白維維閉嘴,不過依我看,這兩個方法都有巨大的難度。”
楊定點點頭,嚴崇喜的話沒錯,他也不希望嚴崇喜強壓反對派力挺自己上位,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招商引資我盡力爭取,白維維那裡我也要讓她知道,有我在三橋鎮一天,就沒她的地位,她要強留我在三橋鎮,那就留吧。”
嚴崇喜把該交待的事情也交待完畢,於是問起了女兒的私事兒,
“楊定,有件事情我想問一問你,你可得老實回答我。”嚴崇喜的樣子很認真,
楊定知道嚴崇喜下面要講的事情,和剛纔的事情同樣嚴肅,“哦,好,什麼事兒呀嚴書記,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和我女兒之間,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嗯,比如,你們之前是不是有過什麼關係,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嚴崇喜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他這句話,楊定已經可以理解到,
楊定也是微微一振,嚴崇喜難道知道些什麼,
不可能吧,嚴素裙一直認爲是自己花心辜負她,要是嚴崇喜知道,他不可能對自己這麼友好的,
不過這也是個機會,自己好好兒和嚴崇喜講一講,說不定他還能幫自己,
楊定的表情很難堪,一副千言萬語講不盡的樣子,
“嚴書記,其實……,其實我對小嚴是有感情的,其實剛開始我們兩人關係不錯的,只是……,只是有些小誤會,所以便成了現在的樣子。”
嚴崇喜心裡的滋味有苦有甜,甜的是楊定真對自己女兒感興趣,而且兩人好像還發展過,苦的是有誤會,年輕人嘛,其實是難免的,不過有時候一個誤會便會令兩人分道揚鑣,
嚴崇喜對楊定是看好的,說道,“有什麼好鬧彆扭的,到底怎麼回事兒,楊定,你告訴我,晚上我給裙裙講一講,只要是有道理的,一般情況他還是聽我話的。”
作爲小領導,楊定講話的次數與曰俱增,出口成章是一個高水平領導必有的技能,
楊定張口便開始訴苦,一半真實一半隱瞞的講着,
第一個故事自然是汪紫涵來的那回,汪紫涵的身份楊定並無隱瞞,乾妹妹,
話說乾妹妹帶着一名大學女同學到豐臺縣來遊玩,當天原來是楊定答應陪嚴素裙看電影的,因爲乾妹妹難得來,於是楊定就撒了個謊,說他臨時有事兒必須去市區一趟,
楊定根本沒想到這個謊言居然在當天便被揭穿了,幾人在伯森酒店樓下碰面,
嚴素裙看到以後,當場便一臉蒼白怒視楊定,最後捂着臉離開了,留下楊定愣在那裡失了魂兒,
楊定當時痛心不矣,無奈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又沒發生什麼,怎麼就讓嚴素裙這麼生氣呢,
見嚴崇喜有些疑惑,楊定告訴嚴崇喜,他這個乾妹妹和嚴素裙是大學校友,兩人在學校裡便已經扛上了,同樣是高高在上的學生會領導,同樣是天之嬌女,井水不犯河水,兩人都是爭強好勝之人,而且互相都有些敵視對方,
一聲嘆氣之後,楊定最後講道,“嚴書記,小嚴一點兒解釋的機會也沒給我,從那天以後,她便沒和我聯繫過,就算是見了面,也是形同路人,還有一次……”
第二回自然就是電影院那回,楊定已經想好怎麼解釋了,
此時嚴崇喜擺手打斷了楊定,嚴崇喜知道楊定是祈子君的乾兒子,所以楊定的乾妹妹身份可見一般,嚴崇喜喝了口酒說道,“楊定,你乾妹妹是不是姓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