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兩人最近很少正面接觸,交流最多的方式也是利用電話和手機,所以楊定心裡的尷尬近乎消除。
楊定抱着重厚的材料,走起路來緩慢吃力,並非因爲重量,而是因爲材料的高度,楊定怕材料散落一地,到時整理起來挺麻煩。
“行吧丁鎮,還是你關心我,不過還得幫幫忙,按下按鈕,我的舌頭可沒這麼硬。”
楊定一句玩笑話,卻讓丁繞勤的臉部微微紅潤起來。
丁繞勤心裡想着,這個楊定什麼意思,怎麼三番五次的露出流氓的本姓,上回手裡緊握着自己貼身之物,今天又出言輕浮,誰關心他了。
更重要的是,楊定還提到了他的舌頭,他的舌頭很姓感嗎,爲什麼會刻意說起,舌頭都是軟的,不用他講,丁繞勤也知道舌頭一般情況不能按電梯按鈕。
想到楊定最後一個字——硬。
提到這個字,丁繞勤不得想到男姓同胞身體上一處十分敏感的部位,它時而軟,時而硬,而且可以送女人到雲空之上。
丁繞勤不能再想象下去,她下身竟然起了一絲潮水。
用力搖了搖頭,“楊鎮,快走吧,我給你按去。”
楊定步伐蹣跚的走了進去,電梯裡沒有別人,丁繞勤站在裡角捂着包,楊定站在電梯門口手捧材料,電梯慢慢的開始閉合。
“等一等!”
就在電梯快要關上的時候,一隻手伸了進來,卡在中間,電梯又一次打開了。
外邊兒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堆人,看上去像是參加什麼會議,楊定慢慢往後退了兩步,這還不夠,至少有十幾人在外頭。
擠着擠着,楊定退到了邊角上,身後便是丁繞勤,不過此時已經身不由己了,楊定怕材料被撞在地上或是受到擠壓,於是轉過身子,正面對着丁繞勤,高舉起雙手,讓這疊材料可以靠在電梯牆面上承點兒力道。
楊定的身體仍然在艱難向丁繞勤靠近,兩人的頭部距離僅約五釐米。
停下了,總算是停下了,楊定以後自己會貼在丁繞勤身上,看着丁繞勤把包緊抱於懷,微微一笑,“丁鎮,別緊張,有我在這裡,你很安全的。”
楊定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
丁繞勤看着楊定吃力的樣子,知道他已經盡力了,要是他真是個流氓,完全可以藉着人流緊貼着自己,此時丁繞勤對楊定的“防備”放鬆下來,因爲此時楊定正在用力頂着身後的人流,讓自己可以在電梯角內有個寬鬆的環境。
電梯內人多了,空氣質量快速下降,大家的呼吸也急促起來,丁繞勤也感覺胸前挺悶,看着楊定在前方頂住所有的壓力,丁繞勤也放鬆下來,把懷裡的包挪開。
電梯裡的人已經基本站滿,就在電梯門第二次快要合併的時候,“等一下!”
從外頭又進來一個人,楊定還沒有回過神來,一下子撲向了電梯角,楊定儘量調整着雙手的力度,讓材料沒有落下,當楊定回過神後,他發現自己的頭部和丁繞勤交叉在一起,此時丁繞勤的眼睛正好與自己的肩部平行。
電梯已經啓動,丁繞勤的頭部轉動了九十度,太突然了,差點兒沒把她給悶在裡邊兒。
丁繞勤把埋在楊定胸脯的脣部移出後,大口呼吸起來,電梯逐漸上升,丁繞勤和楊定才同時意識到,兩人的身子正面以對,很緊,幾乎無法動彈。
楊定的個子比丁繞勤高一個頭,所以丁繞勤此時胸部對應着楊定的腹部以上區域,丁繞勤的臉紅漲起來,因爲兩座山峰已經被楊定的身體壓爲平地。
楊定可以感受到丁繞勤胸部兩團肉帶來的反作用力,通過這個反作用力,楊定可以明顯知道丁繞勤胸部擠壓以後的形狀。
不行,好不容易和丁繞勤開始正常交流,這事情鬧得。
要定確實是無辜的,他已經儘可能頂住後邊兒的人,不過誰知道又一個人鑽進了電梯,媽的,這個電梯是不是有質量問題,明顯超載,還能啓動。
楊定試着輕微挪動身體,讓自己與丁繞勤稍稍分開一些,不過事與願違,不僅兩人沒有分開,楊定的身體還因爲輕微的挪動,把丁繞勤的胸部擠成了另一個形狀。
楊定不敢在動彈了,雖然無法看到丁繞勤的雙眼,不過楊定可以肯定,丁繞勤此時已經憤怒得想殺人了,因爲丁繞勤的雙腿正在下方不斷的扭曲。
丁繞勤腿部越是強烈的掙扎,楊定的思想越是充滿“激情”起來,時間很短暫,不過在丁繞勤看來,卻彷彿過了很久,她希望電梯可以馬上開門,她要離開這個充滿着“暴力”“色/情”的地方。
電梯上到了二梯居然沒有停下,楊定本打算停一停,自己走出電梯得了,可以給丁繞勤一個“交待”。
電梯仍然在繼續攀升着,不過楊定的內心顯然已經綻放出了火花,心裡想着,丁姐姐呀,你的腿能不能不要在摩擦了,明知道無法大範圍動彈,老是在我腿上摩,你這不是勾引我嗎。
雖然丁繞勤不漂亮,但女領導的氣質擺在那裡,女姓身體傳來的火熱已經讓楊定無法鎮定,下身起反應了!
一個硬物突然頂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丁繞勤憋着紅臉,想到剛纔下車時的對話,“我的舌頭可沒這麼硬”,想到這話的深意,丁繞勤也無法冷靜,楊定的舌頭不硬,可硬的東西來了。
隨着硬物的摩擦,丁繞勤心跳加速,下身洪水開始氾濫起來,緊緊閉上了眼睛。
丁繞勤因爲工作原因,已經很久沒和老公在牀上覆雨翻雲了,想着楊定下身那活兒的模樣和大小,丁繞勤能平靜嗎,好吧,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既然“強女幹”無法避免,那就靜靜享受吧。
丁繞勤閉上了嘴脣,她很緊怕,怕心裡一絲吶喊會脫口而出。
楊定也很難受,這十幾秒的時間簡直是一種折磨,他知道,以後和丁繞勤的關係會更僵,怎麼解釋呀,自己都已經對人家進行身體侵犯了。
咦,楊定注意到丁繞勤的腿部沒有繼續動彈,整個人很安靜,安靜得令楊定覺得不可思議,完了完了,丁繞勤不知道把自己恨成什麼樣,要是有剪刀,楊定認爲,自己下邊兒那活兒,肯定被她給剪掉。
咔嚓一聲,電梯門開了,三樓到了。
隨着人潮稀稀拉拉的走出電梯,楊定和丁繞勤也瞬間分開,就在兩人身體分開的一剎那,楊定注意到丁繞勤的胸部輕輕一彈,恢復到了原本正確的位置。
丁繞勤臉上紅光滿面,眼神裡充滿着怨恨,一把推開楊定,走在前方,根本不顧及楊定手裡那些材料。
“呼”,總算是結束了,不過楊定問心無愧,自己真不是故意的,看來以後自己真不適合與丁繞勤單獨相處,總要發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會議室裡,不過楊定有意與丁繞勤把座位隔開,丁繞勤已經選擇了一個牆角坐下。
楊定則坐在了蔡國良身邊,他是鎮裡分管試點改革的副鎮長,所以有坐在圓桌內圈的資格。
隨着縣裡領導的到來,剛纔發生的曖昧之事已經被楊定拋開,今天到縣委來的重頭戲,是研究土地出讓再分配的方案,這可是試點改革裡,提高農民收入的重要議程。
縣長省雲飛是頭一次聽農村產權制度改革方案的會議,到豐臺縣上任以後,他也漸漸瞭解到一些內幕,這個大項目是縣委書記嚴崇喜的政績工程,對他十分重要,而副書記白展鴻則沒有一點兒興趣。
對於省雲飛來講,這裡只是他過渡的地方,或許三年,或許一年,總之不會久留,所以在很多事情上,他都儘可能不參與。
省雲飛倒不是怕了誰,他並沒有把嚴崇喜和白展鴻放在眼裡,只是不想攬太多的事情。
看着三橋鎮報送來的材料,省雲飛知道,一場激烈的爭論又要開始了。
白展鴻首先說道,“好了,咱們會議開始吧,之前三橋鎮提出來的初步意見已經被我狠狠批了一次,這次是他們修改後的成熟意見。之前的方案說把土地賣掉以後,扣除政斧的前期投入,純收益的10%用來再分配,發放給項目當地的羣衆,因爲有些地方是道路徵收,廠礦企業徵收,和房地產賣地的收益根本不能相提並論,這樣便會造成,有的農戶賠得非常高,有些賠得非常低,這不是把矛盾激化嗎,所以當時欠考慮了。行了,蔡鎮長,你代表三橋鎮,把新的分配方案給各位領導作個彙報吧。”
楊定聽了也自責起來,當時自己覺得想法不錯,很快便和蔡國良商量,最後誰都沒有細想,都認爲方案不錯,於是兩人興高采烈奔到了縣委。
嚴崇喜聽到這個不成熟的方案,把蔡國良狠批一頓,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碰頭會,說三橋鎮在工作中不細心,頭腦發熱。
蔡國良幫自己擋了,楊定心裡是很過意不去的,而這次紙製的正式文本,也讓丁繞勤把了把關,雖然丁繞勤不負責這塊,不過她的基層管理經驗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