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檢查若華的眼睛,鄭興豪表情嚴峻,忽地嘆了口氣。
紫月焦灼地問:“嚴重嗎?”
鄭興豪說:“確實中了蠱毒,眼裡有細微的粉末,俺估計,這些粉末是蠱蟲的糞便。”
姜奇佑嘿嘿兩聲,得意地說:“正是蠱蟲的糞便!”
話音剛落,紫月擡腳猛踹,把姜奇佑踢出三米多遠,倒在牆角處,痛苦地叫喚。
紫月還要繼續打,被黃非一把拽住。
鄭興豪忙吩咐:“胡蕙,去拿綠色的瓶子,把藥倒進熱水裡,給若華沖洗眼睛。”
黃非問:“能治蠱毒嗎?”
鄭興豪搖搖頭:“暫時控制毒蟲的生長……”
眼下之意,想徹底驅除蠱毒,必須得到獨門的解藥。
紫月忙扶着若華,跟胡蕙離開大廳,進入鍼灸室。
黃非心情沉重,呼了口氣,迅速拉起姜奇佑,將他推到沙發上。
坐在對面,黃非盯着姜奇佑的眼睛:“去年夏天,你和韓霜幕後指使,殺死了小妮,嫁禍給我?”
姜奇佑忍着腹痛,喘着粗氣:“沒錯!”
鄭興豪一聽,怒不可遏地斥責:“畜生!殘害無辜!”
黃非繼續問:“王永邦俱樂部的‘特殊保健藥’,地下格鬥場的‘特殊興奮劑’,全是你研製的?”
姜奇佑撇撇嘴角,回答得依然乾脆:“沒錯!”
黃非問:“我家門口,沾滿鮮血的稻草人,也是你搞的鬼?”
姜奇佑冷笑着說:“對,我略施雕蟲小技,就把你爺爺嚇回了雙龍村,假死躲了起來。”
黃非忍住怒火,大聲說:“你和韓霜藏在暗處,指使張友量對付我們,害死了那麼多村民,還嫌不夠?”
姜奇佑的五官變得猙獰:“你一天不死,我一天不安心!”
黃非氣得牙根發癢,握緊拳頭:“你跟蹤我,去了島城,趁發生災難,在屍體上投毒,導致病毒傳播,無數的市民和動物變異,這個萬惡的罪孽,你能安心?”
姜奇佑的眼睛忽地黯淡:“我本想利用病毒,
攻擊山莊,不料,武館的人先被感染……唉,姜天正是我堂弟……”
黃非一愣,尼瑪,姜天正居然是姜奇佑的堂弟!
鄭興豪撇撇嘴:“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你執迷不悟,爲了報仇,連自己的親戚都害死!”
姜奇佑翻了個白眼,嘴脣哆嗦着:“黃非,你太狡詐了,趁鄭萬金過生日的機會,用美人計迷惑我,還欺負我夫人,幸虧她明察秋毫,識破你的詭計!總之一句話,咱們勢不兩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黃非心想,老子可以死,但不能連累黃玥和夏筱雨等人,他們是無辜的。
於是,黃非起身,走進辦公室,從保險櫃裡取出藍色和紅色的小瓶子,準備折磨姜奇佑,逼他解除衆人體內的蠱毒。
誰知,看見黃非手裡的藥瓶子,姜奇佑哈哈大笑:“臭小子,想給我吃毒藥?”
黃非威脅說:“你這把老骨頭挺硬,我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姜奇佑扭頭,對鄭興豪說:“師兄,這藥你給他的吧?藍色的是毒藥,吃了後渾身奇癢無比,紅色的是解藥,每三天服用一顆,你辛辛苦苦研製出來,想偷偷對付我!”
鄭興豪大驚失色:“你……你咋知道?”
姜奇佑昂起腦袋:“我以前暗中監視你,製藥的整個過程,瞧的一清二楚!爲了提防你,我早就服過解藥!”
黃非厲聲說:“老狐狸,當我弱智嗎?三言兩語想矇混過關?”
姜奇佑笑眯眯地說:“不相信?你快給我吃一顆,保證精神抖擻。”
黃非懶得廢話,立馬倒出一顆藍色的小藥丸,塞入姜奇佑的嘴巴里。
老傢伙也不含糊,脖子一伸,主動嚥下藥丸。
尼瑪,黃非傻眼了,知道姜奇佑所言不虛。
怎麼辦,衆人的性命,掌握在姜奇佑的手裡,嚴刑拷打他,不會起多大作用。
這時,紫月返回大廳,怒視着姜奇佑。
鄭興豪使了個眼色,黃非心領神會,兩人走進辦公室。
黃非急切地問:“老爺子,你有啥高招?”
鄭興豪捋着鬍子,笑着說:“姜奇佑的弱點,是貪財好色,他還有一個軟肋,是疼愛兒子姜山。”
黃非頓時領悟:“你的意思,把姜山抓了,威脅姜奇佑?”
鄭興豪說:“嗯,眼下只有這招了,只要抓到姜山,不但姜奇佑,連韓霜也會服軟!”
黃非打了個響指:“好,我馬上去辦。”
隨後,黃非聯繫胡勃,請他幫忙,調查姜山的現狀。
五分鐘,胡勃回電,告訴黃非,姜山在鳳凰山的一家度假村休養。
黃非心裡清楚,姜山至今沒進監獄,全靠韓冰的鈔票和王永邦的人脈關係。
爲了保證姜山的安全,韓霜和韓冰肯定部署重兵,二十四小時嚴密監護。
畢竟,姜山開車撞死了郭志雄的兒子,並拋屍到山中,郭志雄雖然打斷姜山的手腳,但他心頭的仇恨未消,仍想伺機報復。
事不宜遲,黃非把紫月叫來,說明詳細的情況。
若華的眼睛受傷,而且有生命危險,紫月的心中窩着一團怒火,得知姜山在度假村,她掉頭就走。
黃非忙拉住紫月:“你一個人去?”
紫月說:“怎麼,不行嗎?”
黃非笑着說:“我捨不得,萬一你也受傷中毒,咋辦?”
不怕拳腳,不怕兵器,也不怕子彈,只怕韓霜耍巫術、玩蠱毒。
霎時間,紫月猶豫了,柳眉緊皺。
眼下,武毅和武熾的傷勢未愈,郝猛正帶人抓捕孫錦中,黃非實在找不到合適的高手,助紫月一臂之力。
沉思片刻,黃非決定,自己親自出馬,陪紫月勇闖虎穴。
“你?開什麼玩笑?”紫月驚訝地瞪大眼睛。
黃非挺起胸膛,驕傲地說:“本人是‘真我功夫秀’的總冠軍,武術大師許矮子的徒弟,精通搏擊格鬥,擅長‘飛針絕技’,你小瞧我?”
紫月翻了個白眼:“別吹牛行嗎?”
黃非聳聳肩,不再多言,忙打開保險箱,取出一根金針。
紫月不解地問:“你幹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