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夥子,當然就是夏赫然。
他看看屋裡頭的場景,看看那趴在地上的一點衣服都沒穿的女孩子,眼睛也是一亮。他嘖嘖有聲:“嗯,不錯!皮膚還可以,很青春靚麗嘛。當然了,還是配不上做我女朋友的。”
所以,看上幾眼也就不看了。
而吳明則狠毒地盯着他,好像要把他看穿似的。
他冷笑一聲,點點頭,就挺起了身子,兜到了辦公桌後邊,坐在了他的老闆椅上。一隻手已經不動聲色地探到了桌子底下,那裡有他藏着的一把槍。
其他幾個還站着的打手虎吼一聲,就衝了上去。
這在衝上去的過程中,他們的手裡頭多了把鋒利的小型狗腿刀,倒也是配合默契,有的去劃夏赫然的脖子,有的去捅他的胸膛。
然並卵。
夏赫然陡然發力,將他一直拖着的餐布裹住的東西甩了出去。
砰!
頓時,把那些撲過來的大漢都砸倒了。
餐布攤了開來,滾出三個人。具體地說,是一具屍體和兩個暈死過去的人,都這麼砸在打手們的身上。頓時,就是一陣痛叫和驚叫聲。
他們都盯着那變成了半乾屍的死人,還有兩個看起來很憔悴的昏迷不醒的傢伙。這眼神裡就充滿恐懼,甚至忘記了被砸倒的疼痛。
他們驚慌地喊了起來:
“怎麼回事?阿猛……阿猛居然死了,這樣子……好像被吸了血似的。”
“牛頭和小刀子是不是也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幹的?!”
……
這會兒,那兩個叫牛頭和小刀子的傢伙倒是被震醒了,慢悠悠地爬了起來。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很傻氣的那種笑容,鼻涕和口水都流得不要不要的。一看就知道是傻子。
“廢話,當然是我乾的咯。問這樣的話的人,一定是白癡!”
夏赫然傲然說,然後就走過去。
那幾個打手剛要挺身攻擊,然後腦袋上都狠狠捱了一下,立刻就一頭栽倒在地。
砰!真是倒黴蛋,腦袋另一側又砸在地板上,頓時就暈菜了。
沒準,還是歇菜呢。
吳明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他盯着夏赫然的雙眼充滿戾氣,他一字一頓地問:“小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你知道我們是誰麼?鬼爪子的人,你都敢殺,這是不想活下去的節奏吧?”
夏赫然嘻嘻一笑,倒指着自己的鼻子說:“白癡,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你知道我是誰麼?大爺我的人,你都敢惹,這是不想活下去的節奏吧?”
學得很像。
吳明就算城府深沉,也不由得氣得渾身顫抖。
他陰厲地說:“這裡是無名指夜總會,是我們鬼爪子的……”
“不,白癡,你沒說到點子上!”
夏赫然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高傲地說道:“這裡是大爺我教訓你們的地方,讓你們這幫瘋狗知道不能隨便咬我的人的地方。如果你們敢反抗,這裡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哼!”
說着,他看了看那幾個被嚇得面無人色的女孩子,聲音變得冷冽:“大爺我最討厭用這種手段威逼良家少女就範的混蛋了。不成,我不把你打死,也要把你打傻!”
“好,
很好!”
吳明怒極反笑:“誰派你來的?”
夏赫然奇怪地瞪着他:“還要人派我來?我自個兒派我自個兒來的。”
“好吧。”吳明又問:“我特麼到底惹了你的誰了?”
夏大爺嘿嘿一笑:“等我把你打傻了再告訴你!”
“打傻我?”
吳明哈哈大笑:“小子,死的是你!”
這六個字,說得那麼陰厲可怕,充滿了殺氣。緊接着,他就猛然站了起來,右臂一擡,那裡可是抓着一把手槍啊!黑洞洞陰森森的槍口,就這麼對着夏赫然,充滿了殺機。
這個吳明看起來是比較瘦削的那種,在鬼爪子裡也是經營生意比較多,輕易不逞強鬥狠。但這一發作,也是非凡!手指一扣動扳機,當即就有子彈射了出來。
砰!
砰砰!
竟然是連開三槍。
第一,他知道這小子不容易對付,身手很強不說,出手狠辣,還打死了人。在這種情況下,只能更狠,速戰速決;第二,他心裡頭很憤怒,從來沒人敢在他面前這麼囂張!哪怕是李爪子,對他說話也向來是挺和氣的。所以,他心中的暴戾之氣被激發出來了。
他厲聲喝道:“給我去死!”
一邊,那幾個女孩子都嚇得尖叫起來,連滾帶爬地縮到了牆角里。
本以爲三顆子彈連發,就能夠要了那小子的性命。但他很快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那小子竟然非常敏捷地閃了開來,還朝前一撲。
這麼一撲,夏赫然就撲到了碩大的辦公桌下邊,頓時就形成死角。
吳明跟他只跟着一張桌子,但卻看不到他。不過,這根無名指也是深沉之人,並不驚慌,他一邊朝着夏赫然撲下去的地方開槍,一邊跳上了辦公桌。高高站着,走了過去。
子彈打得厚實的辦公桌都迸射出許多碎裂的木片,濃濃的火藥味撲了起來。
“出來!小子,別躲着,有本事來幹架,別做縮頭烏龜啊。”
吳明獰笑着,忽然就發出一聲驚呼,頓時整個人倒了下去,狠狠摔在桌子上,然後更是砸在地面上。他手中的手槍,都摔到了一邊。
那麼厚重的辦公桌,居然被夏赫然舉了起來,這起碼也得有四五百斤啊!
夏大爺雙手撐住辦公桌的底部,就這麼舉起來,朝着吳明砸去。
“不……不!”
吳明發出恐懼的喊聲,趕緊擡起雙臂護住頭臉。
轟!
辦公桌猶如天外來石,狠狠砸在他身上,頓時都不知道砸碎了多少根骨頭。反正,他那護住頭臉的兩條手臂是被砸斷了,疼得他嚎哭不已。
因爲內臟受創,嘴巴和鼻子裡都涌出鮮血。
他跳上辦公桌的時候,完全想不到這小子的力氣會是這麼生猛,竟然能夠掀翻這麼沉重的辦公桌。要不,打死他也不跳上去啊。他都覺得這是自己在找死了。
夏赫然拍拍手,笑眯眯地說:“嗨,你還好吧?要不要給你叫醫生?”
還被沉重的辦公桌給壓着的吳明,忍着巨大的痛苦嘶吼道:“小子,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在跟咱們鬼爪子作對,你跟鬼爪子作對,你就是跟整個雷光縣作對。知道不知道我們這在黑白兩道都混得開的,我
這間無名指夜總會,有一個大股東還是副縣長的兒子。”
“哦?”
夏赫然嘻嘻一笑:“副縣長的兒子啊,聽起來好厲害。真對不起,我失禮了。”
吳明咬牙切齒:“你趕緊把桌子給我……挪開,咱們有話……還可以好好說。要不然,就算不叫來我的人,把那個副縣長的兒子找來,你都玩完!這個副縣長,還是主管警察局的,這個警察局……跟他家開的差不多,隨時都能把警察叫來,一槍崩了你……”
“我說你這傢伙,內臟受了這麼大的傷,還這麼能嚷嚷。我也是服了。”夏赫然挺感嘆地說:“不就是一個副縣長的兒子嘛!我還打過副省長的兒子呢。嘿,不過話說回來,揍走副縣長的兒子也不錯,好歹算是填補了一小塊的市場空白。對吧?”
吳明纔不相信呢,這丫的還打過副省長的兒子?
“喲呵,挺厲害的嘛!還打過副省長的兒子,這是因爲吹牛逼不用上稅麼?”
這句話不是吳明說的,是從門口傳來的一個聲音。
那裡走進來一行人,約莫有五六個,背後又跟着一羣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人。
鼻青臉腫的人都是這無名指夜總會的保安。之前夏赫然進來的時候,拖着那麼大的一塊東西,又顯得殺氣騰騰的,自然不能順利進來。所以,他是打進來的。
開頭的是一個年約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長着一個很有特色的鷹鉤鼻,眼神很陰森桀驁,一看就知道是過慣了橫行霸道之日子的傢伙。他穿着一件花花襯衫,看着有點像是歸國華僑,看看這辦公室裡的場景,他的眼睛顯得更加陰森了。
忽然間,一擡頭,冷冷地盯着夏赫然:“小子,打死人是要償命的。這麼囂張,是做好了今天死的準備了麼?你說吧,第一,我可以現在就讓你上路;第二,我叫警察來把你抓了,過陣子上路!”
這聲音說得狠戾無比,一般人聽了都會害怕。
更何況,隨着他話音一落,他後邊跟着的一些人,全部都嘩啦啦地舉起一把長槍。
這種長槍看來像是步槍,其實是散彈槍,一槍轟過去就會打出許多小碎彈。除非是打到要害部位,否則很難打死人。但那也相當難受的了,沒準會比死還痛苦。想想,許多小碎彈鑲嵌在肉裡邊甚至是骨頭裡頭,這多恐怖。
吳明吼道:“鍾大少,立刻給我開槍打死他!給我和兄弟們報仇!”
不過,夏赫然一點都不害怕,他不害怕的原因除了藝高人膽大,還有一個原因。他一屁股就坐在被辦公桌壓在地上的吳明身邊,笑呵呵地說:“來,開槍啊,誰不開槍,誰就是烏龜王八蛋!”
說着還勾了勾手指,滿臉都是輕蔑。
那小子臉色一變,還沒說話,吳明倒先帶着恐懼地說:“小心,別開槍!”
啪的一聲,夏赫然往他腦袋上打了一下。
“你煩不煩啊,說開槍的是你,說不開槍的也是你,不要讓人家那麼難做嘛!”
吳明被整得滿臉扭曲。
那個鍾大少冷冷地說:“上,先把他的兩條腿給我打殘,嘴巴給我打腫,牙齒給我打掉,我看他還怎麼跟我橫!在雷光縣這塊地界上,我要讓他明白,他就是一隻跳蚤!”
“是!”
幾個大漢衝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