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蕊明白張琳的話,雖然人人都說平等,都想平等,都追求正義,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平等和正義,永遠都是弱肉強食。
強者,不恃強凌弱,與人爲善,兼濟天下,是美德。但不代表,有人找事兒就忍氣吞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加倍奉還。
“嫂子,總歸要長大的,我來吧。”
吳蕊走到陽臺上,俯身看着衛豹等人:“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要做什麼!”
“不說吳家住着三個女人?怎麼會男人?”
“那是吳瑞明的兒子,吳辰!”
“哦,我還是第一次見吳瑞明的兒子,別說小夥子長得挺精神的!”
“那丫頭拿着瓢做什麼?”
“瓢裡盛着熱水,要做啥?”
“誰知道呢?”
樓下的老頭老太太,以及一些年輕人好奇的駐足敢看。第一次見吳辰的人,都稱讚他模樣長得好,有些老太太心裡在盤算給吳辰說媒。
而有些年輕的大小夥子來來往往的,和吳蕊小鳳碰到過,可第一看到張琳,完全被驚呆了!吳家居然還有更美的女人?她是誰?
衛豹等人聽到了吳蕊和張琳的聊天,意識到如果他們不說,吳蕊一定會把開水潑下來,冷汗都下來了。
而就在二十幾個混混心裡的防線要崩潰的時候,忽然聽到惡劣警笛聲,好幾輛警車開進了這個小區,朝着吳辰家這個方向駛來。
衛豹等人心裡鬆了一口氣,他們第一次真心的感覺到,警察他們的救星。
“誰派我們來的,我們要做什麼,我會告訴警察!”衛豹的意思是,我就是不說,看你能咋的,我就不信當着警察的面兒你們真敢那麼做。
吳蕊看了張琳和吳辰一眼,在詢問他們的意見。
“我妹妹剛剛說了,你們不說,誰都救不了你們,警察也不行!”吳辰淡淡的說,遞給吳蕊一個肯定的眼神。
吳蕊領悟了吳辰的意思,把心一橫,手哆嗦了幾下,對着其中一個混混,潑了一些熱水,不是很多,一大口左右。
“啊!”熱水澆在被凍僵了的混混的身上,呲呲的,冒白煙,混混叫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樓下的人看到這種情景,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丫頭在做啥?”
“人都凍成那樣兒了,居然往上面澆熱水?會死人的!”
“紅纓啊,你們這是弄啥呢?”和趙紅纓關係不過的老太太扯着嗓子問。
“老奶奶,這幾個人昨天夜裡闖進了我家,想綁架我們,幸好被我姐發現了,就把他們吊在了這裡,我現在問問他們是誰派來的!”不等趙紅纓說話,吳蕊開口結識了。
底下的人這才瞭然,原來他們真是壞人?可數數,衛豹他們有二十多人,吳家就五個人,怎麼能打得過呢?可現實是,不但打過了,還把這些歹徒吊在了陽臺上,太匪夷所思了。
而這時候,幾輛警車開到了吳辰家樓下,下來了二十來個警察。
還沒下車,就看到了陽臺上的情景,一個個都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現在警察來了,你們想知道什麼,警察把他們帶走審問句知道了!”有老人提醒說,是出自真心的關心。
“老爺爺,他們不會對警察說實話的,我們這樣問比去警察局好使!”吳辰咧嘴一笑說道,瞥了一眼吳辰。
“吳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兒?”市警察局的副局長趙新成挑着眉頭,掃了一眼被吊着的衛豹等人,狐疑的問。
他雖然不知道吳辰,但他知道吳辰,一大早過來,是問吳辰瞭解情況的。
“審問幾個圖謀不軌的歹徒,你們如果是爲他們來的,需要稍等一會兒。”吳辰笑着說,他不認識趙新成,很客氣。
“你們說還是不說?”吳蕊把瓢選在衛豹腦袋頂上,問道。
“你們……”大隊長看不下去了,先別說那些人是不是罪犯,往他們身上潑熱水這是故意傷害罪,嚴重的是要判刑的。
“住口!”趙新成厲聲說道,制止了大隊長。
“局長?”大隊長不理解,疑惑的看着趙新成。
“吳先生做事自由他的道理,我們等着便是!”趙新成和歐陽家是親戚,雖然不知道吳辰怎麼和歐陽家結識的,但他知道,歐陽家對吳辰都很尊敬,憑這點,無論吳辰做什麼,他都不能管,也管不了。
衛豹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看趙新成穿的制服,妥妥的的警察局副局長,可他就眼睜睜看着吳辰對他用私刑?這吳辰到底有多大的來頭?要說之前他後悔沒調查清楚吳辰的背景就動手栽了跟頭,現在他後悔來找吳辰麻煩了。
“是花天虎啊讓我來綁架你們全家的!”衛豹心裡的防線徹底崩潰了,吳蕊剛剛只是撒了一點熱水,他旁邊的人就痛暈了過去,如果吳蕊一瓢水潑在他身上,簡直不敢想象,想想都起雞皮疙瘩。
“花天虎是誰?”吳辰坐在了陽臺上,一臉笑意。
“江北鳳山市花家的家主,昨天被你打殘的花春亮是他的獨生子!”衛豹這次說的很清楚。
“明白了。”
吳辰又問:“你又是誰?”
“我叫衛豹,是花天虎的外甥,鳳山市地下老大的心腹之一。”衛豹一來是不敢撒謊,二來這麼說,也是在下意識的讓吳辰知道他的來頭,畢竟吳辰的老家就在江北,就在鳳山。
“你老大會爲了你找我的麻煩媽?”吳辰看着衛豹。
衛豹發現吳辰的眼神有一種穿透力,能洞察人心,雖然平淡卻讓人感到恐懼:“這個我不清楚!”
這也是實話,衛豹真的不知道,因爲從目前來看,吳辰肯定大有來歷,如果慕容康調查的更詳細,不一定會爲了他對付吳辰,沒準反而會教訓他。
“無所謂,給你舅舅,給你老大打電話的時候,你告訴我,就說我說的,他隨時可以來找我,陰謀陽謀陰招明招我都接着!”吳辰說。
衛豹嘴角撇了一下,沒有接話,心想他肯定會說的。至於花天虎和慕容康會怎麼做,是他們的事兒。
“小妹,你嫂子不說了嗎,給他用開水給他暖暖。”吳辰站了起來,對吳蕊說。
衛豹心頭猛然一顫,下一說的說:“你們說的,如果我告訴你們,你們就……”
“我妹妹的確說了,你說了實話就救你上來,我們可誰都沒說不用開水潑你!”
吳辰的臉忽然變的很冷:“任何人,可以對付我,但誰敢動我的家人,我絕對會讓他付出代價!”
說完,吳辰從吳蕊的手裡拿過了瓢,多半瓢開水,不是開水了,頂多九十多度,沒有一百度。
半瓢九十多度的誰,潑在了衛豹的腦袋上,從上而下流了下去。
“啊!”那一刻,衛豹感受的痛無法用言語形容,眼睛赤紅,肌膚爆裂,瞬間就暈死了過去,淒厲的叫聲,傳遍了整個小區,放寒假沒去上學睡懶覺的小朋友被嚇醒了嚇哭了好些。
“這……”
樓下的人,無論是老人,年輕人,女人,男人,警察,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簡直不忍直視,帶着孩子的人立刻把孩子的眼睛捂住了。
“局長!”市公安局的大隊長滿臉憤怒,當着警察做這種事兒,這是對警察的蔑視,是故意犯罪。
“你沒聽到我說的嗎?吳先生做事自有他的道理,這一點,你給我牢牢的記住!”趙新成十分嚴肅的,訓斥的語氣說。
“麻煩各位,幫忙把他們弄下來吧,這麼吊着怪嚇人的。!”吳辰對着下面的警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