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翔答應了女兒,說二十分鐘內把衣服給她拿回來。在他看來,他的保鏢對付吳辰足夠了,他陪着女兒在買別的東西。
短短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小女孩兒買了好幾件借個都在幾萬元以上的東西,什麼貴買什麼,花錢流水似的。
小女孩兒在瘋狂購物的同時,心裡也沒忘記衣服的事兒,是不是的看看戴在手上的表,眼看時間就到了。
小女孩兒看着呂翔,質問:“你不說二十分鐘就把衣服給我拿回來嗎?這都十八分鐘了!”
呂翔只顧着陪前妻和女兒了,聽女兒一說,這纔想起來還有這麼檔子事兒,一臉堆笑的說:“興許是他們和我們走差了路,我這就問問。”
哄女兒的同時,呂翔對不遠處的保鏢打了一個顏色,意思是打電話問問怎麼回事兒,怎麼這麼久都沒回來!
呂翔的保鏢立刻拿出手機撥打同伴電話的時候,這邊的電話先響了,就是之前跟蹤吳辰的冷漠男人打來的。
“怎麼還沒回來?”呂翔這邊的保鏢沉着臉,這不像他們平時做點事的峰哥。
電話裡冷漠男子說:“我們被那小子打傷了,動不了,衣服是拿不回去了!”
“你們被打傷了?打你們的有幾個人?”呂翔這邊的保鏢一愣,他們可都是職業保鏢,能把他麼打的動不了,那對面得多少人?
冷漠男人聲音裡帶着不可思議的語氣:“就那小子一個人把我們打傷的,你告訴呂總,那小子絕對不簡單,如果碰到他,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什麼?他一個人把你們幾個都打傷了,這怎麼可能?”
呂翔這邊的保鏢無比詫異。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這已經成了事實,總之在調查清楚那小子的來歷之前,千萬保護好呂總!”冷漠男人說。
“我知道了,你們在什麼地方?”呂翔這邊的保鏢沉聲說道。
“我們在南門的安全出口,已經叫了救護車。”冷漠男人說道。
掛斷了電話後,保鏢走到了呂翔的面前,在他耳邊低語了幾聲。
呂翔本來滿面春風的臉忽然無比吃驚,濃濃的眉毛忽然一挑,隨即恢復了正常。
他的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低聲下氣的對他女兒說:“小雨,我剛剛已經讓人打電話問過了,你想要的那套衣服在取回來的時候出了意外被撕破了,已經不能穿了,爸爸去給你定製一套更好的好不好?”
小女孩兒看着呂翔,問:“衣服撕破了?”
“是,撕破了。”呂翔說謊都不帶倆紅的,煞有其事的說。
小女孩兒想了想,說:“你讓你的保鏢把撕破的衣服拍張照片給我看看,如果真的撕破了,那也沒什麼。”
小女孩兒得不到,她也不想讓別人得到。撕破了,就說明張若曦也穿不上了,這樣她心裡就能平衡。
呂翔一愣,顯然是沒想到女兒會有這種要求,於是,他呵呵一笑,又編了一個慌:“是這樣的,那個小女孩兒穿着撕破的衣服跳進了河裡,照片是拍不到的……”
“騙子!”
小女孩兒剛纔還高高興興的買衣服呢,此刻去翻了臉:“你分明就是沒本事拿回來,你還說給我和媽媽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連件衣服都給我弄不回來,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騙子!你這樣的人不配和我媽媽在一起,也不配做我的爸爸!”
“媽媽,我們走,從今天起再也不理這個大騙子了!”小女孩兒拉着趙紅芳的手,氣沖沖的朝門口走,對呂翔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小雨,你聽爸爸說……”呂翔說什麼都不管用。
“小芳,剛剛保鏢打電話來,說那小子把他們都打傷了,那小子肯定不一般,不是我不疼女兒,你知道的,我願意給她全世界最好的!這是意外,你幫忙勸勸女兒,女兒就聽你的……”呂翔快走幾步,擋在趙紅芳面前,苦口婆心的哀求。
“媽媽,別停這個大騙子騙子,他纔不愛我們!”小女孩兒的臉上寫着憤怒兩個字,要多任性就有多任性。
“你答應沒做到,應該好好反思自己。現在我們不適合繼續逛街了,不好意思。”趙紅芳絲毫不給呂翔機會,也不替他說話,拉着女兒,踩着高跟鞋噠噠噠的離開了。
呂翔還想說什麼,兩母女的身影已經走遠了。那一刻,他剛剛還充滿柔情的眼睛變得無比陰冷:“一羣廢物!”
他握緊了拳頭,陰冷的目光似乎想要殺人:“立刻去調查處那小子的來歷,不管他是誰都讓他知道,不給我呂翔面子,壞了老子的好事兒,他就不會有好下場!”
呂翔的保鏢立刻去調查了,而他本人則在思索,在麼才能追回前妻。
……
“孩子,我的孩子……”被黑色轎車撞了的女兒,被吳辰酒醒後,第一想到的就是看看自己的孩子。
看到女兒果然被就行了,圍觀的人們都一臉震驚,對吳辰這個見義勇爲的英雄投以了炙熱而好奇的目光。
好心抱着孩子的路人立刻把孩子送到了女兒面前,女人溺愛的眼神看着襁褓裡的孩子,孩子心有所感,無比純淨的眼睛望着母親。
女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安心的微笑,然後無比感激的看向吳辰,千言萬語也道不盡吳辰對她們母子的救命之恩:“謝謝恩人的大恩大德…”
說着,女人要起來給吳辰磕頭的意思。
吳辰笑着說:“換做是誰都會這麼做的,只不過我反映稍微快了一點,你好好休養幾天就沒事兒。”
就在這時候,耳邊傳來了救護車趕來的聲音。
救護車停在了不遠處,從上面下來了幾個一聲護士,兩個護士擡着擔架直接朝女人這邊過來了,攙扶着女人躺在了擔架上,一個醫生抱着女人的兒子。
“您的大恩大德我們全家沒齒難忘,等我好了,我一定好好報答恩人,這是我的名片,請您務必收好。”
女人本來必死無疑,她自己放佛看到了奈何橋,看到了地獄的大門。然而,她卻活了過來,是被吳辰救活的,雖然她覺得不可思議,無法理解,但吳辰是他的恩人這一點,確定無疑。
她從被好心人撿回來的包包裡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吳辰,眼神無比的誠懇。
吳辰拿過名片,單單是名片的材質,都讓吳辰有一絲的詫異,名片用普通的紙張印的,而是一種金屬物質,卡片上印着梅花一隻七彩鳳凰。
名片的正面寫着“慕容豔”兩個字,下面是一行數字,是她的電話號碼。
除此之外,名片上再無其他。
單單是一張名片,都透着一種貴族氣息,在仔細看看慕容豔,丹鳳眼,眉毛似刀削,眉宇間透着一種豪氣,英氣逼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女人。
別人的好意,吳辰沒法拒絕,接過名片隨後揣進了兜裡,心想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也能爲他沒有什麼需要別人幫忙的,很少。
慕容豔見吳辰沒在名片上停留超過兩秒,眼睛裡多了一種詫異,對他的身份多了一種好奇。
慕容豔被擡進救護車的時候,還在用充滿感激的眼神看着吳辰。
看到救護車離開後,圍觀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吳辰,有些人都激動的想上前去問問他。
而第一個走向吳辰的,是鳳山警察局北局分局的大隊長,陳克陽。
“兄弟,好樣兒的!”陳克陽對吳辰豎起了大拇指,一臉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