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波叫來的彪哥,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身上一股子江湖氣息,一張臉跟地府裡的夜叉似的,凶神惡煞,一看就不是好人。
令人奇怪的是,他的腦袋上打着繃帶,帶着殺招,一看就是腦袋上收到了重擊。
“彪哥,您來了!”彪哥還沒走進來,李波等人急忙迎了出去,點頭哈呀的,跟孫子似的。
彪哥的目光掃過李波等五個人,看到他們身上都有傷,尤其是瘦子混混,手心傷插着一根筷子,鮮血把筷子染成了紅色,流血劉的太多的緣故,他的手和臉很蒼白。
“居然被一個人打成這樣,真是廢物!”彪哥臉上一陣鄙夷,跟訓奴才似的。
李波卻不敢反駁,笑臉相迎,拍起了彪哥的馬屁:“彪哥,你說的對,我們的確是廢物,可我們就算再廢物,也是您的小弟,您怎麼大罵我們都成,別人打我們就是不給您臉,您說對吧?”
但凡是個人,都喜歡聽好話,彪哥被李波這幾句話拍的很滿意,問道:“打你們的人呢?”
李波指着飯店裡還在吃飯的吳辰說:“彪哥,就是那小子!”
彪哥順着李波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吳辰的背影。
“過去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敢打我彪哥的人,還居然敢挑釁老子!”彪哥頤氣指使的說。
李波推開門,二三十人簇擁着彪哥走了進去。
“你們,都給老子滾!”李波指着那些看熱鬧的人,轟豬狗的態度。
儘管那些人生氣,很憤怒,但面對彪哥那黑壓壓的一片人,都只能認慫,紛紛走了出去,但沒走多遠,就在飯店門口看着。
“不行,我得給我表舅打電話!”葛彤拿出手裡,給飯店的老闆打電話,雖然她知道打了電話她表舅也幫不上忙,最起碼得讓他知道店裡發生的事情。
“小子,彪哥來了,你他嗎的還不起來給彪哥磕頭!”走到吳辰面前。
呼啦一下,二三十人就把吳辰給圍了,飯店也就能同時容納三四十人,他們一進來,飯店顯得很容積,每個人手裡握着黑色的棍棒,面露兇光,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樣子。
吳辰似乎沒聽到,夾起盆裡的最後一個紅燒獅子頭,吃完了碗裡最後一粒米飯,那種悠然自得的模樣,似乎沒將這些混混放在眼裡。
彪哥眉頭一挑,在他的地盤上,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狗日的,你他嗎沒聽到老子跟你說話嗎,立刻……啊!”李波見吳辰無視他們的存在,滿臉惱火,指着吳辰厲聲怒罵,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嘴裡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吳辰一隻手端着杯子在喝最後半杯飲料,另一隻手隨叫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打在了李波的臉上。
李波橫着飛了出去,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正面落地,鼻子立刻就甩扁了,鮮血染紅了他臉下的地面,疼的死去胡來,眼淚嘩嘩的。
“這……”葛彤和服務員大眼瞪小眼,完全沒想到,當着彪哥的面,吳辰居然敢下這麼重的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吳辰一巴掌把李波給扇飛了,他的身體裡怎麼潛藏着那麼大的力量?
彪哥臉色一沉,把他當空氣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當着他的面打他的人?真是不把他放在眼裡啊。
“你他嗎的找死!”彪哥的一個小弟忍不住了,舉起棍棒對着吳辰揮了過去,這是真的想廢了吳辰的節奏啊。
吳辰這時候飲料喝到了一半兒,但絲毫不妨礙他出手,他一腳踢在了混混的肚子上。
“呃!”混混當即就趴在了地上,身體蜷縮着,滿臉痛苦,五官扭曲到了一起,跟麻花似的,可見他有多疼。
吳辰喝完了杯子裡的飲料,嘴上淡淡的說:“說好了給你門十五分鐘準備,怎麼就不能讓我好好吃頓飯呢?”
吳辰給李波十五分鐘叫人,而在他喝完最後一口飲料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的時候,纔剛好十五分鐘,這之前李波居然打擾他吃飯,他隨手就把他拍飛了。混混要對他出手,他就把他踢飛了。
吳辰這時候才轉過身,面對彪哥,掃了一眼他和他帶來的人說:“你就是那五個廢柴的老大?你能不能教育教育你的小弟,出來混的,講點信用行不?”
而彪哥本來很惱火,一臉蠻橫,跟夜叉似的,但看到吳辰正臉的那一刻,眼睛裡充滿了震驚,就跟小鬼見到閻王似的,眼睛裡帶着一抹驚恐,心裡咯噔一下:怎麼會是他?
每個混混見到吳辰出餿打傷了他們的兄弟,心裡很詫異,但更加憤怒,此時居然給老大說教,活得不耐煩了嗎?
“我講你媽逼!”兩個混混同時據舉起棍棒,對着吳辰的肩膀砸了過來。
“住手!”彪哥忽然大聲喊道,但已經吃了。
在兩個混混吳辰出手的時候,吳辰把手裡的筷子彈了出去,兩個筷子分別刺進了兩個混混的手心裡。
“啊!”那一刻,兩個混混感覺到了鑽心的疼,手裡的棍棒脫落到地上,發出丁鈴噹啷的聲音。
“你小弟沒跟你說嗎,讓你多帶人過來,怎麼就帶了這麼幾個?”
吳辰勾起一抹微笑,輕蔑的看着彪哥:“爲了節省時間,你們一起上吧!”
吳辰瞬間傷了四個人,尤其用筷子當作武器甩了出去刺透了兩個混混的掌心,這一手震驚了在場的所有混混,以及在遠處看着的葛彤和服務員。
見到吳辰那麼囂張的態度,那種看不起他們的眼神兒,每個混混都很憤怒,都想教訓他,但因爲前面四個人傷的莫名其妙,他們都暫時剋制住了心裡的衝動,沒敢出手。
而看着吳辰那種玩味的表情,彪哥不但沒有憤怒,沒有生氣,反而一臉的驚恐,冷汗都下來了,對混混們命令道:“都給老子退後!”
混混們對這個命令很費解,但也不敢不停,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都給老子退到門口,把武器都收起來!”彪哥不甚滿意,冷着臉命令道。
混混們覺得莫名其妙,但也只能照做。當他們推倒門口的時候,吳辰周圍瞬間空曠了很多。
這時候,彪哥的臉上帶着一種尷尬的笑,對吳辰說:“吳哥,我不知道是您,如果我知道是您,打死我都不敢帶人過來,您沒是傷着吧?”
這一幕,讓看到這一切的人,都目瞪口呆!
朝陽街這一片赫赫有名心狠手辣的彪哥,居然管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叫哥,而且看他的神情,似乎很懼怕吳辰的樣子。
“原來他也是混黑道的?”女服務員要多震驚就有多震驚。
葛彤也不可置信的看着吳辰,心中恍然,難怪他有恃無恐,難怪他敢讓李波隨便叫人,原來他也是有身份的人,虧自己還替他的擔心,想到她替出頭,就覺得有些可笑,又覺得吳辰可恨,他應該早點說。
可葛彤和女服員,以及外面看熱鬧的混混的,都想錯了。
吳辰見到彪哥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狐疑的問:“你認識我?”
彪哥很詫異,沒想到吳辰居然不認識自己,也是,吳辰這樣的人物怎麼會記得他是誰?
他臉上無比尷尬的說:“那天再北山廢棄工廠,我有幸見到了您的無敵風采。”
那天,吳辰和楊亞洲,徐濤,郭子陽三人越戰,郭子陽他們叫來了二百多人,其中一半兒多是混混,而彪哥就是其中的一個混混頭目,帶去了一些人,他腦袋上的傷就是被吳辰打的。
他清楚的記得,吳辰一個人打傷了一百多人,而他們練他的一角都沒碰到。這種人,他是第一次見到,曾發誓見到這人以後要繞路走。
可沒成想,李波叫他來收拾的人,居然就是這個他每每想起來都很恐懼的變態男人。
吳辰看到劉波那種眼裡流露出來的恐懼,臉上浮現出一抹恍然的微笑:“你不打算替你小弟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