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辰,你看錯了,姑父沒病。”張鵬程言不由衷的說。
“鵬程,小辰真的是自己看出來的。之前視頻你不也砍了嗎?那個女人被撞成了那樣小小車都把她救活了,你應該相信小辰。”
吳瑞梅一往情深的看着張鵬程,說:“鵬程,這幾年你心裡有多苦我就有多心疼,我陪你去了很多家醫院,我知道你私下裡也找了不少醫生專家,也吃過很多難以下嚥的秘方,你都試過那麼多次了,爲什麼就不能讓小辰看看呢?你就把他當作一個鄉下土郎中,或者一個醫學天才,行嗎?”
張鵬程看着吳瑞梅幾乎要落淚的眼,看着她目光中的殷切和真情,心裡有着無限的愧疚。他是商界精英,有花不完的錢,有一個聰慧的老婆,有一個絕頂聰明的兒子,和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兒,他的人生可以說是成功的。
但就在幾年前,因爲工作太忙,整天熬夜,抽菸,應酬喝酒,透支了身體,居然出現了性功能障礙。
吳瑞梅陪着他到處求醫治病,他也控制住了生活規律,光從鄉下找來的土偏方他都吃了幾十種,不但沒好,反而現在練三分鐘都支持不住了,甚至都過不了夫妻生活。
如果換做一般的女人,或許會陪着看幾年病,但在越看越糟糕後,早就一走了之了,要麼出軌,都是成年人,生理需求是正常的。
而即便吳瑞梅和張鵬程離婚了,他都說不了什麼,別人只會他無能。
但吳瑞梅始終沒有產生過離婚的念頭,更沒有出軌,而是默默的守着他陪着他,沒有夫妻生活就用感情維持。
但對張鵬程來說,吳瑞梅越體貼入微,越對他不離不棄,他內心就越愧疚,越不敢面對吳瑞梅。很多時候,他都想放棄吳瑞梅了,讓她去找一個更好的,找一個能給她真正幸福的人。
此時看着吳瑞梅眼裡的深情,就算爲了他心愛的女人,他都要試一試,不管給他看病的是誰。
“好,就讓小辰給我看看。”張鵬程心裡有着某個決定,如果這次不行,就不能再耽擱吳瑞梅了。
張鵬程把右手伸了出去,希翼的目光看着吳辰,說:“小辰,但願你能治好我的病。”
吳辰自信的說:“一定會的。”
吳辰把手搭在張鵬程的邁博上,號了一會兒,然後又讓張鵬程把左手伸出來,又好了一會兒,大約花費了五分鐘左右的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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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沒有看錯。”吳辰笑着說。
“小辰,既然你能治,就開藥吧。”吳瑞梅急切的問,滿眼的期待。
“小姑,不急,在開藥之前得先把病根弄清楚。”
吳辰問張鵬程:“姑父,您認爲您是因爲什麼得了病?”
張鵬程充滿無奈和懊悔的表情,說:“前幾年爲了事業天天加班,每天都有好幾次應酬,抽菸,喝酒,幾乎天天熬夜,覺得自己年輕也沒在意,沒想到才四十來歲就把身體搞垮了。”
“您確定您是因爲熬夜抽菸喝酒把身體搞垮的?”吳辰又問。
“我和你小姑結婚後,雖然經常去夜總會,也和別的女人有過交際,但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你小姑的事兒。”張鵬程很嚴肅的說,他沒有和別的女人亂搞,就只能是抽菸喝酒熬夜吧身體弄垮了,這樣的人也不少。
“不盡然。”
吳辰意味深長的看着張鵬程,問道:“小姑父,您在公司的競爭對手應該不少吧?也應該和某些人結過怨,對嗎?”
張鵬程一愣,腦袋裡跟炸了鍋似的,一片嗡嗡聲,他瞬間領悟d到了吳辰話裡的意思。
吳瑞梅也同樣想到了:“小辰,你的意思是說你姑父是被人害的?”
“經常抽菸,喝酒,熬夜,的確會損傷身體,也的確有可能讓一個正當壯年的男人識趣性功能。但我可以很確定,姑父是被人下了藥。如果不知道是誰給姑父下的藥,就算我把姑父的病治好了,也會有第二次。”
吳辰很認真的說:“姑父,您可以仔細回憶回憶,您是從什麼時候感覺到自己身體不行的,那段時間您接觸過什麼人,和什麼人喝過酒,吃過飯,喝過什麼人遞的誰。您慢慢想,我先給您開藥!”
吳辰說完,拿起紙筆,唰唰唰的寫起了藥方。
吳瑞梅和張鵬程互相對視一眼,他們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
吳瑞梅篤信吳辰的話,無論是臉上和眼睛裡都充滿了憤怒。
張鵬程半信半疑,但也認真的響了起來。
張鵬程的競爭對手有很多,因爲是高層管理,難免得罪一些人,送禮想走和後門被他轟走的,被他辭職的幾個智慧阿諛奉承沒有實際能力的人,與他有交際的敵對公司的人,他甚至想到了當年的情敵。
吳瑞梅也在思考和她有過節的人,和她有衝突矛盾的人。
張鵬程是那天不行的,吳瑞梅和他都記憶深刻,而聯繫那段時間的應酬,聚會,見過的人,糾葛的人。
想着想着,兩個人都猛然看向的對方,眼睛裡寫滿了懷疑,吃驚,和難以想象。
吳辰早就藥方寫完了,見到他們這種眼神,一臉笑意的說:“看樣子小姑和姑父你們想到了那個人?”
“你想到了誰?”吳瑞梅問張鵬程。
“我想我和你想到的一樣。”
張鵬程和吳瑞梅異口同聲,也許是心有靈犀,說出了同一個名字:“胡秀英!”
“小辰,你百分百確定你小姑父是被下了藥對吧?”吳瑞梅眼睛裡噴着火焰,其實她已經相信了,只不過是覈實一下。
張鵬程也一臉嚴肅的盯着吳辰,他實在難以想象,那個女人會這麼陷害他。
吳辰用及其肯定的語氣說:“確定,藥方我寫好了,抓七副藥,按照我說的方法吃,完後姑父就好了。”
隨即,他好奇的問:“小姑,胡秀英是什麼人?”
吳瑞梅的眼睛裡出現了一種回憶的,當年的事兒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告訴了吳辰胡秀英是什麼人。
“當年我上大學的時候,胡秀英是我最好的閨蜜,我們情同姐妹。不但興趣愛好相同,選擇那朋友的標準都一樣。
就是因爲這樣,我和她同時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就是你小姑父。確切的說,是她先喜歡上你小姑父的,但你小姑父卻愛上了我。
你小姑父和胡秀英把事情說清楚之後,她在寢室割腕自殺,想以此換來你小姑父的同情。
你小姑父救了她,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我。胡秀英心灰意冷,出院後就轉學了,自此我們再沒有見過她。
直到幾年前,胡秀英居然來了我們公司,並且和我同一個部門。而當時她卻表現的和當年一樣,很隨和,和大氣,聊天的時候她說她嫁給了當年我們學校的校草。
我看她臉上洋溢着幸福,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以爲她釋懷了,也真心還把她當姐妹。後來她的表現,也的確讓我感覺不到她有任何的怨恨。但我沒想到,她根本就沒有放下,她回來就是爲了報復我和你姑父!”
本來好姐妹,最終爲了男人變成了仇人,這不是誰的錯,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看自己的本心罷了。
“小姑,你確定真的是她?”吳辰問道。
“她來之後的那個週末,我們部門給胡秀英接風,當時去的都是我和你小姑父知根知底的老熟人,如果他們想害你姑父早就動手了。但那天喝完酒回來後,你小姑父就不行了,當時我們都以爲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但後來又和她聚了幾次,你姑父的身體就徹底不行了。我現在可以百分百確定,一定是她下的藥!”
說到最後的時候,吳瑞梅的拳頭握的緊緊的,渾身都在顫抖。
吳辰又問張鵬程:“姑父,你也確定是她,對嗎?”
張鵬程點了點頭,表情更加惱怒,沉聲說:“除了你小姑說的這些,還有一點讓我確定一定是她。”
張鵬程看了一眼吳瑞梅,說道:“當年我追求你小姑的時候,你小姑跟我說過一件事兒。
當時胡秀英和你小姑聊天的時候,談論過一個問題,如果他們同時愛上一個男人怎麼辦。
吳秀英就說,誰先愛上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歸誰。如果後愛上那個男人的人敢搶,先愛上那個男人的人就把那個男人變成太監!
當時我和你小姑都以爲胡秀英是在看玩笑,現在看來,她當時是有預感我喜歡上了你小姑,故意那麼說的。
而胡秀英是一個說的出做得到的女人,你小姑說的對,她這次回來,就是爲了報復我們的,我們之前都被她的僞裝矇蔽了!”
吳辰也確信了,說道:“她既然敢給我小姑父下藥,一定有背景吧?你們如果不方便出手,我就幫你們收拾她!”
“不用,等你爺爺的大壽過了,我會親自去問問她!”吳瑞梅眼睛裡透着一種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