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辰回來的時候,看到吳瑞明和趙紅纓坐在院子裡聊天。
他調侃道:“爸媽,都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不睡?是不是換了地方睡不着?還是說想你們想在這裡重新談一場戀愛?”
“你個混小子,敢拿你老爸老媽打趣,是不是找揍!”趙紅纓翻了個白眼兒,笑罵道。
吳辰笑笑:“這是您當年住過的院子,你們就算有那個意思也很正常。”
趙紅纓有些無語,這兒子怎麼這麼沒正行?
她很認真的說道:“別沒個正行,我們是在等你說事兒。”
“啥事兒?”吳辰好奇的問道。
趙紅纓似乎不好意思開口,吳瑞明很開心的樣子:“你外公之前來找我們,說要給我們擺一個歡迎宴。”
“同時爲了彌補對我們的虧欠和當年的遺憾,你外公要給我和你媽補一個婚禮。”
“我們說了不用,你外公卻已經把請帖送出去了,明天一早就會有人過來重新佈置這個院子。你和琳琳明天早點起來,別人來了你們還在睡覺就不好了。”
吳瑞明說的有些無奈,但其實他是非常高興的。
他和趙紅纓雖然結了婚也有了兒女,但得不到趙家的認同對他們來說始終是個遺憾。
現在趙元初接納了他,他和趙紅纓的婚姻纔算是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吳辰狐疑道:“就這事兒你們也不用特意等我吧?琳姐和小蕊回來的時候你們跟她們說一下不久行了?爸媽,你們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兒?”
趙紅纓眼裡帶着希翼:“我們來之前雖然帶了禮物,但仙姿和營養品對你外公外婆也只能起到保健作用,雖然我們也帶了金石玉器,但趙家不缺這些,這些禮物也太輕了。”
“那爸媽你們想送什麼?”
“你不是有能延長十年壽命的丹藥嗎?你能不能拿出兩顆給你外公外婆?”
子女都希望父母能健康長壽,吳辰能理解母親的心意,他也願意替母親盡孝。
“可以,不夠得明天早上才能給你們,等宴會那天你們親自送給他們。”
趙紅纓本來以爲吳辰會拒絕,她聽到這話頓時心頭一喜。
吳瑞明對吳辰認真的說道:“看這情況,你外公是真心待我們的,就算你外公有點別的心思,他也是爲了趙家好,我們應該理解他。小辰,你別總他們他們的,以後要叫外公外婆。”
“兒子能拿出丹藥就很有孝心了,稱呼可以以後慢慢改。小辰,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睡覺吧。”趙紅纓很開心,她也知道吳辰怎麼想到 ,沒在對趙元的初稱呼這方面過多的苛責兒子。
回到了房間,吳辰先跟張琳說一下明天要早起。
然後他就坐在了地上,拿出了赤火鼎。
鼎身佈滿了裂紋,輕輕一敲就會破碎的樣子。
赤火鼎頂多能再用一次,在沒有替換的鼎爐之前,吳辰是想留着關鍵的時候用的。
無奈他手裡沒有現成的靈元丹,只能重新煉了。
他盤膝坐在地上,鼎爐懸在他的面前,他手裡凝練出一道火靈元打進了鼎爐裡,轟的一聲,鼎爐裡燃燒起了熊熊烈火。
一株株靈草落入了鼎爐裡,靈草遇到火瞬間化成了綠色的濃汁。
吳辰一坐就是一宿,感覺鼎爐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他及時收了手。
鼎爐應聲而碎,他伸手一抓,丹藥落在了他的手裡。
兩顆增加生命的靈元丹,一顆可以將修爲提升到極致的逆元丹,能快速恢復真氣的培元丹,還有一顆可以修補神識的神元丹。
同時煉製不同的丹藥,不單單要有強大的真氣作爲支撐,還要有足夠的神識。
這兩點他都具備,但鼎爐不行,最終只煉出了這五枚丹藥。
本來煉兩顆靈元丹就夠了,但他有種感覺,在歡迎宴上或許會出什麼事兒,爲了有備無患,他特意煉製了三枚特殊的丹藥,有備無患。
他閉上眼睛,天道經在體內運行一週,一夜的疲勞頓時消散了。
第二天,吳辰一家起的比往常都要早。
而天剛矇矇亮,就有人來佈置院子了。
和趙紅纓平輩的女人們一窩蜂的鑽進了趙紅纓的屋子,忙活了起來。
趙家張燈結綵,每個院子都掛上了大紅燈籠,趙紅纓的房子被佈置成了新房。
兒女都比她高了,卻要補婚禮,縱然趙紅纓都四十多歲了,臉上還是露出了少女般的羞澀,更是沒少被吳蕊打趣。
帝都各個家族,也都收到了趙家送去的請帖。
忙活了整整三天,趙家才準備妥當。
趙元初弄得真跟嫁女兒一樣,到處都是紅彩頭。
他還請來了帝都最有名的舞獅隊,在趙家的院子裡還搭了戲臺,請的都是國家戲劇院的名角。
“酒宴都快開始了,你們能不能不墨跡了?”趙修信在門口催促道。
“趙紅纓那個賤人生的野種割了我兒子和我侄子的舌頭,也不知道老爺子吃錯了什麼藥,不但不懲罰他們,還要給那賤人一家擺什麼歡迎宴,你們要犯賤你們去,我們母女不去丟那個人!”
李秀娟的怨氣極大,她說話的時候臉上帶着悲傷。
“話我已經跟你們說的很明白,吳辰是宗師,小鑫和李旭侮辱了吳辰,他們有這個下場是咎由自取!給你們五分鐘時間把妝畫好,然後馬上跟我過去!”趙修信厲聲道。
“小鑫是你兒子還是那野種是你兒子?你兒子被那野種弄成了啞巴,你不但不去宰了那野種,你卻要給那野種弄慶功宴,你配做父親嗎?”
劉秀娟越說越氣,指着趙修信命令道:“我不管那野種是不是什麼狗屁宗師,你現在馬上找人把他們一家弄死!”
趙修信怎麼能不怨?換做別人這樣對他兒子,他早就把那人大卸八塊了。
但吳辰他真不敢動,他但凡那做了,最後倒黴的還是他們一家。
他臉色一沉:“宗師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國家元首見了宗師都得以禮相待。有吳辰在,我們趙家以後肯定能成爲更強的家族。小鑫的舌頭雖然廢了,但除了不能說話他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只要他懂得隱忍,他以後得到的會更多。”
“我再給你們說一次,你們馬上把妝弄好,跟我去前面。”
“宗師要那麼厲害,趙紅纓那個賤人幹嘛要回來?他們分明是在江寧呆不下去了想來趙家混吃混喝,趙修信,你今天要不替你兒子報仇,你他媽就不是男人!”
李秀娟對武者不瞭解,更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她都不想想,他男人是哪種兒子被人傷了都不會報仇的人嗎?他是實在報不了仇。
趙修信也怒了:“我就是因爲是男人,我纔要用更好的辦法保護妻子和兒女!如果還想做我趙家的媳婦兒,就跟我去前面。五分鐘後如果我看不到你們,你們就別再做趙家的女人!”
李秀娟和趙曉萱都愣怔了,當她們反映過來的時候,趙修信已經走遠了。
“趙修信,你給我回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到底什麼意思……”
李秀娟怎麼叫趙修信都不回頭,她又驚又怒的看着趙曉萱:“小萱,你爸啥意思?他爲了維護那個野種居然不要我們了?”
趙曉萱也驚疑:“媽,看爸的意思宗師好像真的很有分量,要不然爺爺和大伯他們是絕對不會允許姓趙的賤人進家門兒的,要不我們還是先去前面看看吧?”
“有狗屁的分量,肯定是姓趙的賤人給你外公他們灌了什麼迷魂湯。”
李秀娟嘴上這麼說,心裡也吃驚,如果吳辰真的能和國家元首平起平坐,那她豈不是一輩子都報不了仇了?
想到這裡,她就又一陣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