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人在做天在看,我觀張隊長你印堂發黑,恐怕馬上就要倒大黴了呀。”吳辰盯着張隊長的臉,一本正經道。
“倒你馬勒戈壁,你特麼想死是吧?”張隊長雙手猛的往桌上一砸,整個身子往前傾,一雙憤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吳辰。
“我說的是實話,不信的話你等幾分鐘好了,五分鐘之內要是你不倒大黴,我二話不說就在這上面簽字,怎麼樣?”吳辰靠在椅子上道。
“好,我就等個五分鐘!”張隊長坐了下來,靠在椅子上,一臉玩味,他可不相信自己會到什麼大黴運。
與此同時,江寧市公安局,侯副局長盯着自個手下,“你確定今天沒人到餐館出警,也沒抓過人?”
“是的侯局,我上上下下問了個遍,連掃黃組都沒拉下,他們都說沒有!”手下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行了,那你先出去吧!”他擺了擺手,眉頭微微一皺,“難道是下面派出所的人乾的?”
想到這裡,他趕忙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侯哥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我那事情有着落了?”張隊長所在的派出所大門口,一名大腹便便的警察從現代警車中鑽了出來,手裡手裡提着個公文包,滿臉笑容。
“出警?這怎麼可能?就我這小地方,也就是幫幫老百姓蓋蓋章、上上戶口,別說出警了,上報下班一天也不見得要出去幾趟。”肥胖警察苦笑道。
“行,你也別抱怨,反正在那都是爲人民服務!”
“是是是,都是爲人民服務,不過我還是更想去大一點的地方爲人民服務去。侯哥您啥時候能拉小弟一把呀?”肥胖警察隱約的表達自己希望調走的意思。
“老弟你最好祈禱這次我沒事吧,不然別說拉你一把了,就是我自己都要去街上要飯了。”侯副局長憂傷的聲音響起。
“這怎麼可能?難道出什麼大事情了?”肥胖警察詫異的問道。
“還不是有個不開眼的,竟然把一個招惹不得的人物抓到警察局了,馬勒戈壁,這是要把老子坑死呀。好像是叫什麼張隊長吧,媽的,老子現在殺人的心都有了。”侯副局長氣憤的聲音響起,“我也知道你們派出所應該出警的可能性不大,但分局和總局我都查了,根本沒在餐館抓過年輕人,也沒叫張隊長的,所以纔不得已給你們打電話呢。先這樣吧,我繼續給其他派出所打電話去。”
“張隊長?不會是張康那小子吧?”肥胖所長心裡咯噔一下,快步跑到了派出所,衝着前臺女警問道:“小李,今天咱們出警了沒,有沒有抓什麼人回來?”
“有,張隊長出去了一趟,帶了一個年輕人進了審訊室呢。”女警回道。
完了!
肥胖所長的心瞬間拔涼拔涼,還未等他向侯副局長回話,侯副局長咆哮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吳勇,老子把話撂在這了,老子要是上街要飯了,你特麼的也別想好過。”話音一落,緊接着只聽到‘啪’的一聲,電話就被掛斷了。
吳所長愣在原地,半晌後方才反應過來,咬牙切齒道:“張康,老子艹你馬勒戈壁!”說完他就瘋狂的往審訊室方向跑去。
他的噸位足足將近兩百斤,跑起來感覺就想地震一樣,派出所辦公室裡面的警察紛紛擡出頭來,看到自個老大怒氣衝衝的樣子紛紛被嚇了一大跳。
“哈氣!”
審訊室中,張康只感覺背後一涼,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看了看手錶,道:“好了,五分鐘已經到了,我並沒有倒黴,簽字吧!”說着,把筆往桌上一扔。
“不着急,還有十幾秒呢,馬上你就要倒黴了!”吳辰搖了搖頭。
“倒你馬勒戈壁,我看你丫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不籤是吧,老子幫你籤!”張康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起身準備打算強行讓吳辰簽字。
就在他走到審訊室門口的時候,吳辰道:“你的黴運來了!”
“你特麼找死!”張康不以爲然,反而以爲吳辰是在罵他,頓時大怒。
然就在此時,‘哐當’一聲審訊室的大門直接被踹了開來,聞聲張康趕忙往身後看去,然就在此時審訊室的大門不受重負,直接倒了下來。
“艹!”
張豪大驚,趕忙伸出手去擋,但還是晚了一步,門直接砸在了他的腦門上,頓時鮮血一個勁的往外面冒,沒一會兒整張臉上都是鮮血,看起來甚是嚇人。整個人捂着額頭嗷嗷直叫。
“我說了你黴運要來了吧,你還不信!”吳辰一臉戲謔道。
“你特麼給老子等着!”張康狠狠的瞪了吳辰一眼,而後轉過身就破口大罵,“誰特麼的踹門!”
“老子不僅踹門,老子還踹你了!”一個怒起來像個兩百多斤孩子的吳所長陰沉着臉走了進來,一腳就往張康身上踹去。
“所長怎麼是……”
‘你’字還沒說出來,吳所長的將近七八十斤的腿直接踹在了他的腹部,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
“所長你踹我幹嘛?”張康捂着胸口站起來不解的問道。
“我特麼還打你呢!”一想到自己升遷之路差點被這丫的給毀了,吳胖子怒不打一處來,衝到張康面前直接拳腳相加。然張康根本就不敢反抗,沒一會兒就被打得捲縮在牆角嗷嗷直叫,臉上更是鼻青臉腫。
幾分鐘過後,吳所長方纔停下手,眼巴巴的走到吳辰面前,點頭哈腰道:“吳……吳先生,是我御下不嚴,衝撞了您,我在這向您道歉,向您道歉,還請您能原諒。”說着不停地朝着吳辰鞠躬道歉。
這一幕,看得緊隨吳所長趕過來的警察同志們一個個都傻眼了,而把吳辰抓起來的陳隊長等人更是心裡咯噔一下,整個人如墜冰窖渾身發涼,他們總算是明白了這一路上吳辰爲什麼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了,因爲對方根本就不怕自己呀。
“可別,我可不敢。總之罰款我是交不起了,你們把我送到監獄裡去,讓那些罪犯把我四肢給打斷吧!”吳辰起身閃開,站在了一旁雙手抱胸,戲謔道。
“誰敢動吳神醫你一根毫毛,我扒了他的皮!”審訊室外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一個穿着警察制服,一個就知道官不小的人走了進來。
“吳神醫你沒事吧?”那人走進審訊室慌慌張張的走到吳辰面前,忐忑道:“吳神醫您……您沒事吧?”
“是你啊。”
來人正是火急火燎從江寧市警察局趕過來的侯副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