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憲心想既懂得北斗七星逆命針,又會九陽雷火針,這兩把刷子足可以把百分之九十九的中醫給壓下去,足可以稱之爲神醫了。
但他畢竟沒親眼見過,笑呵呵的問吳辰“小友謙虛了,我有個問題想請教小友,不知小友能否賜教?”
“賜教不敢當,你想問什麼就問,能回答我就回答。”
吳辰面對這個市醫院的老院長,態度不溫不火。
胡宗憲也沒責怪,而是盯着吳辰,問道:“請問小友,你給凌老兄鍼灸用的針法,可是九陽雷火針?”
“你居然知道九陽雷火針?”這下換吳辰詫異了。
這話無疑是承認了,胡宗憲滿臉激動:“九陽雷火針是當年九陽真人行走世間時用的針法,依靠這套針法,九陽真人醫治的病人不下萬餘。既然小友懂得九陽雷火針,你可定就是九陽真人的傳人或後人了?”
“九陽真人?”吳辰琢磨了一下,玄青道人說了,在吳辰之前,他一共收了八個徒弟,地球上有兩個。
北斗七星逆命針,和九陽雷火針,都是玄青道人傳的醫術裡記載的針法。
吳辰會的,他的兩個師兄都會。
他的二師兄教袁若風,是玄青道人請清末收的。
袁若風當年憑藉醫術造福鄉里,聞名於世,可惜後人資質有限,傳到袁淵這裡,就只剩下殘本的北斗七星逆命針,要不是吳辰橫空出世,袁淵這輩子都學不會這套針法。
吳辰的大師兄名叫肖亮,是玄青道人明末收的。
玄青道人沒有給三人賜名,想必九陽真人,是肖亮自己給自己取的道號。
而到現在居然有人還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九陽雷火針,看來自己這個便宜師兄,當年混的挺不錯。
只是到現在吳辰都沒遇到肖亮的後人,他也沒刻意去找。
九陽雷火針自九陽真人之後,幾乎是絕跡於世間。
之前胡宗憲只是猜測,吳辰承認了他用的就是九陽雷火針,他當成了九陽真人的後人或傳人也無可厚非。
“我不是九陽真人的後人。”吳辰否認了。
胡宗憲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滿是狐疑:“那你怎麼會九陽雷火針?”
“九陽雷火針都是傳自玄青道人,我我和九陽真人是同門!”
吳辰從不能說自己和九陽真人是師兄弟,這太匪夷所思了,他只能這麼說。
“九陽雷火針不是九陽真人所創的嗎?”胡宗憲詫異。
“九陽真人說過這套針法是他創的嗎?”吳辰笑着反問。
胡宗憲滿是疑惑:“我沒看過過這方面的記載,如果這針法是你說的玄青道人傳給他的,他的同門也會但幾百年以來,,只有九陽真人用過九陽雷火針,在他之後就絕跡了,如果他有同門,怎麼會沒有記載?”
“九陽真人的同門是兩百多年以後纔出現的,當年袁若風好像更喜歡七星逆命針,也可能是他能力有限,只能學會七星逆命針,沒學會九陽雷火針,畢竟九陽雷火針需要的真針更多,不是修仙者的話,根本就發揮不出九陽雷火針真正的功效。”
但這些話,吳辰是絕對不會跟胡宗憲說的。
吳辰笑着說:“這套針法必須以氣運針,九針一氣呵成,不是誰想學都能學會的。沒有記載要麼是沒學會,要麼是學會了給某個封疆大吏做私人醫生,要麼就是因爲某種原因在避世。”
到了胡宗憲這個年紀,對世間的事兒瞭解的不一般人多,知道某些中醫世家專門給國家元首看病的,那些人掌握的醫術,幾乎不流傳於世俗。
他一臉溫和,看着寶貝似的,恨不得把吳辰供起來的目光:“你說的也對,不管怎麼說,九陽雷火針的傳人再現世間,這絕對是天下人的福音。”
這時候,出去買燕窩,主要是給凌野狐買藥的凌菲兒回來了,看到吳辰坐在客廳裡和胡宗憲聊天,頓時就來氣了。
“我不讓你照顧我爺爺嗎?你怎麼坐在這裡?”
胡宗憲和凌野狐是老友,所在在得知凌菲兒領着一個少年來給凌野狐看病的時候,才用長輩的身份呵斥,教訓。
誰承想,凌菲兒請來的少年,居然真的是少年神醫。
胡宗憲笑呵呵,替吳辰解圍:“菲菲,是我在向吳辰小友詢問你爺爺的情況,要怪就怪我這個老頭子吧。”
“胡爺爺,我怎麼敢責怪您!”
有胡宗憲給吳辰擋箭牌,她也不能再說什麼,兩個人都在,想必凌野狐也不會出事兒。
凌菲兒只是好奇,這才這麼一會兒工夫,胡宗憲和吳辰怎麼出得跟爺孫似的?吳辰哪兒來的那麼大魅力?
“我爺爺現在情況怎麼樣?”凌菲兒問吳辰。
“你爺爺聽說你父親除了車禍,暈了過去,現在正睡覺呢!”
吳辰張嘴說道,絲毫愧疚的心裡。
“什麼?你怎麼能告訴我爺爺這種事兒?”
凌菲兒臉色大變,眼裡滿是埋怨,氣憤,老爺子剛醒,身體那麼虛弱,怎麼會能受得了這種刺激?虧她還那麼信任吳辰,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兒來?
我爺爺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償命!”凌菲兒把手裡的東西丟在沙發上,甩下一句話,急忙朝病房走去,臉上十分慌亂。
胡宗憲也一屁股站了起來,急忙走了過去,怪異的掃了吳辰一眼。
“我爺爺現在怎麼樣了?”凌菲兒推門而入,質問兩個醫生。
“凌老爺子現在情況穩定,,身體各項技能也在逐漸恢復,之前老爺子血壓有點高,現在也恢復了正常。”
其中一個醫生彙報工作似的,一絲不苟的說,凌老爺子是凌家的家主,他們不敢有一點的馬虎。
凌菲兒看着睡睡的凌野狐,老人神態安詳,經過輸血,恢復了一些血色。
她嚐嚐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子,幸好沒事兒。她扭頭一看,吳辰並沒有跟過來,依然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的吃水果。
“藥我買來了,煎藥的藥罐也買來了,你給我爺爺煎藥吧!”凌菲兒走到吳辰身邊,對吳辰說。
凌菲兒不是不會煎藥,只是吳辰讓她抓的藥都太奇葩了,她不知道該怎麼熬。
吳辰把水果刀遞給了凌菲兒:“給!”
“幹嘛?”凌菲兒不解。
“你不讓我給你爺爺償命嗎?”吳辰幽幽的說。
凌菲兒對這傢伙又氣又好笑,翻了翻白眼兒:“幸虧我沒事兒,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
她看着吳辰,眼神幽幽,埋怨道:“不過你怎麼就把我爸的事兒告訴我爺爺了,他真被你嚇出好歹來,你不就白治了?”
吳辰無所謂的說:“既然你讓我給你爺爺治病,我想怎麼治就怎麼治,你如果怕我給治死,就換個人。”
凌菲兒聽的出來,吳辰這是在生氣。她既然請他來,就得信任他。不應該懷疑他,更不應該用那種口氣說話。
“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小氣?剛剛那種情況,換做誰都會着急!”
凌菲兒生怕吳辰一走了之,埋怨過後,又帶着一絲懇求,帶着一絲歉意:“我知道我不該懷疑你,以後你怎麼治我都會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