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房間裡呢。”柳飄飄說。
“我現在就過去。”
吳辰掛了電話,就立刻來到了柳飄飄的房間門口,這時候,他恢復了本來的容貌,這才按響了門鈴。
等了一小會兒,柳飄飄打開門們的時候,吳辰愣住了。
柳飄飄的眼睛紅紅的,看到吳辰,一頭栽到他懷裡,抱着他放生痛苦!
“飄飄,你,你這是怎麼了?”吳辰把門關上了,
幸好旁邊沒人,要不然還以爲他把人姑娘怎麼着了。
“吳哥,我,我,我該怎麼辦?”柳飄飄一邊哭一邊抽泣,收了天大的委屈才會哭成這樣,簡直哭成了淚人兒,沒十秒鐘吳辰的上衣就溼透了。
“哭吧,有什麼哭都哭出來吧,哭痛快了再說。”吳辰輕輕拍着周丹的後背,撫摸着她的頭,像大哥哥似的,陪着她。
哭了好一會兒,柳飄飄的情緒才慢慢換了下來,哭的聲音小了,從抽泣變成了啜泣,再從啜泣,變成了哽咽。而她卻在這時候,睡着了,那是哭的太累了,哭的沒有了力氣。
吳辰把柳飄飄抱到牀上,她眼睛紅了一圈,就是睡着了,眼淚止不住的流。
吳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到底是受了什麼委屈?這可讓人心疼的女孩兒。
他的手輕輕放在柳飄飄的眼睛上,運轉真氣,幫他的眼睛消了腫,要不然非疼個三天三夜不可。
柳飄飄臉上痛苦的表情也似乎沒了,安靜的睡了起來,嘴裡發出細微的鼾聲,此時的她異常可愛。
吳辰給她蓋好被子,就要離開,睡夢中的柳飄飄忽然保住了吳辰的胳膊,用力能夠掙開,但那樣會把她弄醒。
無奈,吳辰只好躺在柳飄飄身邊,當作他安心入眠的鎮定劑。
不知道睡了多久,柳飄飄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緊緊的抱着吳辰的胳膊,而且被她壓在身下做枕頭,吳辰的後背正好緊緊的貼在她的一直肉球上,頓時,她的臉紅的跟熟透了的蘋果似的,要多害臊就又多害臊。
腦海裡把之前的事情過了一遍:她知道了一件讓她心碎的事情,自己傷心難過,想到了吳辰,把他叫了過來,他來之後就撲到他懷裡哭,哭着哭着自己就睡着了。
難道自己就是一直這樣睡覺的?莫非吳辰的手一隻和她保持着這麼親密的姿勢?
想想自己純潔二十來年的小白如就這樣被男人摸了,而且還是自己主動的,臉上就跟火燒似的。
“你醒了?”吳辰笑着說道。
柳飄飄都有些不敢看吳辰:“吳哥,我,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遇到了傷心的事兒,想找人傾訴,能不能在你情愫之前,先把我的胳膊放開!被你壓了幾個小時,都麻的沒知覺了!”吳辰捉到。
“啊,幾個小時?”柳飄飄恨不得去自殺,腦子裡一片混亂,下意識的立刻鬆開了吳辰的手,感覺到從胸上傳來的觸感,她就像觸電一樣,渾身一激靈,大腦一片空白。
“我的胳膊終於解放了,原來哄女孩兒睡覺這麼累!”吳辰幽幽的說。
柳飄飄用被子矇住了眼睛,都沒臉見人了。
“還沒睡夠啊,那你接着睡,你睡好了再給我打電話。”吳辰說道。
“吳哥,我睡好了,你別走!”柳飄飄聽到這裡,立刻把被子聊了下來,滿臉的羞紅,嬌嬌欲滴,一掐都出水。
“喝杯水,潤潤嗓子,然後說說你的事兒。”吳辰給柳飄飄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她。
柳飄飄心裡感到暖暖的,就像被男主人公寵溺的小公主,心裡有點小幸福。她之前哭了那麼久,還着渴了,一口喝了多半杯。
見吳辰拿眼望着她,她整理了一下情緒,說了自己的事。
“在我給你打電話之前,媛媛給我打電話,她當時哭的很傷心,我找到她的時候,她自己躲在角落裡哭。”
“我問她怎麼了,她說她被一個帝都來的豪門少爺給欺負了,如果不是遇到兩個好心人,她就被糟蹋了。”
“她回來後,第一時間給她的男朋友,一個影視公司的副總打電話,告訴了他這件事,讓他給她出頭,告那個富少。”
“而媛媛的男朋友卻打了她,說她水性楊花,是個賤貨,不相信她沒有被糟蹋,打了她一頓,還把她從房間趕了出來,讓她早點滾蛋!還說,從今以後她不再是公司的藝人,而且會遭到封殺!”
“這些年媛媛爲公司掙了上億的利潤,誰被踹就被揣了,說白了還是那個副總怕得罪港島的富少。”
“當時我聽了很氣憤,當時我說你想告那個富少,我幫你。就在這時候,肖老來了,他說他已經知道這件事,那個富少已經被那個救媛媛的人給廢了,永遠做不成男人了,肖老還說,因爲是在吳哥你的遊輪上出的這種事兒,肖老會負責到底,媛媛是想告富少讓他坐牢,還是想要一大筆賠償金,肖老都會幫她。”
“當時媛媛抱着我痛苦,哭的很傷心,我也哭了,我替她傷心,也替她不值。還告訴她,以後如果影視圈容不下她,她不想拍電影了,可以去我的會所工作。一開始錢雖然不是很理想,但最起碼不用每天看人臉色,不需要每天都強顏歡笑。”
“媛媛聽我這麼說,哭的更傷心了,說她對不起我,告訴我,當年我吃火鍋被燙傷不是意外,是她做的。我們同時出道,我紅遍了東南亞,她卻只是我的助力,她不甘心,她想上位。而那時候有個富少想潛規則我,被我拒絕了,就利誘待強迫得到了媛媛,倆人就合謀,知道了那次‘意外’。”
“我整個人都蒙,她一直給我磕頭賠罪,我都沒有理會,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來的!”
“從一開始,直到現在,我都把她當我最好的姐妹,尤其是我紅的那幾年,我的任何活動都帶着她,特意推了很多代言廣告給了她,我待她比自己的親姐姐都親,她卻那樣對我!”
“吳哥,當年的事兒其實我知道不是意外,但我不確定具體是誰做的,但我唯獨沒有懷疑過媛媛,可偏偏就是她,那一刻,你知道我的心有多崩潰嗎?”
說道這裡,柳飄飄的眼眶又紅了,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
吳辰唏噓,就在前天柳飄飄的母親和哥哥讓她傷心欲絕,隔了一天又聽到這種事兒,被家人出賣,被朋友迫害,她小小的心靈承受了多麼大的痛苦,難怪哭的那麼傷心,難怪哭着哭着睡了過去。
“她自己說了,說明她還有良心,還把你當姐妹,總比一直不是說,笑裡藏刀的好!”吳辰用手輕輕抹掉了柳飄飄的眼淚,安慰道。
柳飄飄有些嬌羞,卻沒有閃躲,很希望被吳辰這樣呵護,哪怕只是暫時的呵護。
“你說的我知道,我也知道她是真心悔過,可我的心裡,卻還是像被捅了一刀似的,很痛。”柳飄飄有些悲傷的說。
“痛也是一種經歷,好在現在你容貌恢復,事業會比之前更好,生活會被之前更好,這麼說來,你反而要謝謝她。”吳辰故意這樣說,是爲了讓柳飄飄不要那麼悲傷。
“也對,如果沒有那次意外,我就不會毀容,我就不會在幾年後去皖南,與琳姐和吳哥你相識,也就沒有我的今天。說來,還真得謝謝她!”柳飄飄的眼睛裡露出了一抹微笑。
“這麼想就對了,人要活的陽光一點,無論是朋友,是敵人,是情義,是背叛,是相聚,還是分離,都是必有的經歷,經歷越多人生就越豐富。”吳辰變成了哲學家似的,道理一套一套的。
“吳哥,謝謝你。”柳飄飄看着吳辰的眼睛,動情的說。
“想謝我就給我按按胳膊被,現在還麻呢。”吳辰玩笑着說。
柳飄飄的臉又是一紅,想到自己抱着吳辰的胳膊睡了幾個小時,胳膊被她的一隻白兔子一直壓着,她就很害臊。
“吳哥,你討厭,不理你了!”從被窩裡爬了起來,去洗漱間洗漱了。
吳辰笑了搖了搖頭,看着自己那條胳膊,還殘留着一種淡淡的少女的香氣。
天知道,那幾個小時吳辰是怎麼熬過來的,簡直是度分如年啊!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吳辰打開門一看,和來人都愣住了。
方媛媛臉色有些憔悴,眼裡帶着悲傷,詫異的問:“吳先生,您怎麼在飄飄的房間?她人呢?”
“她哭了一會兒,哭累了就睡着了,剛醒,去洗漱了!”吳辰說道。
方媛媛的臉上很是尷尬,很是無敵縱容,低着頭,沒臉見人的樣子:“吳先生,媛媛都跟您說了吧?當年的事情,我一直都後悔,卻爲了我的事業不敢告訴她,我也怕坐牢。今天我才明白,誰對我是最好的人,什麼對我最重要,我最想要的是什麼。可是,我知道,就算我再怎麼誠心悔過,錯了畢竟是錯了,失去了歲月,時光,純潔的友情,也不會在再回來了!”
柳飄飄一張卡給了吳辰,說:“這卡里有五千萬,贖罪也好,讓自己心安也好,是給飄飄的!幸好你在這裡,否則我怕我沒勇氣面對她,請您無比替我跟她說一句:對不起!”
說完,方媛媛眼裡的淚再也止不住,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