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剛拜訪完白雪山的張子安,正在匆匆往落腳之處趕去。 結識了白雪山,這些算是有了重大收穫。但是坐在車上,他心中卻是忐忑不安的。
從白雪山的別墅中出來後,他就接到了心腹四虎打來的電話:剛纔有個胖子找到了他們在燕京的落腳處,然後重傷了其中三人。
張子安可是深深知道這四個人的戰鬥力究竟有多強悍,他真的不願意相信電話中說的內容是真的,但是他又不得不相信。因爲電話是唯一沒有受傷的那人打來的。
二十多分鐘後,在張子安無數次催促司機下,終於回到了四合院中。當他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瞳孔陡然放大,一動不動地盯着院子裡。
院子裡,曾經身爲張子安的心腹四虎倒下了三個他們三人不但失去了戰鬥力,就連行動能力也失去了,是被人擡着進來的
而最後一個毫髮無傷的,受到的打擊也不小,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恍惚。
大哥,對不起,我們沒有完成您吩咐的任務。開口的並非最後一名沒有受傷的大漢,而是四虎中的大哥,那個留着寸頭的中年男人。
先帶他們三個去附近的醫院。張子安並沒有責怪,也沒有發火。回頭對跟着自己的幾個人開口說道。說完看了一眼最後一名沒有受傷的大漢:老四,你留下來。
隨後,雪山四虎老大老二老三被其它的手下擡走,唯有老四留了下來。
帶着老四走進入最中間的一間房子內,張子安沒有讓其它人進入,只是讓老四一個人走了進去。
坐在沙發上,張子安原本與白雪山見面的興奮早就化爲烏有。此刻,他的表情比起之前更加陰沉,顯然事情的結果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點起一根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以掩飾心中那一抹不安的心情。
望着張子安這副表情,老四一臉愧疚,不等張子安開口詢問,主動說道:大哥
自責的話就不要說了。不等老四將話說完,張子安打斷老四的話,沉聲道:既然對方能把你三個哥哥打成那樣,這件事錯不在你們身上,是我太過疏忽了。
聽張子安這麼一說,老四內心充斥着感動。
原本,以他們四兄弟的本事,就算脫離張子安,也足以在江湖中闖出名堂來,他們之所以給張子安賣命,是因爲張子安很多時候把他們當人看,而不是純粹的當槍使
把具體細節告訴我,一點也不要漏了。張子安狠狠吸了口雪茄,吐出一口濃密的煙霧,陰沉地說道。腦海中,確實又冒出了在珠寶商場內,那個啃着雞腿,一臉憨笑的胖子。
那個胖子,今天帶來的震撼實在太多。但是張子安怎麼都沒有想明白,胖子爲什麼第一個找上他胖子連他都沒有見過,爲什麼胖子知道孫少輝對自己下達過命令
他究竟是如何得知的這是張子安心中的不安。
聽到張子安的問話,老四渾身一震,挺直身子,語氣低沉地說道:半個小時前,郎四突然在外面砸門,說是要和你見面。不過我們並沒有開門,也不知道郎四要做什麼。
只不過,就在郎四砸了兩次門之後,我們赫然發現,有一個胖子無聲無息的站在院子裡,也不知道是怎麼進來的。我們四人,居然都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他太強悍了,光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已經讓我們支持不住。
似乎想到了什麼,老四一臉的驚恐。尤其是從心底的那一抹冰寒,更是讓他臉色慘白,渾身顫抖不已。
而張子安的眉頭,卻在此時也緊緊的皺了起來。對於四虎的實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他看來,以四人上過戰場經歷過許多次黑幫拼殺的經歷,比起一般的黑道成員,強了十萬八千里,就算普通的殺手和偵察兵,都不是四人的對手。
可是老四居然說,僅僅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已經讓我們支持不住。這怎麼可能太超出常人的想象了。
發現他時,包括大哥在內,我們四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問你去哪裡了,我們自然不會告知。隨後那人就出手了。說到這裡,老四的眸子裡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懼,聲音也顫抖了起來:三秒三秒鐘之內,他讓大哥徹底癱瘓在地,五秒鐘後,唯有我一個人還站着,二哥和三哥也被他打得失去了癱瘓在地
三秒鐘打得四虎的老大失去戰鬥力
五秒鐘之內讓老大老二老三統統癱瘓
縱然張子安知道這一次好處沒撈到,相反踢到了鐵板,可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恐怖到了這種地步
他爲什麼沒對你動手短暫的震驚過後,張子安問出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他覺得我不值得他出手吧。老四自嘲一笑。
張子安眉頭一皺:那他有沒有說什麼
說了。老四的表情忽然變得極爲凝重,眸子裡流露出了深深的擔憂:他讓我給您傳個話,您和孫少輝的腦袋,他提前預定了
縱然是隱隱猜到了這句話,愕然聽到老四說出這句話,張子安還是徹底傻了。
看來,胖子一定是在離開珠寶店時,就發現了藏在了角落裡的他,並且也知道孫少輝向他下達了命令。
可是,他怎麼這麼快就找到了這裡了這個地方,可是非常隱蔽的。不過,隨即他就想起了郎四,郎四和胖子是一起來的。對於郎四,張子安的行蹤,並不是秘密。
您和孫少輝的腦袋,他提前預定了
沒錯他就像是聽到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瞪圓了眼睛,滿臉呆澀地望着老四。
你說他想要我和孫少輝的命張子安竭力地控制了一下情緒,可是握着雪茄的右手卻輕微的顫抖着,這個微小的細節出賣了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不是白癡
不過,如果他真是陳家的瘋子,他就真的敢做掉孫少輝,更不要說自己了。這個胖子,可是連燕無缺都不怕的人。今天發生的事情就證明了一切。
是的,大哥,他是這麼說的。老四語氣複雜地說着,彷彿絲毫不懷疑胖子是在信口開河,他猶豫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大哥,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
說。
張子安的眉頭瞬間擰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川字型。此時,他在思考着,該如果破現在的局他甚至很後悔,爲什麼偏偏要來趟燕京的這攤子渾水。這裡的水這麼深,這些可好,一不小心就陷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