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林明軒的心裡頓時一沉,心想:是啊,被抓走兩天的謝振龍、趙貴年兩人應該不可能回來了,那麼他們屁股下的位子將會由誰代替?
“姐,你太過擔憂了吧?他們才抓走兩天,按理說市裡不可能這麼快選定人選啊。”林明軒回過神來說道。
柳顏顏搖了搖頭,道:“一般來說,少了一個副鎮長、武裝部長並不算什麼大事,要拖個一年半載也屬正常,但你想過沒有,爲什麼市紀檢委的人來勢洶洶?他們的行動難道是單獨行動的?不可能!市委肯定知曉市紀檢委的動作!那麼,市委還會讓這兩個位子空上一年半載嗎?”
林明軒的臉色微變,柳顏顏這是一下就命中問題的關鍵,市委如此風行雷厲的抓走謝振龍兩人,怕早已有了接替他們的人選。
“姐,這事…我們擔心不來吧?不管怎樣,市委的決定都不是我們能左右的,那麼擔心又有什麼必要。”
“你說的沒錯,市委的決定確實不是我們能左右。”柳顏顏點了點頭,隨即嘆了口氣,說,“如果還是以前的局勢,也許沒多大關係,但當你跟楊正陽的關係惡化後味道就變了。以前有謝振龍牽制楊正陽,所以我跟他的關係還不錯。現在?我們的關係算是正式破裂,他也就可以放過手腳做事。”
林明軒沉默片刻,說道:“姐,其實一二把手不和諧屬於常態,你爲何好像特別介懷?很多一二把手的執政理想不同,那麼你們會處於‘敵對’關係應該在你的意料之中吧?”
“嗯,這是肯定的。”柳顏顏點頭說道,“一個楊正陽不足爲患。幾年來一直被謝振龍壓得喘不過氣來的他,在鎮裡並沒有幾個鐵桿,但如今謝振龍走了,那原本屬於本地派的人就會開始選擇陣營,加上市裡空降兩人下來,這樣的局勢對接下來‘經濟改革區’各項工作的開展會相當不利。”
到了這裡,林明軒算是聽出個大概,無非就是柳顏顏對以後的形勢沒有一絲把握,擔心工作很難開展,這對於一向喜歡將任何事都掌握在手中的人來說,確實是件挺苦惱的事。
“其實我不是擔心什麼,就算空降的兩人跟楊正陽走在一塊,我也不會在意。”柳顏顏又道,“我擔心的是空降來的兩人手腳乾淨不乾淨,他們不同謝振龍,我們對謝振龍的根底可以說知道的七七八八,但對他們卻一無所知。這樣一來,在開展工作的同時又要留意他們兩人的所爲,也許會忙不過來。”
“姐,這些是重點嗎?”林明軒緊皺眉頭,說道,“現在有誰不貪呢?按你這樣想,就算你有一百個心也操心不完吧?你又不是紀檢委,這些事沒必要如此擔憂吧?”
聞言,柳顏顏看了林明軒一眼,隨即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的確,這些都不是重點,哪個地方沒有幾個貪官?我擔心的是幾年裡毫無建樹的楊正陽會趁‘經濟改革區’的機會,而開始插手鎮**的事務。”
“呃……”林明軒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些應該也不是關鍵吧?哪有一個一把手不想插手**事務?這很正常啊。
仰或是察覺到林明軒的疑惑,柳顏顏就再解釋清楚一些:“明軒,你也許不知道一個一把手幾年裡都控制不住大局是個什麼概念,這是能力不足的表現,分分鐘仕途因此毀了。所以,在有了慕容修這橄欖枝、又搭上‘經濟改革區’這高速車的情況下,我怕楊正陽會不顧一切的插手**事物。”
“楊正陽不會這麼輕易落下話柄吧?即使如此,姐你也有應對之法吧,用得着如此擔心?”
“怎麼不會?”柳顏顏看了林明軒一眼,有些無奈的說,“這兩天他就一直拿鷓鴣山來說事,逢人就說這樣那樣的,其實總體意思就是說我不顧鎮裡利益,有人承包鷓鴣山竟然推之門外,還妄想自己開發。反正呢,爲了這兩年能出成績,我相信楊正陽會使出一切手段而獲得政績,不然他的仕途就此終結了。”
“呵呵,要是他想拿鷓鴣山來說事,估計要白搭了。”林明軒笑了笑,不以爲然的說,“姐,這些事情你就別擔心了,反正誰要是敢跟我的家鄉過不去,那就是跟我林某人過不去,而跟我過不去的人下場都很慘,譬如謝振龍、楊振龍,所以你還是安安心心做你的二把手,努力將我的家鄉建設得雄偉壯觀一些。”
柳顏顏輕輕一笑,雖然林明軒這話有點匪氣卻也帶着一點霸氣,重要的是她聽着舒服,便笑着說:“明軒,你真的有把握開發鷓鴣山?怎麼感覺你胸有成竹的樣子?對了,你那酒樓的地方選好了嗎?”
“嘿嘿,我胸裡有沒有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胸有丘壑。”
林明軒淫笑一聲,然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住柳顏顏,雙手自然而然攀上那兩座山峰,肆意的揉捏,同時那張豬油嘴蜻蜓點水的吻遍柳顏顏的臉,最後對準那粉紅的誘人的小嘴吻了下去。
“咚咚。”
“柳鎮長,我是小李。楊書記說十分鐘開會。”隨着敲門聲響起,門外也響起鎮委一秘李楓的聲音。
一聽,柳顏顏一下子用手堵住林明軒的豬油嘴,應了一聲:“知道了。”
“柳鎮長,請問林秘書在嗎?楊書記吩咐了,等會的會議林秘書也要一通出席。”李楓又道。
林明軒這人自認脾氣很好,一般而言只會對人嬉皮笑臉,即使對方咬他一口,他也只是一腳踢開斷然不會也咬那人一口。當然,對美女而言,林明軒一向很溫柔,她要咬就讓她多咬幾口。
但是,對於在他親熱時來搞破壞的人,不論男女,林大秘書都會很不高興,於是在聽到李楓的聲音後那不滿的情緒就爆發了,怒道:“李秘書,你這是閒得蛋疼還是太想我了?!有事不會打電話啊?!你腦子生鏽跟不上時代了嗎?!既然你這麼蛋疼不如我們就去大喝三百個回合,但你的酒量那麼差怎麼是我對手?!唉,李秘書啊,你說你腦袋不靈光心胸不開闊酒量不驚人,對於你的前途,我是深深爲你捏了一把汗!”
門外的李楓聽到這話頓時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臉色青白相交,雙眼閃過兩道仇恨的光芒。一想起這兩天楊正陽對他的態度,他就恨不得將林明軒撕開十塊八塊,然後剁成肉醬。心裡極其憤怒的他連續幾個深呼吸,結果還是無法讓心境平靜下來,便冷冷道:“柳鎮長,話已帶到,小的先走了。”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剛纔被人偷襲卻不敢有太大反應的柳顏顏不由看了林明軒一眼,有些不滿地說:“你這是幹什麼?就算你對李楓再怎麼有意見,你用得着說出來嗎?目前你得罪的人還少嗎?難道你真想跟鎮裡所有人作對?”
“切!管這麼多幹什麼?他們的思想我又控制不住,只要他們不要太過分就可以了。”林明軒不以爲然地說,“姐,我們繼續完成剛纔未完成的事吧。浪費光陰是件很可恥的事。”說完,雙手猛然發力,有點粗魯的抓了一把那兩座山峰。
“啊……”
敏感部位受襲的柳顏顏下意識叫了一聲,隨後很用力地拍打一下林明軒的手,不滿道:“這麼大力不痛啊?你以爲這是鐵做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想這事?你就等着迎接楊正陽的怒火吧。”說完便起身。
林明軒看着手背上的紅色淤痕,心裡一時五味交加,這就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嗎?
“怎麼了?現在才知道害怕?早些時候幹什麼去了?”回到辦公桌拿了文件的柳顏顏,看到一臉死灰的林明軒便笑道,“走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現在的你還是拿出剛纔你的霸氣來吧。”說完便朝門口走去。
回過神來的林明軒擡起看了一下柳顏顏的背影,心裡更是鬱悶,哼了一聲:“我林某人會怕區區一個楊正陽?笑話!我只是後悔傳你修真心法,隨意出手都這麼大力,以後還怎麼調戲你?你姥姥滴,這樣的話我該不該讓我的女人都修煉?要是修煉後都變得極其強大,那哥以後的花花人生豈不是沒了?”
最後,林明軒是欲哭無淚的跟在柳顏顏身後,看着身前那婀娜多姿的身形,他的目光就死死地盯着又圓又翹的地方,心裡邪惡地想:我讓你得意,晚上我就進一次**院,等你明天起不了牀時再問你還得意不得意。
然而林明軒並沒有想到,他這欲哭無淚的表情讓會議室的衆人都想歪了,均以爲林明軒是害怕了,所以有人感到驚訝有人在冷笑有人面無表情。
如今,會議室裡最不想見到林明軒的人估計除了楊正陽外,就數那次宴會被林明軒灌醉的政法委書記郭紹文及鎮委辦公室主任楊一凡,故而他們看到林明軒無精打采、垂頭喪氣的表情時,嘴角自然而然露出一絲冷笑。
感受到這兩股灼熱的目光,林明軒回以他們一個眼光,嘴角亦掛着一絲冷笑,臉上還多了一絲不屑,隨之目光落在正中央的楊正陽身上。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時的楊正陽正好向他望了過來,兩人瞬間四目相碰,空中隨之產生一股‘茲茲’的電流,空氣也瞬間變得壓抑起來,這似乎預示着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就此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