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大廈第十三層裡一間標有‘血堂主’三個字的房間門口,站着六個男人,正是剛纔跟着血胖子進了電梯的林明軒幾人。不過,一直跟在林明軒身邊的秀氣年青和血胖子不見了。
“老大,這樣做行不行?會不會穿幫啊?”長得瘦小猥瑣的田雞在林明軒耳邊小聲道。
今晚林明軒扮演一個土鱉,沒見過世面的,所以除了廣增廣場匆匆忙買了一套幾千大洋的休閒外,一整晚還叼着一根過百塊的雪茄,沒點燃的雪茄。用林明軒的話來說,他捨不得就這樣燒掉一百多塊。
本來林明軒很有自信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此刻心神不寧,不過人還是很淡定的點了點頭:“放心吧田雞。你看這裡的保安系統那麼強大我們都混進來,這就說明了我們的計策是可行的。”
“林少,司令她會不會有事?”只是田雞還沒說話,一臉黑溜溜的趙虎皺着眉頭輕聲道。
聽到這話,林明軒不由擡頭看了看身邊幾人,除去田雞和趙虎兩人,剩餘三人便是王超、馬三及陳建。這陳建是天機門的人,戰鬥力不詳,但能成爲天機門門下弟子,估計戰鬥力不會很渣。而張龍因爲調到白灘鎮出任派出所副所長,太遠了,所以沒叫他回來。
至於一直跟在林明軒身邊的秀氣青年,她正如田雞所說般確確實實是個絕色美女,可是到底有多驚豔,這個林明軒無法回答,因爲血無痕由始至終都帶着一塊麪紗。
沒錯,那秀氣青年正是血無痕,至於她爲什麼搖身一變就成了‘男人’,用血無痕的官方答案來說,這叫‘易容術’也可以稱之爲‘喬裝術’。這樣的能力林明軒是第一次見,起初他根本看不出血無痕喬裝後是個女的。爲了讓血胖子相信血無痕是女的,只好在胸前那女人標誌上做一個破綻,讓人一看便相信血無痕是個女人的破綻。
本來林明軒打算直接潛入刀鋒安保公司,但當他從田雞得知刀鋒安保公司的情況後頓時改變了策略,畢竟他再牛逼也不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打進人家總部,所以找血無痕商量一番後決定採用‘美人戰略’。
見一向沉穩的趙虎也擔心了,可想而知大家都挺擔心進去有十幾分鐘的血無痕,林明軒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回答,畢竟按照計劃,三分鐘內房門就會開的。
“咔嚓。”
“快進來。”
正當林明軒不知如何作答時,房門開了,還響起熟悉動人的聲音,於是幾人一溜煙地進了房間。林明軒進去後定神一看,好傢伙,恢復女兒身的血無痕居然一如既往地戴着一塊麪紗。
然而,林明軒忽然發現到一個問題,忙道:“不對啊師姐,你怎麼恢復原來的容貌啦?按照計劃,你不是應該變成血胖子了嗎?”
聽到這話,血無痕就一臉鬱悶,指着沙發旁光着身子只穿着一條褲衩的血胖子說:“你看到他一身肥肉沒?你覺得以我苗條的身材能喬裝成他這個樣子嗎?”
呃……
這一刻,不止林明軒,就是趙虎幾人額頭都冒汗了,瀑布汗,目光不停在血胖子和血無痕身上來回,最後發現兩者的身材真心相差十萬八千里,看來這次的計劃出現致命的漏洞。
“你幹嘛將他的衣服脫光?剛纔你幹什麼來?”見到赤着身子的血胖子,林明軒於心不忍了,心想難怪用了那麼多時間,不會是這個師姐有特殊愛好吧?
“少在那裡想些有的沒的!”似乎洞悉了林明軒的內心,血無痕瞪了他一眼,解釋道,“不脫他的衣服我怎麼喬裝?只是脫了衣服才發現他比想象中要胖,所以時間用多了。現在叫你們進來不是讓你們亂想,而是現在該怎麼辦。”
“對啊,現在該怎麼辦?”一時間,在場幾人都冷靜下來,因爲血無痕喬裝成血胖子是最重要的一環,沒有這一環,計劃有極大可能暴露。
當林明軒從田雞得知刀鋒大廈的情況後就制定了一系列計劃:先讓田雞給他隸屬的‘血魂堂’堂主血稠打電話,因爲血稠這人好色如命,尤其是對處-女有一定程度的迷戀;再而就是讓血無痕女扮男裝,一旦血稠上鉤必定會回房間驗明血無痕是女是女,而憑血無痕的身手不難估計血稠將會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最後在制服血稠後血無痕就喬裝成血稠,這樣一來他們就能大搖大擺地進入地下拳擊場。
只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因爲田雞並不是經常見血稠,所以他知道血稠是個胖子,但具體有多胖並不知道,這導致林明軒幾人出現戰略性的錯誤,一時之間束手無策了。
“那問到地下拳擊場的出入口在哪沒?”林明軒皺着眉頭說,隨後一手掏出打火機,終於把那根雪茄點燃。
“沒有。”血無痕搖了搖頭,說道,“這血胖子看着戰鬥力不強,但是剛纔我也是費了一番功夫纔將他制服,可是他的嘴實在太硬了,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撬不出來。”
又聽到這麼一個不利好的消息,林明軒的臉立刻佈滿烏雲,一步一步的走到沙發上,看了一眼坐在地上靠着沙發的血胖子,便看了一眼趙虎,淡淡的說:“把他弄醒。”
趙虎一聽,二話不說就走到血胖子面前,一手抓住血胖子的頭髮讓他擡起頭來,一手很用力地落在血胖子的臉上,一下又一下,房裡便響起‘啪啪啪’的聲音,聽起來很動人,看趙虎的樣子似乎打得很爽,這讓陳建幾人看得躍躍欲試。
幾分鐘後血稠悠悠醒來,只是那張本來就像豬頭的臉,此刻徹底成了豬頭,不過即使臉上傳來的火辣辣,他也沒有哼一聲,冷冷地注視抽着雪茄的林明軒片刻,目光便落在田雞身上,然後重重地哼了一聲:“尼瑪個二五仔!看來尼瑪特麼活得不耐煩了!”
田雞聽到這話臉色不由變了變,倒不是說他怕血胖子,即使血胖子真的淫-威十足,可現在也是無牙老虎,用不着怕,但是每個出來混的人最不喜歡被人說二五仔,因爲這對他個人名聲來說有很大影響。
“嘿嘿,誰活得不耐煩還不知道呢。”田雞陰沉着臉走到血胖子面前,在衆人驚異地眼神下,左右開弓,房內再次響起‘啪啪啪’的聲音,等田雞停手時已經看不到血稠的眼睛,就連鼻子也快分不清楚。
“田雞,你的手不痛嗎?”林明軒看了一眼田雞那紅腫的手問。
“痛。”田雞很誠實的點了點頭。
“既然疼爲什麼不收手?”林明軒又問。
“因爲太爽了,一時收不住手。”田雞如小學生般老實地回答道。
“那現在爲什麼又可以了呢?”林明軒很好奇的問。
“因爲手太疼太累,動不了了。”田雞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得了。聽到這答案林明軒知道自己敗了,就是趙虎幾人也敗給他,只有血無痕一人臉露寒霜,冷冷道:“你們還真好閒情雅緻,都這時候了還在說一堆廢話,說不定等會就有人來找這淫-蟲了。”
聞言,田雞點了點頭,附和道:“老大師姐說得對,血稠貴爲一堂之主,地位在刀刃幫僅次於幫主刀疤,肯定有很多人找,到時那些人見不到血稠肯定會出事。”
這點誰也明白,問題是在場沒有人的身材跟血稠吻合,那麼喬裝之計肯定行不通。林明軒想了想決定還是先了解地下拳擊場,其餘事情再做打算。
“血稠血堂主,你是聰明人,所以我說話也就不轉彎抹角了。”林明軒盯着血稠那只有一條縫的眼睛,說道,“我想知道地下拳擊場的出入口,還有地下拳擊場的一切,還希望你能告訴我。”
聽到這話,血無痕幾人不由翻了個白眼,尼瑪這要是能讓血胖子開口,我他媽從十三樓跳下去!
事實上也是如此,血稠的嘴動了動,隨後吐出嘴裡的血液還有一顆牙齒,他沒有朝林明軒吐出,因爲正如林明軒說的那樣,他是個聰明人,他可不想因爲這樣而白白承受沒必要的皮肉之苦,惜字如金地吐出兩個字:“妄想!”
不是血稠不想多說幾個字,實在是因爲臉被抽的太腫,動一下就感到火燎火燎的痛,撕心裂肺啊!
“呵呵,先不要說的那麼決絕。”林明軒笑了笑,不以爲意地說,“血堂主啊,看你的樣子也才三十來歲,這麼年輕就位高權重了,想必還有很多福沒享受,甚至還沒有品嚐過世界上各種女人。如果某一天你弟弟再也擡不起頭來見人,不知道你會有何感想?是生不如死呢還是乾脆去做變性手術呢?”
此話一出,血稠臉色驟變,一身肥肉竟然忍不住顫抖起來,雙眼腫成一條線的他直直地注視林明軒,神情冷漠,但是坐在一米外的林明軒卻能感受到他身上發出的怯意。
“咚咚。”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不大的敲門聲響起,隨後一聲音響起:“血堂主,拳賽就要開始,幫主要你到現場主持秩序。”
敲門聲跟說話不大,但落在林明軒幾人耳中就如晴天行雷,十分刺耳,林明軒一個箭步就到了血稠面前,一手捂住血稠的嘴巴,然後對血無痕打了個眼神,便學着血稠的語氣應了一聲:“我知道了。你進來一下,我有事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