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嫺都不忍心看,覺得這個乾姐好可憐。她甩着臀就走:“哎呀我被你打敗了,你愛怎麼怎麼,反正我說不過你!”走了一段,美女護士回眸一笑:“姐,你擺我過河吧!”
田杏兒拽住美女護士,強作歡笑說:“妹妹,只要你答應我,不給江小魚說媒。我才擺你過去!”
美女護士無奈的道:“姐你這是何苦?喜歡他就嫁給他嘛,不一定誰克誰。那小子窮光蛋的,一無所有,這個時候你嫁給他,正是最好時機。以後他要是沒出息,姐你可以養他。要是老鼠戴帽子出息大發了,他一定會感激你,因爲你在他最僚倒的時候嫁給了他!”
田杏兒氣惱的道:“秀,求你別說了!我沒有喜歡江小魚,只是同情他而已!”
“嘻嘻,還沒有喜歡,你臉上寫着大大的幾個字……江小魚我愛你!剛剛他打敗陽偉,我看你高興得來潮了一樣,連氣息都喘了,眼神中都是對他的崇拜。連傻子都看得出來!”田秀嫺說這個話的時候,不停的拿手指在臉蛋上划着羞她。
羞得田杏兒怪難爲情:“秀,說了沒喜歡江小魚,你嘴巴那麼欠呢?就像你所說,他吊兒郎當,不三不四,遇到好看的女人,恨不得把人家衣服扒了!這種花心男,我纔不稀罕!”
美女護士接下來說的話,差點把田杏兒氣暈過去:“姐你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說明江小魚是個多情種啊。嫁給一個情種,你不是天天做新娘,夜夜有歡樂,那不幸福死嘛!”
“什麼多情種寡情種,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一句話,我跟你一樣,討厭江小魚!江小魚不是會看病,姑奶奶正眼都不瞧他!”田杏兒氣不打一處來道。
美女護士爲了說服她,索性也豁出去了。見得四下沒人,她就是手搭帳篷,放小聲說道:“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枕下藏的那兩條男生衣服,一定是江小魚穿過的。我沒說錯吧?”
啥?這死妮子,連這她都知道了?一定是夏夏那個小顛婆告訴她的!頓時,田杏兒就像貓被踩了尾巴,直蹦起老高道:“田秀嫺,你這小屁孩亂扯什麼呢?那是我家夏夏拿了他爸穿過的,亂扔。什麼江小魚,你再說,信不信姐跟你絕交?”
田秀嫺意識到過分了,嚇得拿小手捂嘴,又吐舌頭道:“對不起,姐,是我嘴欠,該打!”說着輕輕在臉上打了幾下。撒嬌賣萌道:“姐,原諒我好不好?以後不敢了!就算有也沒啥呀?飲食男女,誰沒個七情六慾呢?都是需要,正常正常!”
田秀嫺一陣討好的媚笑着。氣得田杏兒攆着她打:“再說,姑奶奶擰爛你這張臭嘴!敢不敢了?”
攆得美女護士討饒:“姐,別打,不敢了!我答應你,但凡跟江小魚說半個字,罰我一輩子嫁不出去!”
倆姐妹不可開交,忽是聽見田秀嫺手機響,一看是老爸田老三打來的。
電話裡田老三直叫苦:“秀啊,爹讓你陪陽少打獵,你是怎麼陪的?我剛接到副鎮長夫人的電話,說她兒子被打得鼻青臉腫。嚷着
找咱家算帳!唉你這死妮子,闖下大禍知不知道?你在哪呢?快給老子回家!”
田秀嫺接電話時按了免提,田村長說的話,讓田杏兒聽了個不亦樂乎。小媳婦一聽不好了,面色大變道:“秀,等下你爸問起你,你千萬別說是江小魚打的!小魚沒爸沒媽,夠可憐的。你爸問得急了,就說是我不小心讓陽少跌了一跤,跟江小魚無關!”
田秀嫺妒火熊熊道:“姐,你還說不愛江小魚!看看,一有點風吹草動,你比江小魚還急。不要命的就替他擋災!”
“你誤會姐了!姐一身的疼病,都快直不起腰來。幸虧有江小魚醫術高,姐替他擋災,不是愛他,而是需要他看病!”田杏兒極力辯解道。
美女護士偷笑道:“是是是,姐需要二流子看病!嗚嗚,我爸這村長當不成了,怕他着了氣,姐你快擺我回去吧!”
田杏兒駕駛機動船,把乾妹擺渡到河對岸,就面嬌身也嬌的回到農莊。
想起江小魚還在農莊,就找江小魚。進客廳一瞧,哭笑不得,只見她中午做的一桌好菜都擺上了桌,小江那丫一個人坐着主位,在那狼吞虎嚥呢!
田杏兒就埋怨道:“你這傢伙,原來是吃貨!吃飯也不等我!”
江小魚大動食指,口內含糊答道:“田姐,都怪你做的菜太好吃!我要是不吃,都對不起我這張嘴!”其實以前吧,江小魚除了愛吃雞,還不是個貪嘴的吃貨。打從誤打誤撞,從黃國強那吞吸了兇霸陽罡,丹田內育成了能量胎,他這貨就特別能吃。不知怎麼回事,老是覺得餓,飯量大增。
能量胎育成之前,江小魚的飯量也就是一般人的二碗飯,現在得四碗飯纔夠肚子。以前一天三餐,現在得四五餐才能滿足口腹之慾。
小媳婦本不是愛聽馬屁的女人,但不知爲什麼,每次只要江小魚表揚她,她一點都討厭不起來,反而心裡很高興,俊臉也是桃花朵朵開。笑着打了他一下,道:“臭男人,你就會油嘴滑舌。這麼下去,小心娶不到老婆!”
一聽到老婆二字,江小魚嘴巴又欠起來了,開玩笑道:“田姐,我這樣也沒人嫁啊。不如你當我老婆唄!”
田杏兒羞紅臉,氣得踢了他小子一腳:“江小魚,你嘴巴放乾淨點行不行啊?誰是你老婆,你就知道在村裡瞎混,看看村民們怎麼說你的,說你是二流子,不務正業!村裡誰家偷了東西,第一個就懷疑你!你上點心行不行?”
小媳婦替他小子着急上火,小江那貨倒好,整個泰山崩於前不倒,一臉的風清雲淡:“老婆,村民們愛說道讓他們說唄!嘴巴長他們臉上,我還能去縫起來嗎?只要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不幹虧心事,安心做個大大良民。村裡的流言蜚語,我只當是個屁,放了就好!”
呀,想不到小魚年紀這麼輕,心態這麼成熟。是個男子漢,有一天他一定會大出息!暗暗欽佩了一番,小媳婦這顆芳心就怦怦作跳,心裡面也柔軟了,動了旖旎心思。偷看江小魚的時候,美眸狂送秋波。只
可惜小江這會兒狂吃着美味佳餚,此刻他對食物的興趣遠大過對女人的興趣。
田杏兒一番柔情蜜意就討之東流了。
她着惱的恨起了自己,恨自己命不好,恨自己是白虎星。她越是想離得江小魚近一點,就越怕會剋死他。一時間,小媳婦天人交戰,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田杏兒噌噌噌走上前,一把奪了江小魚的筷子,橫眉立目指着門口道:“小魂淡,姐討厭你知不知道?以後咱倆橋歸橋,路歸路,就當從來不認識!滾蛋!”
江小魚愣住了,含着雞肉的嘴巴張得大大的。邪氣的眼珠骨碌轉動着,莫名其妙了半晌,這傢伙變成公鴨嗓子起跳道:“我說,田杏兒,我消耗了大半元氣,給你治腰疼病。好嘛,你腰不疼了,屁屁也疼得差不多。沒要出診費,就吃你頓飯都不行?”
田杏兒不知怎麼回事,控制不住火氣蒸騰:“我謝謝你治好我的病!放心出診費一分不少你的,你說個價!”
嘿這小媳婦,你說村長女兒看扁我就算,怎麼連這單身女也對我吼三叫四,我江小魚是一條野狗嗎!想到野狗人人喊打,江小魚氣不打一處來,噌,跳起老高道:“田姐,你什麼意思?我看好了你的病,你就是這種態度?跟老子耍什麼橫?付不起錢直說,不要你一分錢!”
說着,江小魚氣哼哼的,撒腿就走。衝到門口,他氣鼓鼓的返回身,把桌上吃剩下的半隻雞抓到手裡,揚了揚說:“這是我該得的雞!算是醫療費!拜拜!”
望着江小魚瞬間走遠,田杏兒一個屁墩癱倒在地,熱淚橫流道:“小魚,對不起,姐是不想克你,迫不得已才趕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姐相信,你一定有飛黃騰達的那天!”
江小魚剛擺渡過河,晴朗的太陽天突然黑了,不知哪裡變出大團大團的雨雲。不多時從空中倒下傾盆大雨。小江倉促間跑到山上一戶人家避雨。放眼望去,只見種着大片大片的草場,草場上的草綠油油,隨着風雨左右搖擺。再看前面,搭着一長溜雞舍,一打雷,嘈雜的雞舍立即啞雀無聲。
這時,白茫茫的雨簾之間,忽是傳來一陣得得的馬蹄聲。馬蹄漸近,江小魚吃了一驚,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騎馬服的姑娘,雙腿夾着一匹栗色的高頭大馬從天而降。
駕!駕!銀鈴般的仙音脆脆傳來,江小魚看呆了,他心說人比人氣死人,這姑娘說大天也就十六歲吧,她都學會騎馬了,這來頭得有多大!在鋼鐵叢林包圍的大都會,騎馬可是高高在上的貴族運動,普通人跟馬無緣。
“籲……”那姑娘一把籠住馬頭,大馬前蹄直立,仰天長嘯一聲。
江小魚好歹是大魚幫的幕後老大,多少見過一點世面。有一段時間小江癡迷買馬,知道這匹栗色大馬是英國純種馬。這種馬是賽馬場上的冠軍王,疾如閃電,價錢非常昂貴,動輒幾十萬,好點的上百萬才能買到。
怪不得這片山坡種了這麼大片的草場,敢情在白峰山的十萬大山之間,隱藏着一個私人的養馬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