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隊長一眼認得是梨副市長的千金梨雪兒。這丫是實驗中學著名的學霸,同時又是出了大名的翹課大王啊。
我草,什麼情況?怎麼梨雪兒叫這個非法小郎中爲哥哥?他倆混得這麼熟了?我靠的,一個非法行醫的鄉下小郎中,居然跟梨副市長的美少女千金稱兄道弟!不得不說,江小魚這個傢伙很有一套啊。
何隊長不無豔羨的瞪了江小魚一眼。轉向梨雪兒的時候,表情冷漠,滿是一副不拿市長千金當顆蔥的不屑表情,出聲道:“這裡是審訊室,無關人等,出去!”
梨雪兒刁蠻起來也很嚇人的呢,她怕過誰來。見何隊長一副鐵面無私的表情,梨雪兒搬起一張椅子,一古腦地砸向了何隊長。那個陪審員覺得有必要替大隊長擋槍,他猛地蹦出來,炸着胳膊用力一頂,嘭!一股巨痛從手臂的神經末梢傳導到了腦部,頓時痛得他呲牙咧嘴,就差哭爹喊娘。
見陪審員撲倒在地,暴怒的梨雪兒閃電般拉起快要散架的椅子,高舉過頭,對着何隊長又想砸過去。
這時茅爽飄和魏不二這倆壞水貨,居然跟到這來了,目的就是看江小魚的笑話。哪曉得,笑話沒看着,倒是撞上梨副市長的千金大鬧審訊室,把幾個警員打得飛起。
茅爽飄心想這事因他而起,他不能讓何隊長受苦。於是這禿頂硬着頭皮,蹭上前勸說道:“梨大小姐,冷靜!你再打,就是襲警罪,要坐牢地呀!”
梨雪兒認得茅爽飄,她知道就是這個禿子,跟白豹作成一個團伙,對她的江哥哥使壞水,到處搞風搞雨,害江哥哥不得安寧。想到這裡,梨雪兒氣得兩眼冒煙,點着茅爽飄的鼻子臭罵道:“姓茅的,大壞蛋,你害我江哥哥,本姑娘跟你拼命!”梨雪兒用香肩肩起腦袋瓜,叮叮噹噹的一頭撞向了茅爽飄。
茅爽飄是衛生站長,給他十個膽也不敢跟副市長的千金對打。這丫見梨雪兒當真要拼命,嚇得金命水命,走投無命,腳底板抹油,一溜煙閃到了門外,猛地一推,把魏不二推到風口浪尖。
不湊巧魏不二這幾年一門心思開傢俱廠,卻不是仕途中人。他哪知道梨雪兒是梨晴的女兒,剛要開口問這女生是什麼來頭。冷不丁就被茅爽飄趕鴨子上架,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咚的一聲,肚皮傳出悶響來。低頭一看,那刁蠻丫頭居然一頭撞到他的肚皮上,差點把他肚皮撞破,難受得幾乎要倒出腸子來。
魏不二暴怒下,飛起一腳,踢中梨雪兒的胸口上。梨雪兒哎呀痛叫一聲,當場摔了個王八朝天。倒在地下,當時就哇哇大哭起來,一把抱住魏不二的大腿耍潑道:“嗚嗚,王八蛋,你算什麼東西,敢踢我!哇哇哇,我快死了,你賠我命來!”
“臭三八,放開!放不放?不放我一腳踢死你!”沒想到梨雪兒反而纏得更緊了,魏不二發躁不已,三尸神暴跳起來,腿部用勁,正打算一腳把梨雪兒撂開。說時遲那時快,江小魚手上的銬子忽然咣的一聲繃斷爲兩半,跌落地下發出叮玲玲響。他一掌拍向了魏不二,瞬間無數道掌影排長隊,綿延好幾米遠。帶着三千斤力道,重重的轟在了魏不二肚皮上!
“啊!”魏不二的身軀從地下飄升走來,倒飛出去。啊,啊!茅爽飄還沒走,這丫貓在門口看戲呢。不防裡面暴射出一個人,就像出膛的炮彈。他來不及躲閃,被炮彈轟得倒飛起來,重重的甩在對門的一株桂花樹上!
把桂花樹都壓折了,卡嚓斷爲兩截。茅爽飄在露天地板
上打了幾個翻滾,近視眼鏡不知道掉哪去了,四處亂摸着道:“媽呀,我的眼鏡!哎喲我的屁股!”
魏不二跌得更慘,像條死狗樣,趴在七八米遠的臭水溝裡直哼哼。
梨雪兒拍巴掌歡呼道:“哇塞,江哥哥你真是神功蓋世咯!那兩個王八蛋該打,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看到江小魚如此恐怖的掌力,何隊長想想就磣得慌。心說誰要是跟江小魚爲敵,那都是活得不耐煩了。不過,何見怕對誰都鐵面無私,不會因爲江小魚的逆天神功改變初衷。
何隊長又拿出一副手銬,再次銬住江小魚,出聲道:“江小魚,你武功再厲害,也是非法行醫的小郎中!一碼歸一碼,你犯法必須伏法,在我何見怕這裡,誰來求情都不好使!”
就在何隊長說得振振有詞的當兒,這時大踏步闖進一個人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荷里活區的名醫白豹!
白豹走進來就叨叨:“何隊長,這個江騙子豈止非法行醫啊,他丫的還是個大騙子,又是個臭流氓啊。你看看,那個禿頂的,他可是村衛生站的站長。江小魚連站長都敢打,簡直無法無天!”
江小魚蔸頭見到白豹,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白豹,你不是名醫嗎,怎麼把你這名醫炸出來了?好容易抓到我的把柄,白醫生也要來看好戲啊?我問你啊,你們花了多少銀子,買通春媚孃的啊?”
白豹陰笑道:“江小魚,我早就說過,多行不義必自斃!早前你多猖狂啊,原來你也有今天!我告訴你,何隊長是本市出了名的鐵面無私,不怕你上面有關係!只要你犯了法,在何隊長這裡,再大的人面都不好使!”
“聽不懂人話嗎?我問你,你花了多少錢讓春媚娘替你賣命?”
“什麼,花錢收買春媚娘?江小魚,你這王八蛋,什麼時候了還要造謠誣衊!不是我們要買春媚娘,是春媚娘要告你強暴!”
什麼,強暴?
此言一出,在場的不但江小魚張大了嘴巴,就連負責審訊的何隊長和那個陪審員都驚呆了!
就在大夥一起呆愣的當兒,春媚娘披頭散髮,一頭闖進來,抱住何隊長的大腿哭訴道:“何隊長,你是大隊長鐵面無私。你要爲民女作主哇,江小魚藉着做豐胸術的當口,把我給強行了!當時我怕壞名聲,遭丈夫嫌棄,很害怕就沒敢報警!還好白醫生鼓勵我,勇敢站出來揭發江小魚這個大惡魔的真面目!”
啥,強行你?江小魚神思一蕩,氣得太陽穴青筋暴怒,申辯道:“春媚娘,你當時說得那麼可憐,給你做豐胸術,我都沒收你治療費!你丫恩將仇報就算了,還收了白豹的錢作僞證,誣衊是我治壞了你。被我揭穿了鬼把戲,現在又反咬一口,說我強行你!你還算是個人嗎?說我強行你,你丫拿出證據來!”
何隊長心裡犯起了嘀咕,心說這個大胸女真是討厭,爲了錢啥都敢幹!
陪審員也是一陣惡寒道:“那個春媚娘,你說江小魚強行你,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是去年臘月初八,那天要去禪院領免費的臘八粥,我記得很清楚!”春媚娘扮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過去半年了,你有證據嗎?報警可以,警方是講證據的哦!”
“我有錄音。”春媚娘當場亮出一個U盤。
我靠,這什麼情況?我根本就沒碰過這燒娘們,她哪弄來的錄音?
江小魚莫名驚詫,盛怒道:“春媚娘,你他媽搞什麼鬼?老子根本沒碰你,你哪來的錄音?”
春媚娘冷笑道:“江小魚,你憑良心說話,你真的沒碰過我?至少你碰過我這裡!”春媚娘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一句話氣得江小魚差點沒暈過去,分辯道:“春媚娘,當時你求上萬鎮長,讓她帶你來,要我幫你治療。我不接觸你,怎麼做手術?”
梨雪兒幫腔道:“春媚娘,你丫真丟女同胞的臉!爲了幾個臭銅板,把祖宗十八代的臉都丟光了!我江哥哥是正人君子,他怎麼可能強行你?你都三十歲了,豆腐渣,誰稀罕咯!”
春媚娘跟魏不二差不多,以她的生活圈,還達不到認識梨雪兒的高度。她以爲梨雪兒就是個刁蠻的農家少女,眼見一個農家少女敢說這個大話,頓時春媚娘炸毛了,大罵道:“你個死村姑,裝什麼裝?老孃怎麼樣,關你屁事!敢嘰嘰歪歪的,信不信老孃撓花你的臉!”
“怎麼不關我的事,你給我江哥哥潑髒水,我不答應!”
“你算老幾,不答應又怎麼樣?草的!”春媚娘鼻子都氣歪了,冷不丁地飆到半空,一下子撲倒了梨雪兒。梨雪兒剛好站在江小魚的前面,春媚娘飛空一撲,她就撲倒下去,屁股壓在了江小魚身上。江小魚伸臂一抱,竟把兩個女人都抱住了。
白豹見副市長的千金死命護着江小魚,他怕驚動了梨副市長。別到時候陪了夫人又折兵,他惶急拉起春媚娘,咬她耳朵提醒道:“她是市長的女兒,別招她!”
春媚娘不知怎麼了,耳朵嗡嗡作響,聽不清白豹說什麼。揮舞着白骨爪,就想在梨雪兒粉嫩的臉蛋上使勁撓。
不防被江小魚拽了一把,她的身子不知爲什麼,就倒飛出去了。跌在審訊室的門口那兒,坐地耍潑不已。在那裡嘶叫道:“何隊長,江小魚強行我,我有錄音啊,你聽聽錄音就知道了!”
這時陪審員把U盤插到筆記本電腦上,一播放出來,光聽到一個女人哼哼。不由皺眉頭道:“春媚娘,這裡面女的是在做那種事,但是她的聲音並不能證明是你哦!”
“不是我是你嗎?”
“就算是你,也無法證明是強行啊?”
何隊長也搖搖頭道:“這所謂的證據根本無效。別跟她浪費時間!”
白豹怕拖下去對他不利,趕緊提醒何見怕:“何隊長,江小魚非法行醫,證據確鑿,應該可以拘留吧?”
何隊長斬釘截鐵的回答道:“白醫生,這話不用你說。”說着,衝門口兩個民警一努嘴,交代下去道:“江小魚非法行醫,先關進拘留所,等待公訴人起訴!”
陪審員頗爲同情的看了江小魚一眼,把幾頁筆錄遞上來,拿給江小魚看:“這份筆錄,你看看有沒有不同意見。沒意見的話,籤個字!”
說着還把大紅的印泥拿過來,簽完字還要按手印。
白豹一夥長期以來受江小魚碾壓,今天終於扳回一局,頓時眉開眼笑,滿是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道:“江小魚啊江小魚,我來採訪採訪你,你作惡多端,到處騙財騙色,今天報應不爽,你有何感想啊?哈哈哈!”
一陣冷嘲熱諷着,白醫生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
眼看江小魚即將被投入拘留所,這時就見門口出現一男一女,男的是衛生分局局長白龍,女的是局長夫人巫青瑤。巫青瑤盛怒道:“是誰說江小魚非法行醫,站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