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知道單身的苦處,見得田杏兒眼神都媚了道:“肥水不流外人田,給別人佔便宜,還不如給你摘桃子。”
一席暖人心窩的話,說得小江氣血升騰。可是田姐心善,他擔心會傷害她的感情,少有的遲疑道:“田姐,我承認也喜歡你,可是你會吃虧……”
“管它呢。人生就幾十年活,能開心過就開心過,想那麼多幹嘛呀?有你在,你是我心目中男人的標杆,達不到你的水平,我沒法接受。可是,真有你這麼優秀的男人,他也看不上我呀!”
“別這麼說,一個蘿蔔一個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配偶。你是緣份沒到,還沒遇到合適的男人!”
“屁的緣份。我的緣分就是你,反正也不嫁了,就守着你好了!不要你負責,不要你給名分,不影響你娶媳婦,總行了吧?”田杏兒擺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勢道。
這話不聽還好,一聽下,江小魚簡直是犯汗不已。
再看田杏兒,她已是剝了皮的雞蛋一樣,澀澀的矇住了臉。簡陋的出租屋內,瀰漫着一股溫柔鄉的氛圍。說時遲那時快,電話驟然就爆響了起來。江小魚一看是田姐的手機在響,便是把手機遞給田杏兒,晦氣的道:“是你那個朋友。”
田杏兒面上泛起了潮紅,示意小江別作聲,這才忙着接聽電話。打完電話,田杏兒一片雪白的飛快滑下牀頭,像見到鬼似的道:“小魚,我朋友提前下班,馬上回來了。你快走!”
啊?江小魚看着到嘴的熟鴨飛了,饞得他小子口水流了三尺長,抓起衣服,到門口回頭看了那一堆雪,這就老大不願地走了。聽到屋內傳來田杏兒的聲音:“明天上午十一點剪綵,我等你來!”
這貨答應一聲,騎着助力車回到寶馬酒店,這時秀嫺姐開着小車過來了。
幾個人餓急了眼,開席後大吃大喝,欒華晴一高興,逮着田秀嫺拼起了酒,兩個拼得眼紅,嫌不過癮,乾脆打起了車輪戰。國酒茅臺可不是吹的,一開瓶,滿室都是濃濃的酒香,薰得人陶醉不已。
田秀嫺也
有幾杯下肚,她的酒量是從村長田老三那裡繼承的。別看她相貌清秀,原來也是酒中女豪。所謂酒氣壯人膽,田秀嫺也不例外,她醉意微微上頭,一拼起酒來,簡直判若兩人。
欒華晴就不用說了,此女能在本市殘酷的商場競爭中殺出一條血路,沒有像樣的酒量,那是想都別想。國人做生意,絕大多數是在酒桌上談成的。
她見田秀嫺海量,頓時就冷冷的挑釁道:“美女,看樣子你酒量不錯。我這有兩瓶頂級秦漢,五十二度的陳年大白,一斤裝。你只要幹完一瓶,馬上跟你簽訂投資意向書!當然了,一口悶!”
江小魚一聽炸毛了道:“欒姐,投資意向書我不是跟你敲定了?你拼酒是幾個意思?秀嫺姐要是不喝,你就不籤是嗎?”
欒華晴冷冷道:“江小魚,你這麼緊張田秀嫺,是不是想泡她?喝酒就圖個樂,有你這麼敗興的嗎?”
田秀嫺就從桌底下踢了小江一腳,不服輸的道:“好,欒總說話算話,一瓶秦漢,換你三千萬的投資!”
見秀嫺來真的,江小魚惶急一把搶過那瓶酒,鬼頭鬼腦的嬉笑道:“秀嫺姐,聽說你身體不大好,這瓶秦漢大麴,我幫你幹了!”
田秀嫺又從桌底下踢他,給他小子遞眼色。一邊就來爭奪秦漢大麴,氣不打一處來道:“江小魚,我身體棒棒的,你別造謠行不行?”
“唉就算你棒棒的,也不能往死裡喝不是?你是個女人,萬一喝出三長兩短,我跟欒姐怎麼跟你爸交代?”說着,這傢伙暗自就貪婪地吸了下狗鼻子,當他發現這瓶秦漢是珍藏十多年的陳釀,頓時饞得大吞口水。
秦漢大麴是秦家工業帝國鏈條重要的一環,曾經秦家最初的商業積累,就是從秦漢大麴爲發端。打從秦丹雯接盤後,秦漢大麴得到井噴式的大發展,在去年的華夏名酒評品會上名列前三。像他手上這瓶,十多年的陳釀,在市場上的價格炒到了四五萬元一瓶。
這麼好的酒,江小魚不喝一口,那都對不起他酒鬼的名號。原來,小江當年還是大魚幫幫
主的時候,因爲嗜酒豪飲,千杯不倒,人稱酒鬼。只是這兩年,他專注於醫藥方面,不得不忍痛戒酒。
田秀嫺這下跟他槓上了:“江村長,別說我能喝,就算不能喝,也輪不到你管。給我!”說着,飛蛾似的一頭撲過來,沒想到絆了一下,田美女嬌軟的身子一倒,軟塌塌地趴在了小江的肩膀上!兩個的臉都貼一塊了,嚇得田美女粗暴一推,把這傢伙推開,丟白眼道:“你快給我!”
欒華晴見鬧得不像話,拍桌子道:“江小魚,你怕田秀嫺出事,那你代她喝!”
田秀嫺實在搶不過他,就氣呼呼的回到座位。說時遲那時快,江小魚好死不死的接到了衛生站白藥打來的電話。電話一接通,白藥催命似的道:“江小魚,我這有個急診病人,我們都看不好,你快來幫忙!”
聽說來了急診病人,江小魚心裡一緊道:“我在城裡吃飯呢,馬上來!”
收起電話,江小魚向田欒二女說明情況,把秦漢大麴佔爲己有後,飛車殺回桂花村。
這個時候,桂花村已被濃濃的夜色充滿,四下伸手不見五指,四野蛙聲蟲聲奏起了交響樂,黑暗中偶有農家射出燈光。一路疾風開到離村口幾百米遠的傢俱廠門口,只見美女醫生白藥早等在那裡。看到他飛車殺來,急忙迎上前,一屁墩坐到後面,摟着他的腰,焦急的道:“你怎麼纔來,快去救人!”
江小魚拉起白藥就跑,一邊喊話道:“白姐,什麼情況啊,這麼急?”
白藥面無人色道:“病人是咱們鎮上衛生所的所長梅嫣,梅所長下來檢查工作,吃晚飯的時候好好的,剛離席就有人告訴我,說她胸悶,昏迷了!我跟茅站長使出渾身解數,怎麼也救不醒她!本來要送市醫院,她身邊人說不用,原來這是梅所長的老毛病了!”
“哦,那她一定去大醫院檢查過了,是什麼病,你問出來沒?”
白藥皺眉頭道:“梅所長曾到過省城大醫院檢查,什麼CT、核磁共振、激光掃描、B超等等能用的都用上了,就是不能確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