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梨英娥瘋了!剛纔還和風細雨,就像是觀音菩薩一樣和藹可親。不曾想一提到他的年齡,觀音菩薩頓時變成了市井潑婦。江小魚不怒反樂,像猴子一樣脫溜到一邊,冷笑道:“哼,我又不是你家老頭子的下屬,纔不會拍你馬屁!你是四十幾歲了啊,要不亮下你的身份證?”
“你!”梨英娥見他小子說得信誓旦旦的,瞬間淚崩如山倒。就像不會水的掉入了萬丈深淵,滿眼充滿了絕望。啊!這中年婦尖叫一聲,張牙舞爪的直撲到小江面前,在他臉上、脖子上連抓帶撓。
江小魚忍無可忍,輕輕帶了一下,梨英娥的身子倒飛出去,滑行了好幾米遠。
這婦人呲起牙來,厲聲破罵道:“姓江的,大膽!你罵我老就算了,還敢打我啊?侯大海都沒打過我,你算什麼東西,敢打老孃啊?”
“死老孃們,你有毛病吧!”眼見給她的小白瓷瓶滑落,小江撿起來吹吹氣道:“就你這種潑婦,老了倒好。不給你用了,隨便你怎麼樣!”
說着,江小魚只覺一陣惡寒,忽然原地消失,瞬間出現在走廊裡。房門關上了,任憑梨英娥在屋內喊破喉嚨,他也懶得多看一眼了。
得啵下樓,江小魚帶着失落的心情,騎車回村。
途經紅旗鎮上,他猶豫了一下,就沒去鎮政府找萬山紅報喜。眼下他把侯夫人得罪大發了,沒準還真有什麼變數。
這時就有電話打進來了。一看是歐陽夫人樑美華來電,這傢伙就停車接電話。樑美華劈頭蓋臉就埋怨道:“你這小子,平時嘴巴跟抹了蜜一樣。怎麼到侯夫人面前就失靈了呢?你幹嘛說她老呢?她死活要做豐胸術,你給做就得了唄!不會少你錢,不會吃虧什麼的,你小子幹嘛不做?”
江小魚哭笑不得道:“美華姐,醫學上的事你不懂!梨英娥都上四十幾歲,人體生長機能完全喪失,一把年紀了還想自然增大,這絕對不可能!要是這樣能行,那我不成神仙了?”
樑美華氣得不輕道:“那你好好跟她解釋啊。你不知道,梨英娥最怕別人說她老了,上次就因爲一個路人說她扮嫩,她愣是找人查出那人的底細,結果把那人開了!我說你也太大膽,敢在母老虎嘴裡拔牙!”
“奶奶的,你不是說她很好相處嗎?還有菩薩心腸呢!”江小魚摸着狗頭想了想,自認剛剛在語言上太過直接,本來可以委婉一點。
說起來,還是他太年輕啊。
他這個話把樑美華逗樂了:“臭小子,就算是菩薩,你也不能拔她牙啊?年齡就是她的牙,千萬碰不得,以後記住了!”
“都已經得罪了,還記個卵!”
樑美華急得團團轉道:“侯夫人應該還在賓館,你趕緊回去,給她賠個不是!”
江小魚卻不是輕易服低的軟蛋,反而梗起脖子道:“那絕對不可能!我只是從醫生的角度出發,跟她說了句實話!沒有做錯什麼,幹嘛還要道歉?就因爲她是本市第一夫人?”
樑美華道:“小魚,還真就是!梨英娥不是侯大海夫人,換了一般的女人誰會理她哦?聽我的沒錯,你不能因小失大啊!”
“美華姐,謝謝你。我知道你爲我好。第一,我沒有道歉的習慣。第二,梨英娥確實是上年紀了,自然豐胸術百分百的成不了!她硬要做,我建議上高麗國做人工植入術!”
聽他小子口氣堅決,樑美華拿他沒轍了道:“你這小子,要不要這麼固執!要是別人,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巴結她,你倒好,把飛黃騰達的機會白白浪費掉!你……真是給你氣死!”
嘿這死婆娘,她說這話是神馬意思?好像我沒巴結侯夫人,她埋怨起我來了?想到這裡,江小魚氣性上來,硬氣道:“樑美華,你不懂我,我江小魚不是靠巴結權貴上位!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你不要搞錯了!”
一句話說得樑美華怪不好意思,她就放軟了口氣道:“小魚,對不起,姐說錯了話,你別往心裡去!想想也是哦,如果你也要巴結權貴,那你就不是我敬佩的江小魚了!侯夫人這邊你放心,我來勸勸她!”
剛收起電話,江小魚大爲意外的是,梨晴也打電話來,劈頭蓋臉批評了他一頓:“江小魚,梨大姐這麼好的人,你幹嘛傷她啊?她要你做豐滿術,你給做不得了?幹嘛要說她老,你不知道女人最怕就是老嘛!”
江小魚沒脾氣了道:“梨副市長,不是我不給做!是因爲梨姨確實上年紀了,人體生長機能喪失,實在是做不了啊!我建議她做人工植入術比較好!”
梨晴這下就沉默了,半晌估計她也沒轍了,再次把矛頭對準了江小子:“那你變通下不行?就算沒效果,你至少給她做一次。她看到結果了,興許就死心了呢?你直接粗暴地一口回絕,誰都受不了!”
奶奶的,這些女人講不講道理了?是副市長就可以隨便拿捏我嗎?想到這裡,江小魚氣不打一處來道:“梨副市長,正因爲她是侯夫人,本市第一夫人,這個手術我纔不能做!我不想爲了幾個工程項目,毀了名聲,被人家指着鼻子罵我庸醫!”
嘿這小子,脾氣這麼倔。梨晴急眼了道:“江小魚,我不跟你廢話!就告訴你一件事,你聽好,梨大姐是侯書記最落魄的時候拉了一把的人。侯書記至今念她當年的救命恩情,在家裡邊,可以說梨大姐的話舉足輕重!好了,我的話到此爲止。你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我多說。總之,趁現在來得及,趕緊找梨大姐修補關係!”
梨晴發了脾氣,江小魚也有脾氣,他壓根不當回事,言道:“好馬不吃回頭草,辦不到!”
“你!”
“你什麼你?梨副市長再見!”江小魚掐斷電話,丟下梨晴在那邊氣得臉都綠了。
江小魚倍感失落,以至鎮上紅星小學舊址門口,忙着在這裡坐鎮裝修的譚寶寶放開喉嚨喊他的名字。這小子明明聽到了,竟裝沒聽到,任憑譚寶寶喊破喉嚨,他一溜煙就往桂花村方向開來。
須夷殺到村口那兒,只見田杏兒一下子從大樹背後一蹦,一蹦了出來,花癡樣對着他笑。
江小魚一看是她,把胸部高高的在那裡。頓時就眉開眼笑,喊一聲:“田姐!”
田杏兒甜甜的嬌應一聲,嬌嬌的迎上前道:“爺你回來啦!”
村裡幾個女人改口叫爺,這是很大條的稱呼,這小子竟然笑納了。一點都不覺突兀,還樂得享受道:“美妞,有沒有想我啊?”
“去你的,姐幹嘛想你?先上我家一趟,有話跟你說!”說着田杏兒把白嫩手臂圈住他的熊腰,嫩腰貼上他的虎背,滿是一副可人疼的模樣。
江小魚就心潮激盪了,知道婦的意思。一陣穿花渡柳,須夷滑入了田杏兒自家的樓內。兩個關起門來親熱,婦很快就軟了,大白天叮叮噹噹幹起了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