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鎮山,你認識?”陳默淡淡一笑,並未隱瞞,他巴不得有人聽說過他父親的名字,這樣就能找到他父親的下落了。
李青唸叨了兩聲,現代武林之中,但凡是武功高超,有名有姓的高手,他大部分都聽說過,可是‘陳鎮山’這個名字實在是陌生。
“朋友,雖然沒有聽說過令尊的名字,但想來一定是隱藏在民間的高手,看來江湖上盛傳高手在民間這句話一點也不是虛的,其實今天我和你也是不打不相識,當然,我的確是受人之邀,前來找朋友的麻煩,只可惜,能力不足,讓朋友見笑了,朋友不計前嫌,還叫來你的朋友相送,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不如我們做個朋友,一笑泯恩仇?”李青見陳默涉世不深,故意說了一些好話來接近陳默,然後趁機將他修煉的武功套出來。
“不用感謝我,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誰叫我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國家公民呢,不過嘛,至於我們能不能成爲朋友,那就看你的造化了!”陳默臉上掛着微笑說了一番讓李青似懂非懂的話。
就在李青還想開口和陳默繼續聊天,好趁機多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時,突然間,他的眼前一亮,只見對面的馬路上走過來一個女人,十分漂亮,而且還朝着他們這邊露出微笑。
那妖嬈的身段讓李青艱難的吞了一下口水,他好久沒碰過女人了,眼下見到這麼漂亮的女人,只是看幾眼就感覺渾身的血液開始加速,就連身上的傷痛似乎都輕鬆了不少。
“陳默,你急急忙忙把我叫來幹什麼?”周亞萍今天心情不錯,她中午離開孫麗麗家,然後回了一趟警局,由於那份錄音被證實是真實的,就在幾個小時前,她已經協助以前的警察同事抓捕了孫強那夥流氓,雖然目前還沒有審問出來太多有用的消息,不過這個孫強卻是個禍害相鄰很久的毒瘤,也算是爲民除害了。
尤其是這個孫強被抓了之後,再警察還沒拿出那份關於趙軒買兇傷人的錄音時,他居然就主動招了不少以前的齷蹉事,這樣一來,由於犯罪嫌疑人有罪名,周亞萍只好先將趙軒買兇殺人的事往後推一推,等審清楚孫強之前幹過的所有壞事,再提這件事也不遲。
於是,藉着這個小小立功的機會,周亞萍也勉強得到了她二叔周長林的認可,重新回到警察的崗位上了,不過她沒有換警服,明天才算是正式回到警察局裡。
剛處理完孫強那夥小流氓的亂遭事,也到了下班時間,周亞萍現在還沒有搬離孫麗麗家,所以坐車就回來了,在半路上,就接到了陳默的電話,這才趕了過來。
“嗯,給你介紹一下!”陳默指了指被他攙扶,實際上卻是被他控制身體的李青,淡淡的笑道:“這位朋友剛纔想要找我麻煩,出招狠毒,若不是我還有點本事,只怕現在不死也廢了,不過我不認識他,這肯定是有人派他來的,可是他不肯說,我想,咱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私下毆打審問這種事實在是幹不出來,那樣有傷人道主義不是,這不把你找來,你帶回警察局裡去審審,哦,差點忘了,他怕去醫院,怕暴露身份,一般怕這些的人通常都是幹過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你可以帶回去好好查查!”
李青傻眼了,他用一種驚愕的目光看向陳默,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人畜無害,剛纔還和他有說有笑的少年,居然找來的朋友是警察,一瞬間李青臉色極爲鐵青和蒼白無助的衝着陳默吼叫:“你騙我,你居然叫來警察,你不是說你要把我送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嗎!”
陳默微微一笑,一副很無辜的表情道:“天底下還有比警察局更安全的地方嗎?”
“啊~”李青發出大叫聲,想要掙脫陳默的手臂,但是他的雙手廢了,一條腿的小腿還骨折了,另外一條腿勉強撐地,無法動彈,故此他現在除了腦袋使勁晃來晃去之外,沒有任何動作了。
“哼,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衆行兇,我馬上把他帶回去審問,正愁剛回去沒什麼見面禮呢,陳默,謝了啊!”周亞萍先是衝着李青冷笑一聲,然後又對陳默保證道:“今天晚上我親自來審,保證能查出這個人的祖宗十八代!”
“你官復原職了?”陳默聽出了周亞萍的弦外之音,不由笑道:“恭喜了。”
“還是今天下午的事,抓到了孫強,不過這小子幹了不少壞事,正在審理中,等把他自己的罪行交代清楚之後,就會審理那錄音的案子了!”周亞萍打了一個電話,叫了分局的一名警員開車過來。
不到十分鐘,一輛警車停在馬路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車上下來兩個年輕的警察,很客氣的和周亞萍打了招呼,便將李青壓到了車上,戴上了手銬,開車直奔警察局而去。
李青掙扎着,但是沒有絲毫用處,一直到車上,他嘴裡還罵罵咧咧的,滿嘴都是罵陳默的話,虛僞,小人,畜生,王八蛋,反正有多髒罵多髒,那感覺他好像是被陳默欺負了一般,看的許多路人莫名其妙。
本來按照流程,陳默也要去警察局的,不過有周亞萍的關係,就省了這一過程。
“朋友,下次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的話!”陳默衝着車上李青呲牙一笑,然後用力的揮了揮手,好像再和好朋友再見的表現。
李青氣的都要翻白眼了,他忽然感覺以後再也不會相信愛情了,不,是友情,不過他不甘心之餘,仍舊有些疑問,陳默既然選擇報警,自己已經被他打的都殘廢了,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他爲什麼不直接報警,還和自己一副好言好語的模樣?
爲什麼非要轉這麼一個大彎才叫警察來?
這個問題李青註定是想不明白了。
陳默看着離去的警車,不理周圍人民羣衆一些古怪和不解的目光,他雙手插兜,走過馬路,不一會兒就與廣大的人民羣衆融爲到了一起。
“嗯,以後做事得講究方式方法,不能一味的靠蠻力,今天我若用強,他勢必反抗,只要大聲喊叫,就會招來過路人圍觀,他那副慘樣,我完好無損,正如他說講,是我先動的手,到時候圍觀的人民羣衆不去追究事情的真相,而出於同情,我肯定就會成爲罪人,成爲他們譴責的對象,到時再有兩個‘正義’使者出來攪渾,這件事怕是更麻煩,即便是報了警,警察來了,這孫子也可以先咬我一口,無論是從四周的監控還是圍觀的羣衆,這一次,都是我先動的手,對方屬於正當防衛,然後我將對方打傷了,報醫藥費是小事,遇到那糊塗的警察,沒準備我送進局子裡關個三年五年都可能,所以我故意和他好言好語,讓路人感覺我們是朋友間的打鬧,降低他的防衛心理,叫來亞萍姐,至少在亞萍姐面前,我可以將事情講清楚,而後這孫子也順利的被送到了警察局,哈哈!”陳默一邊走向自己家中所在的小區,一邊略有些感悟的想着剛剛發生的那事,他發覺自己辦事好像比以前越來越考慮的全面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成熟?